长大了,天地广阔,你想要离开了是吗?
小国,你,心悦了他。
想要这种可能,花千城蓦地睁开双眸,英俊的眉头微蹙着,似有千般惆怅,万般无奈。
“小国,为什么?”
话一出口,花千城竟兀自轻笑了起来,那笑是那么凄凉。
“我从来都觉得会问为什么的人,都是失败的。事情的缘由当然要亲自去解答,去寻找。如今,我竟也常常将这三字挂在嘴上。”
“小国,多少年了,我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习惯了思念的滋味。习惯了翘首以盼。习惯了等待。”
“如今,你就这样坦然了心思,你可知你亲手毁灭了我所有的期盼与曾经多少年累积的感情。”
“小国,你可知,你有多么凉薄?”
花千城微闭双眸,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面,凉意渗透身子,将心丝丝缠绕,冷的发疼。
——
沙场从来都不是寂寞的。它会迎来一批又一批的争斗者,当他们再次踏足这片土地,沙场便知自己又将有新的血衣正在织就。
金戈铁马苍茫乱世如音,甲光金日烽火铁骑如阳。
那站在城楼之上指挥大局的人,是这个战场的王者。城下数十万大军,仿佛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一招一式,一生一死。
踏上行军路,至此一生,茫茫天涯。
静!
变!
斩!
那是阵型与阵型的比拼,刀光剑影,士气斗涨。
动!
转!
破!
那是以血肉之躯在厮杀,繁华落幕,血流成河。
——
指挥台之上,九君子沉眸看着下方数十万大军的互相厮杀,挥舞着手中阵旗,无形中带领着倾谪国士兵将炎彧国士兵一步步击退。
此刻,他是军师,也是此次战事的指挥者。
阁城之上,一袭天青色战袍的司安凝眸看着下方席卷天下的三军。他的心很平静,却又揪痛。
战场厮杀他见得多不胜数,每每战事开动,便会许多熟悉的面孔再也看不到。
或许你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你并不曾留意。可不管你是否在意是否留意,他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的生命里。
一个生命,一个过客,匆匆忙忙。
司安薄唇微抿,他在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也醉卧沙场,可会有人在嗤笑他,一世英名却也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可会有人为他唏嘘叹息一声,鲜活的生命就此陨落,仰卧地平线。
亦或者,会有人为他流上一两滴眼泪,念三四句诀别诗,挂念上五六载,一辈子都在怀念。
耳边依旧是弑杀声,不绝于耳,此时此刻又有哪一个鲜活的生命带着亲朋好友的思念永远离去,再也不会转身。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唯有用血里喂养,用遗憾来怀念。
——
眼见白哲大军即将被击退,却不知从何处飞快的推来几车火炮伫立在炎彧国团团围着的中央。
那黑漆漆的炮筒口,正对着阁城的城楼。
那炎彧国的指挥台上原本指挥作战的曾岩被杨彪一箭穿心,永远倒下。而那又缓缓踏上指挥台上的身影莹长坚挺,一步步仿佛踏上了命运的宣判之轮。
正文第柒贰章笼络
军医闻言面露难色,叹息道:“属下医术不精,着实是没有办法了——”
杨彪闻言双目圆睁,几欲出口,却终究怔了又怔,神情陡然颓废下去,煞是萎靡。
司安抿唇不语,伸手拍了拍杨彪的肩膀。
杨彪却好似猛然想起了什么,想要一把抓住司安的手臂,却又牵动了伤处,疼的的龇牙咧嘴,却依旧急声开口道:“大将军,倾姑娘医术绝佳,可否能请倾姑娘来帮属下医治?属下不想当一个废人,属下还要跟着大将军您东征西伐,若是废了一只手,那还不如死了!”
司安闻听他唤出她的名字,眸色微闪,不禁抬眸看了眼她曾居住的地方。只是,他知道,那里已经好几日没有她的踪影。
“倾姑娘是谁?”
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正是一路行来查看伤员的龙羽。
众人见他到来,当即施了一礼,便被龙羽抬手制止。
龙羽来到司安身旁,看了眼杨彪的伤势,眉头微蹙。
杨彪当即开口回答道:“倾姑娘是前几日被,来到这里的一个女子。她的医术很好,想来定然有办法医治属下的伤势。只是,只是,这几日都不曾见到她的踪影,也不知,也不知,她是不是已经走了。”杨彪说到最后,神色越发颓废。
“她只是出去办些事情,会回来的。”
不知何时,九君子不知从何处缓步走来,来到龙羽与司安二人身边,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她前几日要走了白平,去解决一番恩怨。想来是会回来的。”
司安闻言蓦地看向九君子,薄唇微抿,脑海中不禁想起了那一夜。他其实还真的以为,她不告而别了。
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竟反倒松了一口气。
司安察觉自己的奇失态,眉头紧皱。
九君子伸手拍了拍杨彪的肩膀,轻声道:“你放心,倾姑娘若是回来,定然会为你医治。”
“她若是回来定会为我医治,这我当然知道,可我不是担心她不回来了嘛!”杨彪闷闷的说道,若是她真的不回来了,那怎么办?
杨彪猛然抬眸看向司安。这阁城之内,若说还有谁能让她稍稍牵挂的,怕是也只有司安大将军了。
“大将军,倾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