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知道林妹妹是个大能儿,不如……林妹妹教我一教?”
武曌见他满脸油滑,说话一副调戏的口吻,便淡淡的说:“蔷哥儿这般人物,就算亲自下姑苏,也只是管事儿的,哪个肯让您亲自去采办了?我是个小丫头,怎么敢教蔷哥儿呢?”
贾蔷一笑,说:“这话便错了,旁人不知道林妹妹能个儿,是他们眼神不济,我还能瞧不出林妹妹的能个儿?林姑娘与我这般外道……”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脸上竟挂了些威胁的笑容,说:“怎么就与那芸儿这般亲厚了?教得他,教不得我?林姑娘这般偏心,难不成,我就比那芸哥儿差了?”
武曌听了,没有半点慌张,冷冷一笑,睥睨了一眼贾蔷,真别说,纵使是一剂白眼儿,但林妹妹偏生生的如冰似雪,看起来冷艳异常。
武曌不咸不淡地说:“不敢,我不过是个外人,怎么敢教您这样的亲支嫡派呢?”
武曌说完,也不再说了,转身便走,那边贾蔷没讨到好处,莫名撞了一鼻子灰,满脸的笑容在武曌一转身儿的时候,全都化为灰烬了,冷笑一声,转头也走了。
贾蔷没在武曌那边讨到好脸儿,他偏生是个记仇的主儿,而且有些阴险的小聪明。
就说之前贾宝玉为了秦钟大闹学堂的事儿,贾蔷因着是亲近秦钟的,所以想要替秦钟出头,但是偏偏自己不好打这个头,恐怕惹了事儿收拾不了,于是就开始撺掇贾宝玉身边的小厮茗烟,茗烟气性大,又仗着贾宝玉平时爱见,也没什么城府,一下就闹了起来。
后来事端挑起来,众人在学堂大打出手,那时候贾蔷早跑得没影儿了。
贾蔷有许多小聪明,学堂的事儿还只是其中之一,他在武曌前碰了灰,武曌又经常在贾母院子里,贾蔷没机会出火,就把注意琢磨到贾芸头上去了。
贾芸这些日子,要跟着老爷们踏看场地,老爷们都有意为难他,虽然是西府坐纛儿的,但是真真儿不把他当成人物,那面东府贾珍就故意使唤他,什么难什么累就用他什么。
贾芸不敢有怨言,毕竟是大好的机会,就勤勤恳恳的,抽空还往学堂去读些书。
在府里头,贾珍一伙人作弄他,在学堂,贾蔷又带头作弄他,贾芸这日子虽然有好处,但是弄得一肚子火,也不方便和武曌说,免得武曌看他不起。
这日里头,贾芸在学堂受了贾蔷的气,回到东府里头,贾珍令他去西府沟通,拿些物什过来,什么菱纱,什么金器之类的。
贾芸一思量,这不都是琏二奶奶王熙凤管的事儿么?自己这般过去,少不得讨一鼻子灰,只是没办法。
贾芸径直来到西府,想着先去开楼捡纱捡金器,之后再去给武曌请安,便往王熙凤那边去了。
王熙凤坐在抱厦中,正在整理荣国府的中馈呢,贾芸找人通传,走了进来。
正巧,武曌给王夫人请安回来,从东角门绕后廊,出了西角门,正好到了荣禧堂后楼的抱厦门口,就听到里面王熙凤一堆喝骂的声音。
骂的倒不是贾芸,贾芸进去之后,正好贾宝玉的弟弟贾环从门口过,王熙凤也不理贾芸,只把贾环叫住。
贾环虽然是贾宝玉的弟弟,但是并非是同父同母的,贾环的母亲是贾政的小妾赵姨娘,因为是庶出,所以没有什么地位。
王熙凤把贾环叫住,问了几句话,贾环在王熙凤面前,告了赵姨娘一些,说赵姨娘又骂他,没脸的之类,这样一来,王熙凤就借题发挥起来。
此时贾芸站在一面儿,很是尴尬,听着王熙凤骂那赵姨娘,其实不就在影射自己么?
武曌路过,也听的清清楚楚,王熙凤大骂着:“那没脸下流的东西,自以为能上大台面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没教养的下流货,一个下人,还跟着主子面前嗙嗙的?真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
什么下人主子,不就是在说贾芸是个下人,有娘生没爹教,也是影射贾芸的爹去的早,贾芸中途辍学,最近才又去了学堂。
贾芸一口气堵在心中,但是不能回嘴,等王熙凤骂过之后,这才笑嘻嘻的说:“婶子别生气,那头珍大爷等着我回话去,咱们先开楼,捡了纱,可行么?”
王熙凤虽然骂够了,但是见贾芸笑嘻嘻的不为所动,心里仍旧不痛快,冷声说:“捡什么纱,没看我忙这么?”
武曌在外面全须全影儿的听了,不由冷笑一声……
贾芸最后也没捡成纱,肚子里一团火气,悻悻然走出来,那面王熙凤倒是得意了。
贾芸走出来,低头往外,径直向前走,竟都没看见武曌,武曌站在他后面,幽幽说:“去哪里?”
贾芸这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才看到了武曌,赶紧给武曌请安问好,勉强笑着说:“林姑娘,刚给奶奶问好回来?”
武曌见他笑的难看,不由嗤笑一声,说:“你当我没听见?”
贾芸咳嗽一声,终于丧下脸来,但是拉不下面子“告状”,毕竟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儿,被王熙凤给教训了,这面还要朝林姑娘告状,实在没脸。
况且林姑娘给自己物色了差事,一上来搞成这个样子,也是没脸,羞愧的紧。
不过贾芸没忍住,悻悻然的说:“在学堂里,那蔷二爷说,我不过是林姑娘养的一条狗罢了。”
武曌一听,了然的笑了笑,最近贾蔷总是找麻烦,可能是因为小聪明,看出了点端倪,知道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