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玩意儿,乐颠乐颠地研究老半天。
贺渊起了一卦,看着眼前的卦象,面色沉凝。
“小黑,你在起卦吗?”萧阑凑过来,小猫咬着他的裤管喵呜喵呜地叫,跟着脚步被拖来拖去却还是不松嘴,俨然视为一种新的游戏。“咦,是大凶,谁的卦象?”
贺渊把铜钱和龟壳收起来。“你这几天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卦象是我的?”萧阑笑眯眯,把死命咬着裤管的小猫捡起来放到怀里顺毛。“小黑,你从想看我死,到现在想救我,有很大进步喔。”
贺渊看着这一人一猫,淡淡道:“没有我在的地方,都不能去。”
萧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连出门买菜都不行吗?”
“……你买菜做什么?”
“做饭啊!”萧阑不假思索:“人家在这里什么事都干不了,吃你的住你的,虽然说咱俩关系匪浅,可我也良心不安啊!”
他说得情深意重,贺渊却知道这个人的动机,压根只是为了好玩和乐子。
看了他半晌,慢慢道:“……我和你去。”
“好啊,这叫夫唱妇随!”萧阑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贺渊没做过菜,更没买过菜。
这样一个俊美冷漠的男人出现在菜市场,就连四周吵杂纷扰的声响仿佛也低了几分。
众人看着他,投以惊异好奇的目光。
他手里还拿了个菜篮子,更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偏偏耳边还有个人一直在聒噪不停。
“小黑,你应该笑一笑嘛,你看你不像来买菜,倒像黑社会来收账的,这样不好,不好。”
“小黑,这个白菜不能要,根部已经发黄,没过一两天就要焉了。”
“小黑,你去挑点虾吧,要活的……”
“小黑,这些虾怎么缠成一团了?!哎呀,有些都断气了……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符咒把它们弄到一起了,我要的是活的……”
“算了小黑,你还是到那边等我吧,有你在我买不了菜……”
于是贺渊提着篮子站在市场门口,脸上冷得可以结一层冰了。
折腾半天,萧阑终于买好菜,安抚大狗一样拍拍他:“我们回家吧。”
篮子塞不下,萧阑自己手里也提了大袋小袋,边哼着小曲活蹦乱跳,浑然没有死期将近的阴影,十足乐天知命。
贺渊望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菜,表情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爱我你就抱抱我,爱我你就亲亲我,亲啊抱啊爱死你……”
萧阑熟练地把菜一瓣瓣摘下来丢进水盆里,嘴里哼着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调子。
“晚饭吃什么?”贺渊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问。
“凤尾虾,糖醋排骨,白菜香菇粉丝煲,还有海带龙骨汤。”
“你都会做?”贺渊有点意外,没法把这些菜和一个缺心眼联系在一起。
“小的时候家里没人做饭,后来家里人都去阴间了,想做也没法做了,日子总得过,人家就自个儿慢慢琢磨,怎么也算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了吧!”萧阑回头抛了个媚眼。
他自说自话惯了,只当对方不会回答他的,谁知道贺渊居然嗯了一声。
萧阑惊异的神情似乎让贺渊心情颇佳,他轻轻笑了一下。
这一笑如阳春融雪,灿若桃花,冷峻的气息仿佛随着他的笑容悉数褪去,眉眼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艳色。
萧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黑,你可别在外头这么笑,要不然到时候会有一大群人追着你要以身相许,那我就亏大了。”
贺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笑容里难得多了一丝揶揄和轻快,更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魅惑,很有祸水的潜质。
萧阑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呼吸困难:“你别笑了……”
话未落音,唇已被堵住。
之前在楼兰废墟中激吻,时间地点不同,更有些紧张刺激的意味,但现在是在宁静温馨的环境中,这个吻也就带了点别样的温柔。
贺渊像是要弥补遗憾一般,先是吮住那唇舔舐感受一番,尔后才撬开唇齿卷了进去,揽住对方腰部的手慢慢收紧,另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固定着不让逃开,细细品尝着柔软唇舌卷绕交缠的滋味。
某人虽然在别的方面都是没心没肺的,但是于情事一道确实一窍不通。这个认知让贺渊颇感愉快,手下动作也就越发悠闲,极尽逗弄调戏。
但他忘了萧阑没脸没皮,而且学习能力不差,经过前面几次实习,很快就摸出点门道来,他揽上对方的脖子,将他拉低了一些,主动做出回应,加深这个吻。
贺渊的身量刚好比萧阑高了半个头,这般辗转缠绵,身体相叠,竟是契合无比。
半晌,两人分开,萧阑气喘吁吁,张嘴就说:“小黑,你这技术在哪儿学的?”
“你说呢?”贺渊居然没有甩个冷脸,还好整以暇地反问。
萧阑摇摇头:“反正不是我,我的技术可没这么烂!”
“做饭,我饿了。”
贺渊拎起在灶台边上扒着前爪巴巴盯着他们,死命想往上窜的小奶猫,丢下一句波澜不兴的话,转身走人。
吃完饭,贺渊破天荒也陪着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眼看才刚十一点,他拿起遥控器关掉还在播放的肥皂剧。
“该睡觉了。”
“喔,今晚要我陪睡吗?”萧阑还没回过神,随口胡诌。
“可以。”贺渊居然道。
“啊?”萧阑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