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大姐笑道:“你素来口重,这回可是辛苦你了。”
林氏低头逗弄着二毛,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含着笑道:“为了这两个小子,辛苦点儿算个啥,我就是怕他俩这会儿越发的大了,我的奶水不够吃可怎么好。”
“如今都两个多月了,再过些时候就能添些米汤米糊一起喂了,你就也少受些累了。”杨氏接过大毛抱着,看着孩子圆乎乎的小脸儿,笑着说,“大姐儿,你瞧瞧,大毛长得跟老四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尤其是这个嘴,可真是像。”
“要我说还不如像弟妹,以后长大也俊俏些,像老四有什么好的”祝大姐笑着说。
“大姐,我咋不好看了?”祝老四挑帘子进得屋来,听了这话立刻不干地说,“可不兴背后说人坏话的。”
“呦,瞧着小子,耳朵倒是好使,说他句啥他都能听到。”祝大姐瞥他一眼道,“像你有什么好的,弟妹生得多好看。”
祝老四想过去抱儿子,被林氏推开道:“你快离着远点儿,一身的烟味儿,看熏着孩子。”
“若是生个女娃儿那该像娘,这儿子还是像我的好,不然岂不成了娘娘腔?”祝老四见儿子果然皱起了小眉头,忙离着老远地坐到了炕稍去。
屋里正说着话,荷花跑进来道:“四婶儿,你瞧,这是我大嫂给大毛和二毛做的围兜,她脸皮子薄,来了以后听说你的绣工一等一的好,便藏了起来不好意思拿给你,可巧让我给瞧见了,我就给抢过来了,你看看喜欢不?”
林氏接过两个围兜笑着说:“多亏她有心了。”
两个围兜都是用吸水极好的棉布做得,只在两边角落处绣的金童抱鲤,双层的围兜,把线头都藏在了两层的中间,边儿上绣着缠枝莲的花样儿,虽说手工还比不得林氏的好,但也是十分不错的了。
“小秀这孩子还真是手巧,更难得这份心思了。”祝大姐瞧着喜欢,就直接拿过一个给杨氏怀里的大毛系上,对他道:“看看,这是你嫂子给的,喜欢不?”
大毛也听不懂什么,只咧着小嘴笑着,似乎当真很是欢喜的模样,林氏便也把二毛脖子上的围兜换成了小秀送的,又问荷花道:“小秀人呢?怎么没见过来说话儿?”
“王婶子和香草姐过来了,嫂子陪着我娘跟王婶子说话儿呢”荷花本来也是在那屋呆着的,但是她先前看出了香草对博荣的那份心思,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的深,但却总觉得香草眉眼间都是憔悴,便寻了个由头跑了出来。
杨氏听了这话忙道:“这是怎么话说得,家里来了客都没过来告诉一声,让人以为咱家怠慢呢”
“王家妹子是荷花娘的好姐妹,又不是外人,有啥好客气的,人家肯定是来看荷花的新嫂子的,咱们跟去凑的啥热闹。而且她家那香草腼腆得很,人多了怕是又要闹个大红脸,咱还是跟这儿说话就是了。”祝大姐话音未落,就听到帘子外传来脚步声。
方氏挑起帘子,先等王寡妇和香草进了屋自己才跟着进来道:“娘,虎子娘和香草来瞧您了,她俩早晨去庙里来着,回来正巧路过咱家说进来瞧瞧,听说大毛和二毛在屋里,打量着自己一身的寒气儿没敢直接进来,我陪着在厢房里暖和了一会儿才进屋。”
杨氏听了这话,心里才顺当过来,笑意也重新挂到了脸上,忙起身儿让道:“也就是你心思细,还惦记着怕凉风扑了孩子,快赶紧坐吧”
“我自个儿也是养过孩子的,虽说咱们乡下的孩子皮实,但这几个月的时候最是娇贵,冷了热了都容易闹病儿,还是得多小心才是。”王寡妇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平安符道,“这两个平安符,是找庙里的大师开光过的,是大毛和二毛出生那天我去庙里求的,然后供在佛前受了七七四十九日的香火,又请了大师诵经,今个儿才刚取回来的,算是我给两个孩子的一点儿心意。”
“哎呀,这可怎么好意思。”杨氏最是信这些,听说是在佛前供奉过还开过光,欢喜得不得了,忙把大毛搁在祝大姐手里,自己双手接过两个平安符,分别给两个孙子戴上,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但愿菩萨保佑,两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多亏嫂子你有心了。”林氏也很是感动,拉着王寡妇的手道,“平素里跟嫂子也没什么交往,反倒是让嫂子这么费心,我可真是不好意思。”
“快别这么说,我一个女人拉扯着两个孩子过得艰难,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唯有这一份心意了,你不嫌弃才好。”王寡妇道,“栓子娘平日里常帮扶我家,在我心里就把她当我亲姐,把你们也都当做是家里人看待的,尽些心意是应当的。”
“二嫂的为人的确是没话说,对人也好,我嫁过来不久的时候就说,以后谁给二嫂做媳妇,那可当真是天大的福气了。”林氏笑着把二毛搁在王寡妇的怀里,逗着他道,“快瞧瞧,这是你王婶子,你王婶子这么疼你,你可得争气,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
二毛倒是不认生,在王寡妇的怀里也笑得欢实,伸手去抓她胸前的绦子玩儿,王寡妇见状忙解下来塞在他的小手里。
“这可怎么行,不能惯孩子这样的毛病。”林氏忙想拿回来,但是二毛却抓着不放,一硬抢便似要哭似的。
“不过是个绦子,自己家打的又不值什么钱,给孩子拿着玩儿就是了,他若是喜欢我回头让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