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蜜糖抹嘴甜又甜,请对玉帝进好言。”
过了小年儿之后,村儿里的年味儿也就越来越重了起来,今年请的杀猪匠是方庄子人,跟方二哥是朋友,说好了腊月二十四过来杀猪,顺带把家里另外一头猪一道收了去卖肉。
家里的猪平时都是茉莉去喂,今个儿因为要杀了所以也不给添食儿,免得到时候肠胃里乌七八糟的不干净,所以她今个儿早晨就只去清扫了猪圈,出来后蹲在栅栏前面嘟囔道:“好了别哼哼了,今个儿你们就要被宰了,可不是我狠心不给你们吃顿饱饭再上路,主要是因为……”
“噗”荷花路过听到笑得直打跌儿,蹲在地上站不起来,“大姐,你实在是太好玩了,居然对着猪说话,它若是能听懂的话,你说是咱家猪成精了还是你变成猪了?”
茉莉没想到自己嘟囔还会被人听了去,把手里的干草棍儿甩开,回头问:“这么冷的天儿,你大早晨的怎么不窝在被窝里,出来干啥?”
荷花抬高手给她看拎着的酒坛子:“今个儿家里要来人,连个懒觉都没得睡就被娘拎起来了,说让你跟我一起去村口打酒。”
自从荷花丢过一次之后,方氏就百般的小心谨慎,荷花不管去哪里都得找个人陪着,所以茉莉就也起身儿拍打拍打衣裳,拉着荷花往村口去,正遇到过来送东西的齐老五。
“齐五叔”两个人都乖巧地叫人。
齐老五也知道祝永鑫不在家,不便进屋去找方氏,忙把两个孩子拦住道:“你婶子说你家今个儿杀猪,让我送点儿自家淋的粉皮儿和做的豆腐过来,也知道你爹不在家,过来看看有没有啥能帮手的。”
“五叔你来的太早了,杀猪匠要从方庄子过来,这会儿估计还在路上咧”荷花见齐老五拿的都是自家做的吃食,就也没推让,因为在乡下互相送吃的是很常见的事儿,大家你来我往的倒也和睦,所以接过来挂在外头的屋檐下。
“哦,那我一会儿再来”齐老五听说人还没来,就转身儿要走,正瞧见荷花家柴垛上大部分都是没有劈过的墩子,劈好的绊子没剩下多少,于是直接把腰带紧了紧道,“你俩去玩儿吧,我顺便帮你家劈点儿柴,也省得来回多跑一回了。”
荷花跟他客气了半天,但是齐老五那人的犟劲儿上来,认准什么谁说都不听,也只得就由着他去了。
等茉莉和荷花打酒回来,方二哥跟杀猪匠已经在屋里坐着喝热茶,荷花脆生生地叫了声二舅,手里就被方二哥塞了一包蜜角子道:“你舅妈让我拿来给你们的。”
荷花顺手递给了身后的小馋猫博宁,自个儿跳上炕听他们说话,喝了会儿热茶两个人都缓过了寒气,就开始拾掇东西准备杀猪,两口大锅里也都开始烧水备用。
齐老五劈柴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又跟着抓猪什么的,忙得满头直冒热气,荷花忙端了糖水出来给他们喝。
方庄子的杀猪匠的手艺着实不比张屠夫的差,不一会儿一只白净的大猪就收拾得齐齐整整,血肠也灌好准备等着下锅,方氏和茉莉在屋里忙活着做饭,那杀猪匠见状道:“干脆借着你家的地方把另一只也杀了就干脆了,也省得带回去不方便。”于是又挽起袖子收拾了另一头,这才脱去干活的罩衣,洗净双手进屋去跟方二哥喝酒。
齐老五见事儿都忙活完了,怎么留也不肯吃饭,最后只拎了点儿下水里没人要的地方,说是回去给家里的土狗开开荤。
酸菜五花肉炖血肠,白切肉、酱猪蹄、炒猪肝……虽然祝永鑫不在家,但方氏还是拾掇出十分像样儿的一桌杀猪菜,让方二哥陪着杀猪匠喝了酒,又在东屋歇了个晌午觉,下晌两个人才把另一头猪搭到车上,荷花又给方二哥拿了自己做的油炒面和核桃糖,两个人这才离开。
待方二哥走后,茉莉和荷花去给杨氏送炖肘子肉,回来时候正瞧见刘氏站在祝老大家门口正不知道在白话什么,见她满脸的坏笑模样,荷花就觉得她肯定没有在说什么好事儿,冲茉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仗着自己身子小悄悄地摸过去,就听见刘氏声音中满是幸灾乐祸地说:“大嫂你是没听到,村儿里都传遍了,我也是去别人家串门子的时候听说的,你说二哥才不在家多久,居然就开始往家里招别的男人,啧啧,二哥还在外头拼死拼活的给她娘们赚钱,依我看,那几个是不是二哥的种都还说不准呢……”
虽然只听了个半截,也听不到李氏说了什么,但是荷花已经被气的肺管子都要炸开了,平时贪小便宜挤兑人也就算了,如今连这种败坏名声的话都敢往外说了,这种事儿在乡下都能逼死人,她就觉得火气不断地往头上冲,哪里还顾得考虑周全什么,直接冲出去用头使劲儿地顶在了刘氏的肚子上,把她撞得后退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也顾不得开口骂荷花,只抱着肚子哎呦哎呦地起不来身儿。
荷花这还觉得不解气,顺手抄起李氏门后的柴刀就又冲了过去,隐约似乎听到茉莉大喊自己的名字,脑子里这才清明了许多,见刘氏面无血色地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咬着下唇手里一歪,柴刀就擦着刘氏的头发砍进了地里。
茉莉这会儿已经冲过来一把抱住荷花,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地问:“这才扎眼的功夫是咋了?”
荷花的嘴唇都已经咬得出血,朝还瘫在地上的刘氏呸地啐了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回头冷冷地朝李氏看了一眼,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