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期待今天会发生什么,会设想,两个人将来会怎么样。
‘不害臊’清越羞红了脸,把头转向一边。
汤泽忽然起身,揽起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
‘你干嘛’清越有些紧张,汤泽的鼻尖轻碰着自己的鼻尖,在自己脸上蹭着。
‘清越,我觉的自己好幸福,美好的像一场梦啊,如果是场梦就永远不要醒。清越,你永永远远不要离开我,你离开我,我会死的。’
清越听到这样一番话,觉的很奇怪‘你做什么说这么伤春悲秋的话,谁要离开你了。我还没有睡好,你陪我再睡会儿。’躺在,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指,汤泽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是那种患得患失的人。
这一日,仟景请清越去府中,但是时间太早了。清越有些起不来,迷迷瞪瞪,看着在自己身上忙忙碌碌,给自己打点衣服的汤泽。他想让自己多睡一会儿,刚刚他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见自己实在是困,就轻柔的在自己耳边说,你要是实在困,就趴在自己身上再睡一会儿,他帮自己穿衣服。
听到这句话,清越完全就是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睡了过去,任由汤泽像是摆弄娃娃一样摆弄自己。
‘泽泽,你知道像你这么宠老婆的人有个头衔叫什么吗’
‘什么’
清越笑出声;‘叫宠妻狂魔。’
汤泽回答道‘好,那我就做这个魔,做这个魔我开心。’
汤泽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因为这是从清越嘴里,少有的说出来的夫妻,清越很害羞。自己为了让她叫自己相公,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叫上几声。夫妻,汤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
回廊里宫灯重重,透过红色的沙,发出柔和的光。风吹过,廊下挂着的铃铛,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清越走到门前,听着别处宫殿里传来的丝竹声。忽然一阵眩晕些发晕,这些日子自己总是发晕。手扶住门柱,高高的宫门,空旷的大殿,喊一声,似乎都能听到回音,冰冷充斥着这里,像是会把本就明亮的烛火冻住一样。
深宫寂寞,这就是所谓的深宫寂寞吗,清越发笑,越笑声音越大,最后几乎笑出眼泪。自己爱的人,在别处和别的女人处寻欢作乐,耳鬓厮磨。清越想到此处,头痛欲裂。
这些都是自己从前故意忽视的问题,自己一入后宫,就是她的嫔妃,就已经对他没有了约束的能力,从前的种种心意承诺,不过是看他心情,赏赐给自己而已。他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是皇上。而自己从前,不过是被爱意蒙蔽了眼睛,相信了他的承诺,把自己的命运拱手交到他人手里。
清越坐在门槛上,望着天上凉凉大大的月亮。
自己爱他,因为爱他,放弃了太多太多底线。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自己像是一个物件一样,被玩弄,由新到旧,最后被抛弃在脑后。这样的人,这样的感情,要他做什么。
那年,自己在景轩面前念出这首诗。现在,自己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泪失罗巾梦不成,
夜深前殿暗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
最是无情帝王家。’
倒真是应了这首诗了,清越苦笑着,慢慢转身,慢慢向大殿深处走去,走入黑暗之中。
☆、父亲的获罪死亡
狂风大作,清越看着可能是要下场大雨了,只是她完全理不了这些事,催着软轿,快些,一众人向皇上的书房走去。
花盆底敲击着黑色大理石的地面,哒,哒,哒一步步,发出清脆的声响。
清越停下脚步,他一身柔和的明黄,坐在书案前,专心的批着折子。他认真的样子,一直都是很迷人的。而这里,留下过多少两个人的记忆。自己有多久没来了,而现在,就是多往前几步也是不能了。
景轩知道自己的旨意一到,她一定会来,所以摒退了众人,大殿中空空荡荡。
‘皇上’清越开口,这样的称呼很难受,可是再难受,也要把话说完。
‘皇上,请您放过臣妾的父亲。自己的父亲臣妾自然明白,他忠心耿耿,从无差错,为了大历花费了毕生的心血。臣妾父亲一把年纪,请陛下念在他一生操劳的情分上,从轻处罚。’
景轩停下笔,看着眼前早已不会再自己笑的人,她脸色苍白瘦了很多;‘朝堂上的事,朕自有主张,你下去吧。’
曾经的恋人,变成了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的人。
清越虽然深在后宫,但是并不是不知道前朝的风云,更不会不知道自己最爱的这个人的心思。视线有些模糊,但被她努力忍了回去。
‘景轩,我知道你的心思。父亲挡了你的路,他成了你的政治道路上要铲除的人,曾经的盟友,变成了现在的绊脚石。但是,景轩算我求求你,你顾念他一把年纪,再不能掀起什么风云,饶过他一条性命吧。’话说的近乎卑微,说着,清越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是漫长岁月中,少有的清越向景轩的下跪。相爱的人应该是平等的,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扔掉了自己的底线,自己的自尊。为了救出父亲的性命,虽然不是清越真正的父亲,但这些年,两人的感情早就分都分不开了,他对自己恩重如山,哪怕自己死,也要救的人。
两人之间的话,开始变的针锋相对,气氛剑拔弩张。外面沉闷的天气像撕裂出一道裂口,找出了发泄的通道。电闪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