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哼!那就非礼勿视了。
晚间的时候,赵宣叫人将偏间的那张梨木床给搬到墙角来,她就在这间屋里陪着李昶。半夜里,赵宣睡得不安稳,每每起来都要探一探李昶的额头,折腾到四更天,才算退了热。
麻桑清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赵宣伏在榻边睡着了。她上前轻轻的唤道:“郡主,郡主~地上凉,奴婢扶您上床上歇会儿吧。”
“咳!咳咳…………”赵宣捂着嘴咳了几声。试着要站起来,却发现在地上睡得久了,浑身酸痛,使不上劲。麻桑麻利儿的扶起赵宣。赵宣拍拍裙边沾上的灰尘站起来说:“不用了,先把世子的药给喂了。”她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给李昶喂药,可是今日似乎有些喂不下去,李昶唇齿紧闭也不喝药。赵宣踌躇了一阵子,索性捏紧他的鼻子,本能的口就开了。
好不容易喂完药,听院子里的丫头说恒国公与纳兰世子打起来了。赵宣晓得这事一准儿又是为了王珺娴,自己不去也得去。
纳兰衍是读书人,哪里挨得了君怀笙的打?到时候闹大了,君怀笙连国公都位子都捞不着。
麻桑利落的给赵宣挽了个寻常的发髻,到乾正殿时,外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却没有几个敢上前的。贵人们打架,谁能去拉?弄不好叫迁怒了,反而小命不保。
王珺娴站在中间,狠狠的退开纳兰衍说:“世子又闹的什么事?咱们好歹都是要脸面的,非得大庭广众的大打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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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真凶
六十七、真凶
纳兰衍被推得踉跄,一连退了好几步。怔怔地看向对面立在一起的两人,他一身白玉的长衫亮的有些刺眼,王珺娴不敢看他的眼睛,身侧的君怀笙察觉到她的不安,伸开双臂揽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呢?当时叫赵宣发现自己绣了纳兰衍名字的荷包,好似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是有未婚妻子的,以往又不停的把自己往外推,说是为了家族。
可当他再来找自己时,才猛然发觉当初那份心动的感觉微乎其微了。只有生硬的硌疼,压抑着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纳兰世子大约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心里不痛快。我已同恒国公商量好了,他日成婚,还望纳兰世子赏光。”她感觉到君怀笙的双臂从她的肩上传来的温暖,深吸了一口气,朝纳兰衍福了一个大礼说。
君怀笙怔怔的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高兴。
听到王珺娴说的话,纳兰衍瞳孔骤缩,眸光闪烁了几下。他重新站直身子,轻轻弹开衣诀上沾染的灰尘,拱手说:“王姑娘见怪,我与仲七闹了不痛快,才过来寻恒国公打上几拳。只是…………”他苦笑一声,死死的盯着王珺娴的眼睛不放说:“我再过半月便打算北上行游,怕是……不能去观礼贺喜了。在这里先祝二位一声伉俪情深,百年好合!!”他咬着牙说完最后四个字,不待王珺娴接话,便转身拨开人群大步离去。
离开,或许是守住尊严最好的法子了。他方才在王珺娴的双眸中看到了不忍,那就够了,至少她不恨他,她就不会困在自己给她的伤害中一辈子…………没有皇子身份的君怀笙也挺好,他……终究是输了,那就祝他最爱的姑娘幸福吧。所有的苦,他一个人记得就好了。纳兰衍凄然一笑,依旧昂首挺胸的走着,他依旧是那个绝代无双的纳兰世子。
王珺娴看着纳兰衍的背影,定定的站了许久。像纳兰衍那般的人,本就该是高高在上,不惹凡尘的谪仙那般的。她有幸拖得他入这凡尘些许岁月,只是…………缘分到了,终归是要分开的。
赵宣转身,在不远处看见琅瑛,微微点头打招呼。
琅瑛抬手接下一片落叶,对着赵宣说:“这一回,你帮她挑了一条最好的路。”赵宣闻言淡笑道“是她自己的决定。”
“天下苦难何其多?总要有人来受。”琅瑛忽然冒了一句话。又言:“我素来爱乘人之美。”她缓缓摊开手,掌心中静躺着一颗黑色的珠子。
“你要去顶罪?!”赵宣拧紧眉头。
琅瑛缄默,起步走了。
人群渐渐散开,赵宣最后远远的瞥了几眼。回去送德宫时,麻桑备好了早膳。清淡的粥,配上几盘菜,大多都是山间猎回来的野味。那盘鹿肉尝起来倒是还不错。她招来个婢子说:“午膳时,去膳房给王姑娘宫里头点一盘鹿肉。若是她的人问了,便说是我的意思。”
“是。”婢子领命躬身退出去。麻桑又进来了,她福了一下身子说:“外头皇后娘娘领人来了。”她这几天也有些忙,熬药的事情不能随便放松。这样一来,她大半日就都得待在灶间,连人也不太明媚了,灰蒙蒙的神色。
赵宣不想叫人来吵着李昶,只好起身迎出去。迎面撞见时皇后进来,她福了福身子说:“皇后娘娘金安,里头病气重,怕有扰娘娘凤体。还请移步至偏厅。”
时皇后过来探望李昶,也只是尽一尽面子情分。便说:“郡主过于谨慎了。”她口上虽这样说,但还是跟着赵宣往偏厅去,一面走一面说:“左右圣上那头正同东辽国师在说话,本宫一介妇人插不上嘴,自来你这里转转。眼瞧着天气渐凉,逸阳伯世子的伤,怕是要等到好了才能下山。本宫这里有药,不若拿去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