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赵宣回过神,转头没瞧见张泱,才吐出一口浊气说:“没事,方才叫秋风一吹,有点冷了。”
李昶瞧她确实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才放下心讲:“正准备出去寻你呢。上回秋狩的事,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猎场里头危险,你别进去,在外围待着就好了。
“我自然不进去。”赵宣往里瞧,发现张泱已经坐在座位上了,她甩甩头,又看了一眼,确实是张泱。背后又惊起一阵冷汗,风吹过,头隐隐的发晕。她踉踉跄跄的回席,一场晚宴便索然无味。张泱是什么来历?她是不是知道自己重生的事?满脑子都是这些问题。
赵岸偏身叫她吃一块月饼,不料轻轻一推搡,赵宣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吓坏了一片宫娥太监,靠的最近的婆子怪叫了一声,赵岸连忙托住赵宣的背,免得她摔了。上首的太后娘娘听见动静,坐不住。指了程漪说:“你去瞧瞧,有没有个好歹的。”
程漪领命,打后头绕过去。太医从外面来了一波,轮流诊脉,却都说是惊吓过度。赵岸斥他们胡诌,好好的人,怎么就受了惊?
他抱了赵宣向承安帝告罪后就一路回定国公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感冒很难受啊。
但是更新不能落下。
不多说了。
撒花花~~~~~~~~~~
☆、第59章梦回
五十九、梦回
赵宣这回真的是生了一场大病。也不得不叫了和尚法僧来跪了三四日,日夜诵经。赵宣朦朦胧胧的好似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是大雪纷飞的北国。
不!又不是。她明明没到过这处地方,却在心里晓得这里是东辽。
雪色的世界,赤足走在雪地上,一股钝疼的冰意锐利的传遍四骸,但又不及心底,果真是在梦里了。
远处,藏蓝色褙子的女子背对着赵宣,繁复的发饰坠的满头沉甸。她仰头看了看扑面的雪,忽而朝着天边念了一声诀。风雪愈重,女子悠悠的转身,她看不见赵宣,只是往前走,穿过赵宣的身体。赵宣回头瞧她,才悟出这里是东辽的皇城脚下。
弓箭手在城墙之上排开,弓已拉开,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女子直楞楞的看着城内的方向。
那里站立着一个男人,金黄色的袍子,玉冠加身。他撇开脸,抬起手,嘴唇张合间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放!箭!”弓弦弹动的声音破空而出,千万支羽箭细细密密的飞来,带着割裂血肉的劲道。赵宣腿脚发软,后退了几步,瘫坐在地上。那箭一个个的却穿过赵宣的身体死死定在雪地之上。
是了,这是个梦。
赵宣转眼去寻女子的身影,却看见琅瑛的胸口,多出一支金色尾羽的玄铁箭。
她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对着城楼上,射出那一箭的男人喊道:“很好!你很好!”琅瑛喘了几口气,努力平衡着身体说:“所有的,等我下辈子来向你讨!”她的唇角溢出一抹刺眼的猩红。粘稠又温热,血滴狠狠的砸进雪里,在一片苍白的地面上开出一朵雪莲。
赵宣提步上前,想去看看琅瑛,眼前一黑,张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此刻眼前的景致似是已近黄昏。上一秒还满是人的城楼,已只余下一片狼藉和那倒在血泊中的女子。
“看到了吗?这是我的记忆。”张泱看了看天,眸中多出几分苦涩。赵宣心里好似是有些明白了。她本是沪州织造家的女儿,后来大约是发生了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一切吧。原来东辽几年后的那个国师琅瑛也是大祁人氏。
愤懑而终的前世,所以……
“你要逆天改命?”赵宣问她。
张泱摇头说“我受够了被那个男人拿捏利用的滋味,所以我在死前的一刻,立下神誓。会重回人间向他讨回。我本是打算借着你的身子还魂,但阴差阳错的带了你的魂魄回来。”她看着赵宣的眼神,让赵宣一阵瑟缩,她警惕的问:“那你找上我,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张泱嘴边绽开一抹微笑,她讲:“你我都是要改变命运的人。有些话,我憋在心里久了,想找一个人说一说罢。”她转身,身形似烟雾一般的在空中飘散消失。
赵宣站起来,想向前追。一脚踩塌了似得,全身传来极速的下坠感,心中一阵慌忙,她猛然挣开眼睛,轻轻叫了一声。
外间的映棠听见声响,进来说:“郡主害梦了?”赵宣茫然的坐起身,脑中一片空白。她明明知道自己作了一个冗长的梦,这会儿却半点也记不起梦里的情节。隐隐约约有些失落感,拼命的去想,心里有慌得不行。只得作罢说:“大约是吧。但又不太记得梦了什么了。”
映棠松了口气说:“这是好事,忘了才不烦心。郡主这一觉睡了两日,叫公主,少爷和国公爷好吓。”她上前来扶赵宣躺好问:“郡主可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正巧太医刚刚来诊过脉,这会儿应该还没走,您要是不舒服,奴婢就喊他们回来。”
赵宣摇头说自己没事。映棠“哎呀”的怪叫了一声,说:“郡主流了一身的汗,这个天气,可怪难受的。”
赵宣这才感觉衣裳全粘着身子,头发也微湿。她指着映棠说:“你去找何郎中问问,我这样能不能洗澡沐浴。”映棠福身,一路小跑过去。何郎中正在捣药草,听了映棠的话,眉毛竖了竖说:“怎么能洗澡呢?她正是身体弱的时候,这节气晚风又催寒,叫郡主先裹着忍一忍吧。”
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