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站起身的声音,随后是一连串脚步声,赵宣打开门。徐卫摸了摸脑袋,硬着头皮说:“方才清平乐的小厮过来了,说…………世子殿下醉了酒,嚷着要您去接他回来…………”徐卫的声音越说越小,赵宣一张脸早就黑成锅底了。
不许她去,那李昶自己不是也去了吗?还喝醉了!!赵宣跨过门槛,“啪!”的一声关上门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她脚下步子似飞,一路奔到门口,那小厮瞧见了赵宣一拍脑袋说:“原来那位李公子要找到照公子是您啊。”他朝赵宣伏了伏身子说:“咱们现在就去吧。”
赵宣一开始那阵子要打听安华郡的情况,还是会时常光顾清平乐的,是而这个小厮也认得她。天黑了,徐卫不放心赵宣一个人走,就悄悄跟在后头。别说,这城南晚上那片废民居还真是有点阴森可怖,惨白的月光,透过断壁残垣照射在路上、人的脸上,映得人脸也是一片惨白,四下寂寥无声。一路越来越往里走,才渐渐亮堂起来。徐卫没有来过这里,他隐隐约约听见前方有人身,想着大约快要到了。
果不其然,转过一角,面前灯火熠熠的大楼就突然出现在眼前。里面男男女女肆意欢饮大笑,入耳尽是靡靡之音。赵宣毫不犹豫的跨进去,徐卫长这么大还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便老实守在外头。
桃花昨儿给关进了大牢里头还没有放出来呢。所以今天是丁香扭着腰凑上来说:“呦~是李公子啊!您头一回大晚上的过来呢。”她手里的丝帕在赵宣面上轻轻拂过,带着某些催情的香料。不过这些香料分量极少,只是会让人略感兴奋罢了,没什么大碍。
“可是今儿不巧,桃花不在。就由丁香伺候您吧~”她的胳膊水蛇一般灵活的缠上赵宣的腰。赵宣低头看看她,皱眉说:“确实不巧,我今天也没心情跟你们调情!我是来找人的。李昶在哪?!!”
丁香状若无事,依旧不放手道:“公子这可就不懂情趣儿了呢。”她抬头,一眼望进赵宣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心下凉了半截儿,忙不迭的松开手,悻悻的指了指二楼说:“那位李公子在二楼最靠内的雅间里头。”
赵宣听完丢给她一锭碎银子就转身上楼去。丁香手忙脚乱的接住银子放在嘴边咬了几口,看着她的背影拍拍胸口嘀咕道:“有钱就是爷!李公子就是在发几次火,我也能捞着不少了。”,她说完又端起笑来,继续摇起小手帕去找旁人。
赵宣上了二楼一路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她推开门,最先入目的是李昶领口微张的躺在小榻上,他的衣服还算整齐。旁边跪着两个女人,一个摇着李昶的胳膊,一个要从他手里抢下酒壶:“公子,您不能再喝了!”
门被从外打开,李昶眯着眼睛悠悠的转过头,瞧见赵宣正站在那儿手里劲一松,酒壶就摔在地上了。那两个女人楞楞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片。赵宣等她们处理完出去,冷冷的加了一句:“把门关好!!”
“李昶,你酒醒了没…………啊啊!”赵宣一步一步走到榻边,伸手要去打李昶,却没想到李昶顺势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初华?你来了啊?”
赵宣不明白李昶这么一个处事慎密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让自己喝成这样?她扳开李昶圈着她的两只胳膊,一本正经的问他:“你喝了多少酒?”
李昶使劲儿的挣了挣眉眼,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赵宣扶着他的身子坐起来问:“你今天晚上喝了多少酒?!”李昶偏着头似乎在想的样子,但是始终没有回答。赵宣的耐心快要被他给消耗尽了,终于他晃了晃两根手指头说:“不多,就两壶。”
赵宣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酒气的确不重…………坏了!赵宣一拍脑门,知道李昶肯定是喝了安华郡有名的“千年醉”了。这酒醉人的狠,她叹气,将李昶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问:“你还能不能走啊?”
李昶点点头,赵宣正发力要将他架起来,谁知李昶却一个翻身就把赵宣压在了身下。他的头压在赵宣的肩膀上,徐徐吐着热气。一阵阵的,叫人耳畔绵绵蜜蜜传来来瘙.痒的感觉。
他沿着赵宣白皙细嫩的脖子一路向下吻,在雪白晶莹的皮肤上造出一块块红痕,一白一红映照在昏暗的烛火下分外妖娆。赵宣渐渐的迷醉在这股旖旎的空气中,神智开始昏聩,手脚都慢慢褪去力气,瘫软的搭在李昶的脖子上。她抓住了李昶背后的衣料,屋子里低浅的喘.息一圈一圈的传开来。
赵宣感觉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还是难受,每一根莹白的脚趾都像是收到刺激的花瓣一样蜷曲在一起。两人的呼吸渐渐重叠,小榻上混乱一片,赵宣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像是在云端,一会儿像是在地面。她觉察到身上一凉,有一阵钻心的疼痛开始炸开。
痛意叫人骤然清醒。赵宣三下五除二的把伏在自己身上,准备要做“坏事”的李昶掀翻到地上,扒拉扒拉自己的衣服,口中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李昶似乎还有些难受,他弓着身子,双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赵宣抬脚轻轻踹了他几下,又迅速的抽回脚。李昶抓了个空,哼哼唧唧的像是个孩子,半点也没有那战场上杀敌的将军模样。
赵宣也不管他忍得难不难受,给他整理整理好衣服,架起李昶一步一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