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上前攀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几下说:“京城里头太压抑,我在安华郡等你回来也是一样的。”
李昶没说话,赵宣有晃晃他,轻轻咬着嘴唇抬眼看他,讨好似得问:“好不好嘛~?”这话还拖了些尾音,不由的叫李昶都有些心神荡漾了起来。他抬手捏住了赵宣的下巴,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说:“说过叫你不要咬嘴唇,全忘了?”
赵宣闻言立刻松开上齿,下唇就泛着水润的光泽被暴露在空气中,她动了动红唇说:“可这都养成习惯了,哪有这么容易就改掉了的?”
她看着李昶,李昶默不作声。就在赵宣以为这事儿要翻篇的时候,他忽然扬起眉眼,唇边若隐若现的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倒是有个方法,可以既不用你改掉这个习惯,也不会咬破唇瓣,初华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那…………就试试……唔嗯……李昶你…………唔唔……”她眨巴着一双杏眼,话还没有说完,李昶就欺身上前。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一手拖在赵宣的脑后。将自己温热的唇瓣贴上来,口齿不清的说:“下回初华咬我的就好了。”他将赵宣拉进自己怀里,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变软不再挣扎,那只托在脑后的手就慢慢前移,捧住了赵宣的脸。
李昶耍流氓图了这一时的快活,后果当然就是…………今天晚上赵宣卷着被子找染香去挤挤凑合睡了。
李昶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以往一个人睡也没觉得不自在。可这几天抱惯了温香软玉的,突然又要一个人睡床板,心里的失落不是一点点啊!!李昶这一夜没睡好,以至于第二天早起都是黑着眼圈的。
他早上去染香的帐子那边问的时候,小兵说她们天不亮就坐着马车走了。李昶无奈的摇摇头,这才全神贯注的开始指挥着收拾返京。
扎营的地方离京城也不过就是三两里路得事情,李昶骑着战马,一身戎装铠甲,与杨远良并驾齐驱走在最前。后面一面面红底黄边的战旗迎风飞扬,锣鼓奏乐齐响。万千祁京百姓,提着鸡蛋、母鸡和去年是收成往士兵手中胡乱的推塞着,口中念念有词:“感谢各位军爷啊!!”
“赢啦!我们赢啦!!”
“大祁万岁!!”
“李将军是大好人啊!咱们村子终于能太平啦!!”
“………………”
李昶正坐在马背上,低头望去,一张张喜极而泣的面庞,有中年的男女,有枯槁嶙峋的老人,有天真无忧无虑的孩童。脸上无一不是洋溢着极为满足的笑意。他们是大祁的子民,是应该被庇护的人民。看到他们,李昶就觉得这三个月来在战场上受再多的苦与伤都是值得的。
迎接的人群从城门口一直排着长龙蔓延到尚广门。赵渊就站在尚广门内等待着李昶。李昶翻身下马,吩咐徐聪带领军队先去安顿下来,自己径直朝前走去。他向着赵渊一拱手:“见过定国公,国公爷辛苦!”
“谈不上辛苦,若论辛苦,城外不比祁京内的条件好,还是李世子更累一些。”他将背在背后的双手伸出,一起托起李昶说:“圣上还在宫里头等着咱们呢,先进去吧!”他拍拍李昶的肩膀,说着转身抬步往里走。李昶也随后跟上。
许久不见承安帝,他仿佛瞬间苍老了不少。坐在龙椅上,宽大的龙袍也遮不住衣裳下面消瘦的身体。李昶眼观心观,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的进殿行礼道:“臣逸阳伯世子李昶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椅上的承安帝没说话,似乎在打量着他。良久了,才推推手说:“李世子免礼。”他的身子轻飘飘的靠在椅背上:“世子这次可真是叫朕刮目相看,没想到逸阳伯的儿子年纪轻轻,领兵打仗完全不在话下。”他这话明面上是夸,可总叫人揣摩不清其中暗藏着隐晦的意思。
李昶也只好抱拳说:“不敢,臣身为大祁子民,身为圣上的臣子,理应尽绵薄之力,解京城之危。担不得圣上如此夸耀。臣受之有愧!!”
他脸上一派镇定,但是背后已然慢慢沁出冷汗。帝王不怀好意的故意施压,让李昶瞬间从班师回朝的喜悦之中清醒过来,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给浇了个透湿一般。
“圣上,李世子将将回京,一路劳累,不如先放他回府整顿几日,改天再来上报军务也不迟。”赵渊抱拳,向前走了一步。承安帝想了想,卖他个面子,长长的叹气说:“也好,你们就先回去吧。”他说完,扶着黄德全的手,动作极为缓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进了偏殿。李昶与赵渊相视一眼,作揖说:“多谢国公爷替再下解围了。”
赵渊点点头,跳过这个话题问他:“你可知道初华如今怎么样?”
“国公爷放心,初…………”李昶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改口道:“大姑娘如今在安华郡安顿了下来,我留了个随从跟在她身边。一切安全。”两人一面说,一面朝外头走去。
直到出了宫门,赵渊才好与他说:“如今京中已和往日不同了。圣上与长公主殿下闹了不痛快。脾性大变,身体也日渐消瘦,喜怒无常。时而温和时而暴戾。”他顿了顿接着到:“你与八殿下私自商议去汝南寻求援军一事,是圣上心头最大的一块梗。先斩后奏,手握兵权便自由行事,已经让圣上对八殿下埋下了猜忌之心。”他叹气摇了摇头说:“你日后要多多小心了。”
两人在岔路口前站着,李昶忽而作揖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