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六丫问。
王艳眼神有些闪躲:“是有几次。”
“你……”六丫哎了一声:“以后别见她了。”
“你们在说啥?见谁?”母女三个一路回了后院,边走边说,被到后院来的周老二给听见了。
王艳还想要遮掩,不过六丫却快嘴的说道:“爹,是二姐来过了,她来找娘哭诉,说是要和离。”
“啥?”周老二瞪大了双眼,气道:“个死丫头,她还有脸说这些,她都已经除族了,算你哪门子二姐,以后她再来周家,只管给我打出去。”周老二怒气冲顶,只要一想到六郎差点死在三丫的手下,他就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混账东西。
一家人回了王艳与周老二的屋子,王艳哭了一阵后,小声道:“他爹,三丫说,穆子礼沾上了赌,欠了赌坊的债,赌坊的人上他们家把三丫的嫁妆都搬走了,要不,我们帮帮她吧。”
不等周老二说话,六丫就先不可思议的叫道:“娘,合着我刚刚说这么多,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帮她?怎么帮?给她些银子,既然穆子礼已经沾上了堵,给她银子她也守不住!还是真像她说的,帮她和穆子礼和离?然后呢,她又光明正大的回来,指着六郎给她找个好人家?娘,你……你可真是会慷他人之慨啊,那你就没想想六郎会咋想,再说,三丫已经除族了,她不是咱们家人了,你要是还这样,那除族还有什么意义,那六郎受的委屈咋办?”
五丫上前拍拍六丫的背,“你气性小些,娘也是担心二姐……”
六丫抬手,打住了五丫的话:“三姐,我知道你下面要说什么,无非是想说,二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她舍不得是母亲的本能,我还没有成亲,不懂这些。是,我承认,我是还理解不了什么是母亲的本能,不过我知道,这天下间,总有个是非对错吧,三丫她都差点要了六郎的命了,现在娘还想揽上这件事。关键是,娘,你有能力解决吗,你能靠着自己给她再找一门好亲事吗?不能吧,那最后呢,还是要把靠六郎。听听就觉得可笑,六郎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现在我们竟还要舔着脸让他为差点要了他命的人奔波。凭啥,就凭你是他娘,他就得为了你受这样大的委屈?”
“我,我……”王艳被六丫噼里啪啦一顿说蒙了,“我没想这么多啊。”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六丫气冲冲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便走了。五丫忙说:“我去看看她。”一掀帘子也跟着走了。
“他爹……”王艳红着眼眶看着周老二。
周老二这会儿脸色也是冷的:“你确实不该偷偷见三丫,六丫说得对,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六郎的感受?”说罢也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的天啊,我怎么里外不是人啊……”王艳在丈夫和女儿那里都受了冷脸,脸上先是茫然,然后便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当天下午,赵家人便回去了,县里的那些大人物也只吃了一顿饭,恭贺了一番便离开了周家,后面两天在周家吃流水席的都是村里的人。
三叔公和二叔公这三天都被安排在首桌,笑眯眯的接收众人的道贺。
末了拉住周老二的手:“老二啊,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啊,给我们族里争了大光了,没想到,我都是快要进棺材的人了,竟然还能看见周家有这一天。”
周老二忙道:“二爷,你的身子还好着呢,您老定能健健康康的,以后还要看着六郎的孩子出生呢!”
“那可好,那可好……”二叔公乐呵呵的笑开了。
这时,边上的周大爷子问周老二:“六郎啥时候回来,他这中了状元,是族里的大事,咋的也得立个碑吧,我看他们那些中了举人的,都立了大碑呢!”
说起这个,周老二也叹了一口气,“我问了李大人了,说是要等一年后才有回乡祭祖的假期。”
周大爷子有些失望:“这样啊,那我们只能等六郎回来再说了!”
三天的流水席过了,周家又从热闹回归了平静。
只是第二天,赵家的马车忽然又到了下湾村。
来的是赵宇文和五丫。
周老二和王艳见了赵宇文都大吃一惊:“宇文,你咋回来了,不是说要上任一年后才能回家吗?”
赵宇文先给王艳和周老二行了礼,这才说道:“我还没上任呢,这次就是去上任的,顺便将静儿接去和我一道去任上,两个孩子就留在爹娘身边,他们老了,有孩子在身边也热闹些。”
五丫听到这里,便笑着低下了头,之前她也有担忧,怕丈夫在外面久了,和她离心,现在赵宇文专门来接她,心里便安定了,至于孩子,赵父赵母能允许她跟着赵宇文去任上,已经是为她着想了,既然这样,她就要投桃报李,二老舍不得孙子孙女,那就把孩子留在他们身边,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
周老二闻言点点头:“你想的周到。”不过他并没有心思听这些,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六郎在京城过的好不好。
“宇文,六郎在京城咋样,有没有吃苦?”周老二迫不及待的问。
赵宇文掏出一封信:“岳父,我这次来就是专门送信的,这是六郎写给你们二老的”说着将信递给周老二:“他在京城很好,进了翰林院,那是顶顶清贵的地方,以后六郎的官途肯定会一帆风顺!”赵宇文自然不会和周老二说些不好的,毕竟他们除了白白担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