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歇息一会儿吧。”乐溪见此处景色大好,提议道。
此时两人的手仍然紧紧扣在一起,只是因为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了,侍从们才没有瞧见。岳渊渟牵着她坐到了树下。
小狸奴一路扑蝶而来,累得筋疲力尽,一旦停了下来,眼皮立刻就撑不开了。
它毛绒绒的小脑袋趴在岳渊渟的膝头上,呼呼大睡。
瞧着它,岳渊渟无奈地笑了笑,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它的背脊。
乐溪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岳渊渟,神情非常专注。连岳渊渟转过头来了,她都没发现。
侍从们见了,轻手轻脚退开了一些距离,留给他们两人足够的空间。
在乐溪的视线下,岳渊渟不自然地触摸了下自己脸上的伤疤。他和乐溪牵在一起的手动了动,刚想要收回,乐溪却说话了。
“岳郎,我想亲你。”
乐溪语出惊人,岳渊渟蓦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吓得手都忘记抽回了,满心的震惊,连因脸上伤疤而生起的黯然情绪也转瞬荡然无存。
侍从们同样听见了乐溪的惊人之语,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把头低进了泥土里。
好半晌,岳渊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似乎想要确定是自己听岔了,试着问道:“你刚才说的是……?”
乐溪摸了摸自己滚烫得厉害的脸颊,一字一句将刚才脱口之言又清晰地说了一遍。“我说,我想亲你。”
乐溪说罢,岳渊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便吻上了他的唇。
感受到双唇传来的温暖柔软,岳渊渟身体猛地一僵,心脏控制不住地砰砰跳动,脑子一片空白。
一吻下来,乐溪把上个世界从他身上学会的手段还回给了他一小半。
末了,乐溪舔了舔他的薄唇,用牙齿咬着他的下唇,笑吟吟看着他,也不急着松口。
岳渊渟灵魂出窍,乐溪旁若无人,侍从们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眼耳的石头。
是以,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人从树丛里走了出来,将乐溪与岳渊渟亲密的画面,完完全全看入了眼里。
王卉芝惊愕地捂着下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由于这一幅景象出现的太突然,内容又太令人震惊了。于斐惊愕之下,声音刹那就从喉咙里跳了出来。“你……你们……”
于斐和王卉芝有一段时日没有见过面了,而且他和六公主的婚约已经作罢,他和王卉芝的事情也可以摆到了明面上。于是,趁着花朝节这日,于斐便约了王卉芝一起去郊外踏青。
他们不爱往热闹的地方凑,便去了安静一些的场所散步。前段路程两天说说笑笑,十分愉快。谁知道当他们穿梭过了丛林,从一条小道里拐了出来,会看见六公主和岳渊渟亲昵的举动。
外人的声音令得岳渊渟魂魄入体,恢复了神智。他的身体乍然向后弹开,乐溪的牙齿离开了他的下唇。
因为乐溪故意捉弄他,分开后他的下唇还留有几个浅浅的牙印。
他下意识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下一刻,指尖却仿佛碰到了滚烫的开水,刷的一下抽离唇部。
乐溪不高兴地瞪了一眼不速之客。
于斐迅速收敛起脸上的失态,清了清嗓音,躬身行礼。“公主殿下,岳大人。”被人撞破了,非但不觉得理亏,还理直气壮地瞪人。所以说,果然不愧是大雍的公主吗?
站在于斐身边的王卉芝,此时也回过神来,连忙向两人行礼问好。
面对外人,岳渊渟迅速重拾了自己淡然沉着。
“于大人。”他姿态优雅地起身回礼,面上波澜不惊,淡定极了,好似刚才做出出格行为的人不是他。
乐溪亦是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和岳渊渟如出一辙。
于斐和王卉芝望见他们气定神闲的神情,只觉语塞无言。
乐溪扫了他们一眼,若无其事地道:“真巧呀,于大人。”
于斐:“……”
他觉得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半条命很快就没了。
于斐刚要告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男女说话的声音就闯了进来。
“溪边好像有人在,咱们还要过去吗?”
“去!怎么不去了?几位公主驾临,即便是有人占了地方也得让位。”
“刘郎之语深得吾心,二皇姐,不是皇妹看不起你的驸马。他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子,连个庶人都不如。”
“哼!待本宫回府了,定要好好教训他。”
五位公主仪仗齐全,带着自己的驸马和男宠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了岳渊渟等人的视线。
因为各人的站位不同,来人只能看清楚于斐和王卉芝的正面,以及岳渊渟的半个侧面。刚好乐溪是背对着他们的,他们能收入眼内的只有一个背影。
几个低着头,一看就是侍从的,来人瞧也不瞧。就连于斐和王卉芝,五位公主也只是稍稍扫了一眼视线就挪开。
只有岳渊渟一下子就吸引了五人的目光,她们停在了岳渊渟脸上的伤疤上,眼中充满了快意。
以前的岳渊渟的才华深受世人追捧,更是一个不世的美男子。
她们姐妹五人都曾经绞尽脑汁,试图让岳渊渟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结果岳渊渟却狠狠扫了他们的脸面,自那时起,五人便记恨上了他。
只是那时岳渊渟闻名遐迩,她们一直拿岳渊渟没办法,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自从她们听说岳渊渟毁容跛脚之后,心里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