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川立刻朝她做了几个鬼脸,等陈柚转身的一瞬间,他迅速的变得一本正经,坐的是端端正正、规规矩矩。
冲的是花茶,夏亦捧着白瓷杯,眼睫垂下,看上面漂浮的几片花瓣,轻轻一吹,就随水波荡去了一旁。
“继续聊那个话题,那男人之后呢?”陈柚说道。
一听见‘男人’这两个字眼,何之川立刻警觉起来,问道:“什么男人?”
两个人直接选择无视他,夏亦喝了口茶润了润喉,然后开口说道:“之后就是处处解围。”她将今天的事缩短简单几句话交代了个清楚。
听完今天发生的事后,陈柚笑道:“简直男友力爆棚啊。”
坐在一旁的何之川猛地瞪大眼,听两个人毫无节操的对话。
“既然喜欢就要直接勾引。最好是在小细节上下下功夫,侧脸杀、对视杀什么的通通来一遍,如果他还能沉得住气的话,那我就要敬他不是个男人了。”夏亦眯起眼睛笑起来。
何之川泄恨似的咬了口鸡腿道:“你别把人教坏了。”
……
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阵,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夏亦从沙发上站起身道:“我准备回了,明早六点就要到剧组。”她穿上外套,朝赖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扬下巴道:“何之川,走了。”
那男人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陈柚把两人一起送到门口道:“回去路上慢点,到家了给我通电话。”
两个人坐上车,夏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道:“陈柚最近正好缺个摄像师,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好的机会你可抓紧了。”
“什么时间?”何之川将车开出去。
“大概是周末。”夏亦转头看他,“如果到时候找不到模特的话,估计她还会亲自上阵呢,这不就是妥妥的福音吗?”
何之川腾出一只手朝她竖起大拇指,“夏亦,我有时候觉得你贼靠谱。”
夏亦轻轻笑了笑,觉得有些头昏脑涨的,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靠在椅背上假寐。
……
经过了上一次的交锋之后,路星没再找过麻烦。
平常在剧组见了也是跟陌生人似的擦肩而过,所以倒是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一段时间。
今天拍摄的第一场戏是南笙跟路星的,夏亦就站在场外看两人对戏,那路少全程顶着面瘫脸,连个多余的表情都吝啬摆,在导演喊了无数次暂停之后,他倒是先不耐烦了,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一副少爷的姿态,直接撂挑子不拍了。
南笙主动过去给他剖析这场戏,以及应该体现出来的情绪。
路星拧开乱泉水喝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什么,眉眼微挑的一笑,站起身道:“导演要不先拍下场吧,下场我绝对能表现好。”
薛孟立刻翻开剧本,一看内容就皱起了眉,“这小子存心的吧!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少。”
“不就是场吻戏吗,拍!”夏亦悠然站起身,把肩上披的薄毯放下,款款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章,会晚,可以明天啃。
☆、八只妖精
起初是试戏。
路星站在哪儿,背靠树干目不斜视的看向那女人。
“这场戏你们都看过剧本了吧,要把离愁的哀痛给表现出来,心上人即将北伐出征,这个情绪波动一定要大。特别是路星,你在这方面多注意一下。”候导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说道:“先试戏,然后就正式开始拍摄。”
看那女人走到自己近前,路星弯下腰贴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开口道:“自从听了上次的说教后,你点醒了我。”
夏亦微微侧身,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管我这钱是从我爹身上摇下来的,还是西北风刮来的,但这就是资本,这点资本能捧红别人,它也能毁了你。”路星双手插在口袋里,勾起唇角轻佻的笑了笑,“还有,我不是从女人身上找存在感,而是那些女人从我身上找快感。
改天你试试,我的尺寸包你满意。”
一番话说的极其猥琐露骨,他声音压的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夏亦不动声色,斜睨了他一眼,声音嘲讽的道:“尺寸?这年头绣花针也敢拿出来显摆?”
没算准她会这么说,路星咬牙切齿的道:“他妈的是不是绣花针你见过?”
“没见过。”夏亦双手抱臂,薄唇微勾的道:“要不你就现场掏出来,让大家共同鉴定一下,展现一下自己的雄风。”
路星笑了,“夏亦,你他娘的真够~骚。”
“谢谢夸奖,要论骚很显然还是路少胜一筹。”夏亦淡淡开口。
候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刚准备正式开拍,肩膀就从后面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头,就看见一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陆北屿朝片场中心的女人看了一眼,然后朝候导比了个手势道:“候导,方便不方便进一步谈话?”
“方便!当然方便!”候导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两个人走进房间,陆北屿坐在沙发上含了一支烟,刚想摸打火机,便见那男人一脸殷勤的将打火机点燃送了过去,他微微眯起眼睛,借火吸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