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来交流一下作战心得。听说齐小钊已经出院了,他父母带他去了b市一边治疗一边读书。”
曾燃点点头,边铮也告诉她这个消息了,齐小钊当初那么想去b市找他父母,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在一旁休息的米承趁大家不注意鬼鬼祟祟的凑到陶沧南和曾燃身边,小声询问陶沧南:“陶队长,怎么章乾警官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陶沧南和曾燃都是聪明人,一下就猜透这小子的想法。
曾燃打趣他:“行啊米承,连人家章乾警官都敢惦记。”
米承被她识破心思瞬间涨红了脸,辩解道:“怎么能说我惦记人家呢,我就是问问,问问也不行啊。”
曾燃一脸嫌弃:“啧啧啧,真怂。”
陶沧南见边铮向他们走过来,笑着拍拍米承的肩膀,“你怕是真不能惦记了,我听说章司令员可是把你们边队长安排给他的宝贝闺女相亲呢。”
“什么?”曾燃和米承同时惊呼。
边铮走过来听到他们俩大喊大叫,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呢?”
陶沧南没想到他们反应会这么大,一脸无辜的对边铮说:“你没告诉他们你和章乾相亲的事吗?我们全局可都知道了。”
边铮下意识的看向曾燃,但是曾燃却避开了他的视线,赶紧拉着米承到一边去了。
曾燃并不是感情小白,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边铮对彼此都有很微妙的情感,但远不到会有所发展的程度。
自那天开始,曾燃就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一般,继续训练筹备项目拍摄,反倒是米承暗自失落了好几天,又不敢告诉别人这个承载着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的天大八卦。
……
大年二十九,部队里照例要开年末表彰大会,边铮特意向司令员提出申请,让曾燃和路誉朋二人作为编外人员一起参加。
部队里所有的士兵都要穿着军装常服参会,曾燃和路誉朋不算军人,没有常服,只能坐在会议厅的最后一排。
表彰大会进行到一半,曾燃偷偷溜出去上厕所,回来时,她看到李迅正在和一个穿着军装的陌生男人说话,曾燃注意到,那个男人军装的左袖子,是空荡荡的。
表彰大会的最后一个环节,大屏幕上播放着一些名字,章递忠念出这些名字,坐在最前排的一行人纷纷上台。
他们每个人都身有残疾,有的坐着轮椅失去双腿,有的失去胳膊,有的一只眼睛蒙着黑布……
这些人都是今年在战场上受了伤而退伍的,司令员和各个部队的队长为他们一一佩戴荣耀的勋章,台下的所有士兵起立向他们敬礼。
这其中,就有曾燃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个没有左臂的男人,鲍凤强。
曾燃和路誉朋站在最后一排,他们看不到大家的表情。
边铮作为阿波罗突击队的队长,为鲍凤强配戴功勋章,边铮看着面前的鲍凤强,给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鲍凤强向他回以注目礼,两人下台的时候,曾燃清楚的看到他们二人的眼眶都是红的。
晚上边铮给曾燃和路誉朋放了假,他们俩在宿舍学习战地记者的相关知识。
曾燃趴在宿舍的桌子上回忆着边铮红了眼眶的模样,无心工作。
埋头整理战地记者拍摄手法的路誉朋见曾燃走神,用笔敲了敲她的脑袋。
“大姐,说要采用战地记者模式拍摄项目的人是你,你还有空在这走神。”
曾燃无精打采的挡住路誉朋的笔,“我是在想表彰大会最后上台的那些人,我上厕所的时候看见迅哥和其中一个少了右臂的人在说话。”
能和李迅说话,由边铮配戴勋章,曾燃想他一定和阿波罗突击队关系很深。
路誉朋听到曾燃的话,放下手里的资料和笔,淡淡的说:“我听边战他们在宿舍讲过,那是阿波罗突击队以前的爆破手,在一次边境救援工作中失去了右臂,再也不能执行爆破任务,就光荣退伍了,阿波罗突击队现在还没有爆破手补充进来。”
“你说,战友这样因伤退伍了,他们是不是特别的难过?”
“我也问过迅哥他们,迅哥说其实当兵的都有这个准备,只是需要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像他和队长他们这些老兵就会慢慢调节自己的情绪,但是米承和边战这种年轻的士兵就需要一些心理辅导工作的帮助了。”
人的成长需要付出代价,而一个团队也是如此,要一同经历一些风雨,才能成为一个更好的集体。
☆、r23
r23 感情是什么样子的
已经响过熄灯号很久,曾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按规定部队会给除了站岗的士兵们放假,但并不允许回家。
这是曾燃长这么大第一次要独自一人在外过年,感觉既兴奋又有些失落。
曾燃躺在床上,不知怎么就想起来边铮在表彰大会的样子。
曾燃想,虽然他和迅哥已经是老兵了,但对于负伤战友的离别,内心的难过肯定不比边战他们少。
宿舍里的铁皮柜静静的伫立在角落,曾燃突然有些好奇边铮留在里面的东西。
曾燃打开铁皮柜,从里面拿出了边铮的十几封遗书,犹豫再三,还是无法下手拆开,又将它们原封不动的放回了柜子最下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