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笙抬头看向对面自说自话的人。无疑对面之人可以给予自己现在最需要的身份。虽说自己还不甚了解对面人的相关事情，但是谁说不可以相信呢!为何不赌上一赌，也许推开迷雾柳暗花明又一村。
羽笙握紧双手，目光坚定： “小姐昨日所说之事，可还作数？”
钟离晴虽一直在絮絮叨叨一些事情，实则一直暗中观察羽笙。对面之人的一举一动早已看在眼里，就等其开口求向自己。看见羽笙目光坚韧便可以确定自己可以将其名正言顺的带在身边，一切都在自己所料之中。
“还望羽笙公子直言，在下昨夜休息不好，说过什么话记得不太清。”
第21章 贴身小侍
羽笙看向钟离晴，见她一副双眼迷茫的模样。仿佛真的不记得自己所言之事，完全不似作假。
羽笙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小姐昨日说如果我做您的小侍，这样您进宫的时候便可带上我。”
钟离晴见羽笙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发笑，脸上却严肃认真：“羽笙公子可是想好了？如若做我的小侍，那首先便要离开妙音坊，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羽笙想好了，只要小姐同意，我即刻便可向爹爹提交赎金跟随小姐离开。”
“哦？既然如此简单你为何不早日离开妙音坊？你确定？”
钟离晴想着一家花楼怎会如此容易便可脱离。既是如此容易他为何一直未曾离开。随后又想到那个人，他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慕瑾吧！
“小姐可放心。妙音坊不同于普通花楼，从迎客时间在白日这一点便可看出。居此处者卖艺不卖身，到来之时需签订卖身契，卖身契根据来者当时状况定下年限。年限期满之日便可拿出赎金离开。由于妙音坊对公子们的待遇很好，所以哪怕期满也很少人才会离开。”
羽笙眼光微动，想起妙音坊的日子是自己最安逸舒坦难忘的生活。如今要离开，也是有一份犹豫的。
钟离晴突然有些想知道他的状况：“那你签的年限是多久”
羽笙原本握紧的双手再次用力，指甲在手心处留下道道红痕。不由想起当初自己的遭遇，妙音坊收取的男子不仅看相貌还看才学。因自己孤苦伶仃又有一技之长便被转卖至妙音坊。卖主对自己动辄打骂羞辱，是瑾王看见并帮助自己。时隔那么久自己还清楚记得瑾王的样子……
钟离晴见羽笙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眉头微皱：“恩？”
羽笙被打断思绪，才规矩回答道：“我不曾签约年限，随时皆可以离开。”
钟离晴见羽笙不愿多说的模样也不去追究：“那你可知晓小侍的职责？”
“服侍小姐起居，尽一名侍从的职责。”
钟离晴见对面人这次回答的如此爽快：“呦！你可知怎样服侍我的起居？洗漱更衣、奉茶磨墨、叠被暖床……你可做得到？”
羽笙似是被钟离晴最后一句话吓到了，一双杏眼睁的老大，如铜钱般圆润。
钟离晴被羽笙的表情逗到，没忍住笑出声：“好了，就是想说做我的小侍要很辛苦，怕你到时候做不来，我可不划算。你若想好了便去交赎金吧！赎金多少？可用我来付？”
“不用，羽笙自己垫付便可。今日尚有一些事情处理，小姐如若方便可告知我住址，明日我去寻找小姐。”
“恩，既是如此明日我在悦来楼天子一号房等你。”
钟离晴离开后，羽笙从床头下的一个磨损破旧的铜盒中拿出所有积蓄走向爹爹的寝室。向爹爹表明来意后便站在一旁等候答复。
爹爹听完羽笙的话有些诧异，又想起主子说过如若羽笙离开便放人。再加之那位钟离小姐的身份主子早已知晓，却并未加以制止。想来也是不反对的。
“羽笙，你当初是瑾小姐花钱留下的，坊里未曾和你签过卖身契。今日你要离开我也不做多留，愿你离开后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爹爹不需要向瑾小姐说明我的情况吗？”羽笙在心里做最后的挣扎，如果她希望自己留下那么自己便留下。
“瑾小姐那样身份的人，岂是我能找到的。不过瑾小姐心善，当初收下你也是因为看你孤苦无依。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我也未曾找你签订卖身契。不过瑾小姐曾说过你若是想离开叫我不用阻止，随你自己所想便好。”
爹爹和羽笙相处这么久也是从心底里心疼他，虽知晓主子不会将他纳入府中，却以为他可以安稳度过此生。世事难料自己也只能说几句唠叨话 。
羽笙听了爹爹的话，回到房中拿出包裹将一件换洗衣袍和磨损严重的铜盒放入其中包上。便坐在窗前看向天空，彻夜未眠。等到天亮悦来楼开门迎客之时，便走了出去。
等走到天字一号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否来得太早。正在门口踌躇之际听见里面的声音推门而入。
钟离晴昨晚回去之后才想起忘了告知具体时间，故而一早便来了悦来楼。原本以为自己会苦等许久不曾想他也是一早便来了：“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羽笙走进包间合上门，才发现钟离晴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摆了许多样早膳还冒着热气。一时间不知晓自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