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堇希余光扫过旁边的雅座,敛了敛神。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转脸问:“你刚刚说什么?”
“啊?”甄嵇被这突然一问,脑子都懵了,“什么啊?”
“你刚刚说的。”池堇希一急,脸色一沉。
见状,甄嵇连忙抬手做了饿一个暂停打住的动作,“你等等!你等等!我想想!”
“我说……你注意一下,你这身份在,不好!”
“后面!”
“要是给员工看见了,跌份儿。”
“前面!”
“前……”甄嵇就差抓破脑袋了,前面,哪里还有前面啊!
好几秒之后才缓缓卡出来一句,“装了监控?”
“装了监控……”池堇希重复了一句。
甄嵇以为她是对为什么装监控不明白,所以解释,“是啊,毕竟来这里的好多都是非富即贵的,万一有了什么冲突,要我出来说什么公道话,我又两边都惹不起,不如装个监控,有什么了,大家一起看看,谁对谁错,一目了然嘛。”
池堇希拧着眉沉眸思索了片刻,她推开了甄嵇,朝前走去。
甄嵇一脸懵逼地看着她突然就变了。
抬脚跟上去,却见她到里头拿过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甄嵇还以为她是生自己气了,连忙追上去,“哎!你怎么了啊?你这不乐意,客人走也走了,东西扔我也扔了,你要是不让进,那咱就不做他们生意就是,怎么还气上头要走呢?”
“不是,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池堇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我走了!”
说完,便踩着那高跟鞋,扬长而去,留下甄嵇站在门口这说不出的郁闷。
抓了抓后脑勺,然后进了店里。
……
“江舒。”薄栾舟顿住了脚步。
这个时候的江边,人很少。
薄栾舟站在江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水。
“我没事,你不用跟着我。”
前面的男人顿住了脚步,后面的江舒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栾舟,刚才那个叫池堇希说的,都是真的吗?”
其实关于秦浅和薄栾舟之间的事,江舒并不清楚。
只是这么多年,看着薄栾舟为了秦浅独自把自己煎熬,折磨。
她看着心疼,不忍心。
看到秦浅在和翟钧霖两个那样好,受着另一个人那么宠爱的时候,她就想起那些夜晚薄栾舟一个人孤寂的背影。
心中愤懑,想为男人抱不平而已。
薄栾舟望着江面,没有回头,“应该是真的吧。”
如果按照池清浅的性子,应当是会那样的吧。
呵!
薄栾舟心底一声苦笑,那个丫头,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
她……也许还真的做得出来……
也真的受了那么多的痛,那么多的苦。
闻言,江舒脸色顿时一变,震惊又骇然。
“那我还……”
池堇希说的时候,她就已经够震惊了。只是那时她觉得是池堇希帮着池清浅说话夸张的。
但如果池堇希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不能说薄栾舟就好过,至少……池清浅所有的执着于伤痛那是见血见伤的。
这样说起来,是薄栾舟和她对不起池清浅,而她还去那样的质问她。
“池堇希说得对,是我对不起她,不管我现在做什么的选择,都没有资格。”哪怕他放弃薄家的继承人身份,她也都不在乎了。
他也是了解她的……
“那你现在放弃了继承人的位置,以后怎么办啊?”江舒担心地问。
“你别管我。”薄栾舟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别因为我,再毁一次你的事业。”
“当初我们四个,欣姨和野哥都已经没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江舒着急的嗓音都带着了哭腔。
“别担心,江舒。我会好的。我只是放弃了薄家的继承人位置,又不是被薄家赶出家门,就是被赶出家门,也不是养不活我自己。”
薄栾舟转过身,看着要急哭的江舒,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像个大哥哥哄小妹妹一样,“别哭了,你这一回事业能够回来,不容易。要珍惜,知道吗?”
江舒点了点头。
可还是不放心地问:“可我今天惹了池家的两位小姐,她们要是记恨在心,报复你,没有了薄家保护你,你还怎么在澎城过?”
“天大地大又不是只有澎城这么一个地方。”薄栾舟说了一句她傻,抬头看着停在不远处的保姆车,“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朝一侧径直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是我,帮我查件事。”
……
池宅。
“不行。”秦浅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时候送一个人过去,池启河肯定会注意到的。对新人,更是有警惕的了。要是来个将计就计,我们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