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有封吟小姐在这大门早早地相迎,封家有心了。”秦浅笑道。
“谁等……”
封吟本来今儿是起来去婚纱店看婚纱的,因为时间紧,就没有办法定制,将就选一套穿着吧。
虽然在心底深处,还是有些失落的。
毕竟还是自己结婚,总是想穿上世界上最最美的婚纱,步入婚姻的殿堂的。
本来时间就不多,她要赶紧快些把婚纱定下来才好。
谁知她的话刚出口,就被管家拉了一下,打断。
“本来理应是唤池小姐一声少主的,不过我们不是池家的人,怕叫人误会了去,有损池小姐的清誉。何况池小姐将来是池家未来的家主,听说池家也都在筹备池小姐上任的仪典了。封吟小姐不过是封家的一位不足轻重的小姐,还希望池小姐不会觉得我们怠慢了去。着实是我们家小姐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代表家主来此相迎。”
“怎么会呢?不是听说她即将嫁进湛家做湛太太了吗?这么个厉害的身份,来这里接我,我还惶恐得很呢!”
秦浅话里的讽刺,管家又怎么会不懂。
毕竟封家的老人都是知道的,秦浅和喻笙的交情,这话里话外的,都是为着喻笙怼封吟的呢。
见管家讪讪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秦浅抬脚。
走了两步,回头,看到封吟还站在原地,甚至身体往外倾斜,看起来,是要往外走的意思了。
她突然驻足,故作疑惑,“管家不是说封吟小姐是在门口等我的吗?怎么不一起进屋?”
顿了顿,懒懒散散地又道,“难不成,等我是假,出门才是真。说等我不过是个托词?”
“不,封吟小姐确实是在等您的。她是想等池小姐您进屋后,再跟随,怕离您近了,给您带来闲话了,对池小姐不好。”
毕竟不能说是,秦浅到了门口,封家一个迎门的人都没有,这多失礼。
秦浅微微颔首,“无妨,不过是些虚言,封吟小姐等我一场,我自是不在乎的这些虚假的东西的。”
“是是是,封吟小姐这就过来。”管家立马上前领路,“池小姐请进。”
秦浅跟着管家进屋,路过了客厅。
她看了一眼,那里坐着的是封吟的母亲,笑吟吟的,正跟来封家拜年的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那来拜访的都是些妇人,秦浅扫了一眼,有几个眼熟的,有几个眼生的。
只见封吟的母亲满面的红光,那眼底尽是神气。
很明显的,有两个妇人虽然面色带着笑意,可动作之间,都是不自然。
路过的时候,有认识秦浅的,立马站起来同她打招呼。
“这不是池小姐吗?池小姐新年快乐啊!”
这秦浅回来,在澎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甚至,池家在筹划家主继承的准备的事,也没有刻意隐瞒,消息立马就传了出去。
这种风向标一样的大事,自然是传得更快些,特别是在这一层面或者低一层面的圈子。
秦浅含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戚太太,新年快乐。”
“哎呀,池小姐这记性真好,不愧是要做家主的人,还能记得我这个不上台面的。真是欣喜。”
“哪里,戚太太气质出众,让人一见就难忘。”秦浅轻轻地笑着,一一同记得的几位太太问好,又歉意地看向那几位不认识的,“初次见面,几位太太,新年快乐。”
那几位初次见到秦浅的,也立马堆笑问好。
“我与封家家主还有些要事谈,稍后再来与你们聚一聚,你们先聊着。”说完,她又微微点了点头,才折身离开的。
“这就是大家之女吧,这气派,这气质,这得体……”旁边有人开始夸赞。
“是啊,多有礼貌啊,都是要做家主的人了,我们这好多年以前见过的老女人了,没想到,还一一都记得,还真是个有心的孩子啊。池家要是由她继承,又要上一个台面了吧!”
“是啊,大抵啊,这就是这家中贵女的区别吧。瞧瞧人这……就是跟旁的小姐不一样。”
“对啊,毕竟见识不同,哪里会像现在的一些小姐,明明什么都不是,倒是谱儿大得很,一点教养也没有,还没皮没脸的,做些端不上台面的事,真是白瞎了名媛的好身份。”
……
几位太太你一言我一语的,这话里本来就埋怨的,没有什么意思。
但是落在封吟母亲耳朵里,就成了另外一个味道,这不就是拐着弯儿地骂她们家封吟吗?
顿时脸就沉了下来。
原本是来接受这群太太的羡慕嫉妒和夸赞的,谁知道那池清浅来这里转了一圈儿,就变了天儿了!
立马就以有事为由,下了逐客令。
几位太太出了门还面面相觑着,琢磨着怎么回事儿,这突然间的就换了脸呢?
还是其中一个太太,突然恍然过来,轻轻推了推旁边的一个太太,“这湛家少爷,听说打小和封家家主的亲孙女最是关系好,都说两个人啊,那叫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还两情相悦。而且啊,都说湛家少爷去年除夕是同那喻笙小姐一同回来的,不知怎的,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变成了要娶这封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