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二听了,眉一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眼界见识好像也不差嘛。
“给这几家发帖子,应该是赵明濬的意思,有个富有的钱袋子在后头支撑着,他要做什么,就趁手多了!”阿九说道。
“原来是拉拢。”五福恍然,又低头看那图纸,那上面画着的错综复杂的线和位置,旁人看着眼晕,可她却已经自动的在脑中画起了一幅立体宅子来了。
乙二看着她那故作高深的样子,嘴角微抽,很想问她你看得懂吗,但看自家主子都不说话,他就不去拉这个仇恨了。
阿九他们这边在商议如何潜入这十皇子府的事,十皇子赵明濬那边,同样也没闲着,说的却是前些日子戈壁滩的事。
“所以,这一伙人转道从海上出发了,遇着了大暴风雨,还活着来到长安了?”赵明濬沉着一张脸冷问。
在他座下,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回道:“确实没错,那金家的两个公子小姐,已经到了他们的亲姨母府中。”
赵明濬哼了一声:“这命挺大的嘛,逃过了一场人为的劫难,还逃过了天灾。”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谁都听得出里面的不悦和怒火。
自己的钱袋子被人挑了一半,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找回场子,却被人逃过了,不气才怪呢!
“去查,姓金的不过是个病弱公子,没根没基,不值一提,和他同行的那伙人却不简单,给我查,这是什么人!”赵明濬冷声下令,他倒要看看,敢在他地头翻天的是何方神圣。
第八百七十一章 就这么算了
赵明濬出身尊贵,母亲又是个受宠的,而自打从宠妃爬上继后的位置后,自己更是成为了除太子外最尊贵的嫡子,所以心高气傲是必然的。
这些年,他一直被人捧着,高高在上的,如今虽还没封王,可有母后在,也早就有了封地,而且,听母后的意思,已经给他争取到了封号,相信最迟不过年底,就能封王了。
就这么个优势,天生比别的皇子要强上几分,便是他那太子哥,都尚且要忌他三分,却不曾想,就在这么个名不经传的人手上,吃了个瘪?
这脸被人打得啪啪的响,让他赵明濬的自尊心严重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啥,你说这不知者不罪,对方不知道这戈壁滩是你赵明濬的钱袋子?所以不好这么迁怒?
不,在赵明濬的心里,只有做和没做,总之他的威严不容挑战,更不容侵犯。
所以,那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眼看着赵明濬那气急败坏的俊脸,坐在他座下右首的一位中年先生忍不住皱了皱眉,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到底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也没经过大风大浪,光顾着脸面,却忘了这事里暗藏的锋芒。
一如底下人报上来的,就和那什么金玉一块儿的一伙人,轻易的闯上天鬼寨并劫了那大当家的独子,安然的离开戈壁滩,就知道对方不是什么普通人。
而后头,又转了航道,更遇上了十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雨,这都还能死里逃生,除了命数,并非就没有本事。
而赵明濬,收受那天鬼寨供奉上来的金银,本就是落了下乘,不悄悄儿的掩盖了痕迹撇清关系,还大肆探查?
他这是怕人不知道他堂堂皇子之尊竟和下九流的水匪有勾结不成?
被尊称为先生的钟成恩端起茶抿了一口,试图将胸臆上涌上来的失望压下去,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郁。
若不是他欠了范家这么个人情,他实在不想在这待下去,为这有点蠢的十皇子筹谋划策。
可是,船已经上了,不是他想下就能下的,还是想着怎么让自己过得轻省些吧。
“十皇子万万不可。”钟先生遂然开口。
赵明濬皱眉,看了过去,道:“先生?”
钟先生劝道:“十皇子,今年本就是太后娘娘的千秋,不宜多生事端,而您今年最重要的事,是让皇上册封您为王,这才是最紧要的关节。可若是爆出来您和下九流的水匪有什么牵连,您说皇上会怎么想?御史又该如何?”
赵明濬一惊,他倒忘了这茬了。
“十皇子若听老夫一句劝,当把这事放下并扫清痕迹,当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而且,受了重创的不过是水匪,该供奉的还是不会少,十皇子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反之,闹得大了,十皇子就备受牵连了,最后这名声……如何封王?”钟先生淡淡的道。
赵明濬抿唇,眉头皱得紧紧的:“就这么算了?”
“十皇子……”那姓龚的幕僚见状开口,却被钟先生一记冷眼扫了过来,不由闭了嘴。
赵明濬在屋内走来走去,好半晌才道:“对,当务之急是封王,这事,不宜大肆张扬,但对方是谁,也给我挖出来,等将来,本王再和他一起算!”
第八百七十二章 以后给我睡
距离那采春节还有些日子,这难得来一趟古都长安,五福这好动的伪古人,自然不会乖乖的宅在屋子里当个大家闺秀,而是带着人外出游玩。
古都长安,又是皇城,能去的地方多不胜数,这头一天,五福就在城内逛起来,一来是要见识一下皇城的繁华,二来也是想要看看这里头有什么商机,也好趁机赚点银子花。
她想要做的事情多,之前那块桃花春得来的银子,被她花了不少,已经有些不够看了,而来钱最快的,除了做生意,就是靠横财了,俗话也有说,人无横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