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颗颗金灿灿的珠子在空中闪烁几瞬,纷纷掉落。有的直接砸在了路人小贩们的身上。大家先前还疑惑着,待捡起这些金色的珠子仔细端详一番后,才反应过来。
“是金珠!”
“钱啊,快,财神显灵啦。”
果然,众人一见这满地的金珠,瞬间便开始哄抢起来。那队起义军刚追上来,就见羽涅在撒自己的金珠,急的跳脚,赶紧加入了哄抢金珠的行列里。
“你们都给我起开,这是我的钱,我的钱,还给我。”
那些捡金珠的百姓也毫不示弱:“什么你的钱,这是财神显灵发给大家的钱。”
“那是那两个小杂碎抢了老子的荷包在这散财!”
“谁信呐?大家都是来捡金珠的,你想独吞啊?”
“走开走开!”
“……”
其余几名起义军见状,犯了难:“老大……还要不要追啊?”
那起义军的头头龇牙咧嘴地道:“追!给老子抓回来打断她们的腿!”
“是!”
两个丫头见他们还想追,互相交换了眼神,二人同时将手伸进荷包,一人抓了一把金珠,边跑边笑边胡乱撒着。
那几个起义军还好不容易才从刚才那一堆哄抢的人群中挤出来,还没跑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金珠砸了脸。
人们见又落下一波金珠,便气势汹汹的蜂拥而上,将那些起义军的瞬间埋进了人堆里。
二人一路嬉笑着推开凭澜水榭的大门,又嬉笑着将大门关上,站在门口杵着膝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羽涅:“你看到他们那副狼狈的样子没?平时还一副了不得的嘴脸,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怎么今日没人怕他们了,哈哈哈……”
苁蓉笑得前仰后合:“臭丫头就你鬼点子最多,你也不怕跑那么久又犯病。”
羽涅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来:“不妨事,最近好多了。我就是恨他们,只要他们不好过,我就浑身都好过了。”
苁蓉道:“恨他们,为什么?”
虽然与苁蓉已经相处了许久,甚是投缘,但羽府被屠满门的这件事,羽涅始终是有结在心。除了苍术,对谁都不曾提起过。
羽涅止了笑,东拉西扯道:“九儿你是天上的神仙,不知我们深受其害。这奉阳城上下谁不恨他们?”
苁蓉看着羽涅,若有所思:“如此?”
羽涅点了点头,扭头见仁杞碰巧从小澡堂的方向走了过来。着一件宽松的素黑袍,头发披散着有水气,像是刚沐浴完出来。见了羽涅和苁蓉,眉一挑,问道:“回来了?”
羽涅:“嗯,回来了。”
但见仁杞仍旧盯着她们不挪步子,又问:“怎么,有什么事吗?”
仁杞双手一抱,头一歪,看着两手空空的二人,用下巴指了指她们,道:“菜呢?”
羽涅和苁蓉这才想起来,她们两这一遭是出去买菜来着。羽涅双手一拍:“哎呀,忘了!”
仁杞咋呼道:“忘了?专门出去买菜的,还能忘了?我看你们两个……菜篮子呢?”
苁蓉嘴角一扯:“糟了,菜篮子忘在晨阳楼了。”
二人一早出门去买菜,不巧看到一队起义军在晨阳楼喝早茶,便想要捉弄他们一翻,去偷了他们的荷包。那菜篮子该是她们为了方便,顺手放在晨阳楼某处了。
仁杞白眼一翻:“我就知道你两根本靠不住。今天的晚饭,要么曦儿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要么,等着被臭狐狸发现,收拾东西……”说着他朝着羽涅和苁蓉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滚”的嘴型,却不出声。
羽涅翻着眼皮冲他吐了吐舌头:“怎么不敢说出那个字呀?玉郎哥哥才舍不得我滚呢。小心被他听了去,打爆你的狗头,哼。”
说着羽涅拉着苁蓉便走。留仁杞一人站在原地皱着鼻子道:“舍不得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看到仁杞刚从小澡堂出来,羽涅忽然联想到了苍术密室里那个差点把她冻死的冷池子。她顿了顿脚步,扭头问仁杞:“仁杞哥哥,我们玉郎现在在家吗?”有事求人时,羽涅的态度瞬间变得殷勤起来。
仁杞斜眼看着她,刚要开口,又忍了回去。犹豫了片刻,才道:“啊,好像不在吧,我早上好像看他出去了。你找他干嘛?”
羽涅摆摆手俏皮道:“菜没买成,想找他认个错去。既然没在,就等他回来再说,对了,他要是回来,劳烦您告诉我一声。”
仁杞转身挥挥手:“知道了知道。”然后自顾自的走了。
待仁杞彻底消失在二人视线中,羽涅才敢笑起来。苁蓉自然是知道她又动什么歪脑筋了:“臭丫头,你又想干嘛?”
羽涅左顾右盼,确认无人后,悄悄贴在苁蓉耳畔小声道:“玉郎房里有一个密室,你知道吗?”
苁蓉道:“我怎么会知道?不对……你怎么会知道他房间里有密室?他不是规定擅自进入他房间者滚出凭澜水榭吗?”
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