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早上起就不太对劲,无缘无故迟到,一上午都是c,ao劳过度一副很累的样子。
不过对于上司的夜生活,他一个小秘书是不敢八卦的。
范海回到了办公司,把粥放在茶几上,朝休息室喊了几声,但屋里始终没有反应。他走进去,看见他家总经理趴在床上睡着了。
小秘书有点为难,离他挂电话也没过去十分钟吧,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是让人继续睡好,还是把人叫起来吃饭好。纠结了会儿,还是决定上前叫人。人还饿着。
但范海走进了发现不对,他家总经理怎么脸色红红的,身上滚烫?再一看,竟然是发烧了!
这可不得了!他连忙叫人,“总经理?总经理?!”
梁君清睡得很沉,他周身滚烫,身上重,没力气。范海的喊叫声到他的耳朵里就成了蜜蜂的嗡嗡声。
他无力挥手,“别吵我,高远……”
范海一看,哎哟喂,这都烧迷糊了啊。都把他当成高先生了。
他急得不行,灵光一闪想起了他家总经理的朋友苏特医生,立马上前把梁君清从床上拖下来,“总经理,你发烧了,等着我带你去找苏医生。”
第二医院,vip病房内。
“你都跟人在一起六七年了,还能把人弄伤,你到底干什么吃的?哦哦,我知道你们这种在上面的都光顾着自己爽,根本就不考虑人受不受得住是伐?”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长相秀气的男人站在梁君清病床前,叉着腰,以泼妇骂街的架势不停质问屋子里的另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高大,帅气,阳光俊朗,从背影看,极像白澈。
男人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任白大褂骂。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高远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我说你,他都维护你帮着你,老是为了你跟我吵架!我们家清儿对你多好啊,你遇到困难了哪次不是尽心尽力地帮你?!没钱了给钱,忙上忙下给你置办东西,一有时间就跑过去看你。就这样,就这样都换不来你的一点怜惜吗?竟然让人受伤住进医院了?!”
高远神色落寞地看着病床上的梁君清,充耳不闻苏特对他的质问。
是啊,他也知道床上的这个人对他有多好,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苏特,别骂了……”虚弱沙哑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是梁君清醒过来了。
苏特见梁君清醒过来了,住了口,扑到病床边上就问:“清儿,你醒了,哪里还难受,你跟哥说。”
梁君清喉咙肿痛,说话难受。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口渴……”
苏特要去倒水,就见一杯温水递了过来。
是高远。
苏特看也不看他,把水接过来扶着梁君清一点一点的喝。
梁君清醒过来一看高远在,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高远知道了。
他以前只跟高远好的时候,高远都接受不了他。现在高远知道他跟人滚了床单,更是不可能了,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他边喝水边看高远,可是高远低着头,没什么表情,他看不透。
他心里一委屈,眼睛就s-hi漉漉的泛红。
这副表情落在苏特眼里,就以为真是高远欺负了他家傻弟弟,“清儿,你别怕他,哥帮你教训他了,他以后肯定不敢再这样对你。要是他还不改,你给哥打电话,哥带着你哥夫立马就杀过来,揍他个半身不遂!”
虽然苏特理解错了,但他的关心和爱护,梁君清感受得到。别看他们平时老是吵吵闹闹,互怼对方,但当对方真正遇上事儿了,他们绝对是立刻站在一起,一致对外。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欺负,哪能给别人欺负了去。
梁君清感激苏特,但现在他还是要先跟高远谈谈,“哥,你先出去吧。”
苏特也知道两人需要单独谈谈,但他还是不太放心,迟疑着没出去。
梁君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他对苏特笑笑,“哥,我没事,你先出去,我跟他谈谈。”
苏特:“那好,清儿,如果他欺负你了,马上按铃喊人,哥立马就过来,知道吗?”
梁君清点头,苏特才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了。
病房里,沉寂了许久,谁也没开口。
梁君清实在受不了这样慢刀磨r_ou_,他宁愿一刀斩,干脆一点,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你知道了?”
高远抬眼看看他,又迅速低下头,“知道了。”
他心里很矛盾,梁君清围着他转了六七年,他一直都没办法接受。但当人真的要离开了,他又不甘心。他知道这样的心态不对,但控制不住。
梁君清眼眶里立马流出了眼泪,他费力转过身体,用被子捂住了眼,不再看高远了。
“你,喜欢他吗?”高远觉得自己很茫然,以前觉得梁君清带给他的是困扰,是束缚,但当那种困扰束缚没有了,他又想留下它们。
高远竟然问出了这样的话,梁君清很难过,他对高远那么好,为什么高远还会觉得他会喜欢上别人?
“我喜欢的,一直都只有你!”他在被子里铿锵说道。
高远张了张嘴,“对不起!”
梁君清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厉害了,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被子跟着抖动着。
他用了六年多时间,为这个人花了无数心血,小心翼翼地捧上一颗真心,终究是没能走进这个人的心里,最后换回来的,还是只是一句对不起!
过了许久,他才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