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克我的,我把家里钥匙给了他,今生第一次。”
“……”
“我没想到他是同性恋,但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他那个朋友有点烦,我看的出来那人喜欢他,可是未未喜欢我,我知道。”
“……”
“我是要继承林家的,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宗族失望,父母哀痛,他们老来得子,我不能这么做。”
“……”
“他在哭,在自己父母坟前哭,那天中秋,磅礴大雨,我打他的电话整整一天没找到,我觉得我快疯了,然而等我找到的时候却是在墓地。”
“中秋团圆佳节,我在家享受父母疼爱的时候,陪着未未的只有两个孤零零的坟冢……我想以后每个中秋都跟他一起过,吃月饼,看月圆。”
“他发烧了,哭着说喜欢我,不让我走,我不想走,他的身体很热,也许体内更热,我对他觊觎已久,只是这傻东西可能不知道,所以我趁机蒸米煮成熟饭……”
“如果能死在他身上,这辈子都值了。”
“他傻傻的,以为是自己强睡了我,傻的可爱。”
“……”
林未红着眼眶,双手成拳,原来他早就知道……他继续往后走。
“父亲和母亲来了,发现了我们的事情,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绝不允许他们伤害未未!”
“……”
“林家虽然有钱有权,但米家最近几年出尽了风头,厚积薄发,林家绝不能被压过去。”
“一直以来我都是父母的骄傲,男人必须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家里某些人虎视眈眈,我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让他们抓到任何把柄!”
“跟男人玩玩可以,真爱是大忌,我羽翼未丰,保护不住我们的爱情……况且,这是我一直追求的,我绝不能为了爱情而放弃。”
“两者我都想要,只是可能要暂时委屈未未了。”
林未心如刀绞,缓缓扶住树干,深吸口气,仍然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就算早就知道,然而看到林东亲手所写,还是忍不住痛,禁不住冷。
“未未知道我要结婚了……我在门外跪了一夜他都不开门,他阳光而又敏感,但我就算结婚了也不会放他走,只要我得到了一切……”
“未未最后的质问,我仍然选择结婚,我虽然爱他,但放在眼前的是我追求了二十多年的东西,我不能放弃。”
林未大口大口的喘气,他全身发冷……
“哎!也不知道大少总是这什么变态爱好?分尸碎骨养石榴树。”
“谁知道呢,有钱人的奇怪癖好,快快快。”
林未闻声望去,只见树林影影绰绰间,一个男人手起刀落,拿起一只手臂放在土坑里。
林未喉间忽然泛起一阵恶心,他缓缓向前走,扒开树枝,登时看的清清楚楚。
细碎的胳膊,手,小腿,大腿,被砍成一截一截,放在坑里,最后浇水,另一个男人拿来一颗石榴树埋好:“这样长的好,你们不懂。”
“死尸养树啊。”
林未蓦然甩开自己扶着的树干,跑了老远呕吐起来,好像要把胆汁都吐出来,风来树摇间,莎莎作响,好像冤魂哀鸣,林未吐的胆汁都快出来了,惊恐的望了那一眼石榴林,想想祁东在那石榴树上刻字……
他没有一点勇气再看下去,祁东的家庭和睦,妻子,儿子,他为什么要看?!
林未吸口气,他想不通,既然祁东造了小木屋,为什么要在木屋后面弄这么一片石榴林,写上他自己的美满一生,又故意让自己来看!
他要让自己今生都不得安宁吗?!
他到底想做什么?林未头痛欲裂,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狠狠的捶,痛而不自知。
前头传来惨叫,惊掉漫天树叶,林未头也不抬,看都没看一眼。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而来,最终停在林未面前,紧紧握住他的双手,阻止他的自虐。
林未蓦然抬头,他双目通红,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来了。”
“未未。”
“别叫我!林东!”林未忽然失控起身,狠狠给了他一拳,声音嘶哑犹如重伤的野兽:“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
祁东身体陡然一僵,嘴唇颤抖,慢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林未笑的比哭的还难看,看了跪在地上的三个男人一眼轻声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祁镇派来的对不对?”
祁东点点头。
“祁镇以为你不知道,但是你真的不知道吗?!”林未一步步走前,几乎是咄咄逼人:“林东,祁镇无非就是想让我觉得你有喜欢的人,让我看看你心上的白月光,朱砂痣,他不知道,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那哪儿是朱砂痣啊!那分明是臭不可闻,你恨不得早早摆脱的蚊子血!”
“林未!”祁东一拳打在一树干上,顿时哗啦一声,石榴树覆然倾倒,他手上鲜血直流:“不许这样说。”
林未失笑:“我怎么说了?我说什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你自己写的你自己看看,难道还要我重复吗?”
“林东,男子汉大丈夫,你将计就计,平时满是守卫的小木屋。今儿人都死哪儿去了!难道不是你做的,你利用祁镇不就是想让我看到你多爱权势,我算个屁,想让我看你前世阖家欢乐,子孙满堂,寿比南山,我告诉你!后面我不会看的!”
“我凭什么要自虐,事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林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