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他喷了喷鼻息,压低声音跟斯科皮嫌恶地说:“格雷特先生,您是嫌波特丢人不够,要给他锦上添花吗?”
“什么?我没有。”斯科皮哼着小曲儿叠自己的,整一个云淡风轻地回答。
坐在原地闲得无聊的潘西伸长脖子,多管闲事地凑过来说:“你们在说什么——哎呀斯科皮,这是什么?看起来真可爱!”
显然是被潘西的称赞所取悦,斯科皮笑得眯起眼,将叠纸在手上吹了吹,立刻手中就多只鼓着小肚子的立体金鱼形状的叠纸。
“劳驾来个漂浮咒,今天风有点大。”斯科皮在凳子底下踢了提德拉科的靴子,“看看你准头行不行,咱们得让它正好掉到黑湖里去。”
扎比尼饶有兴致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会有一个自由控制的高清监控器——全程追踪波特,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出丑的瞬间,”斯科皮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诱人吧?”言罢,低声念了几句简单的中文咒语,那只紫色的小金鱼立刻在他手中活灵活现地跳动了起来,就好像真的是一只脱水了的鱼似的。
在斯科皮“赶快不然鱼渴要死了”的大呼小叫中,德拉科满脸不情愿地用了个漂浮咒,将那条金鱼安然无恙地送进了黑湖之中。纸糊的东西还会死?德拉科有些不以为然。
仿佛是看出了德拉科的想法,斯科皮摇了摇头,严肃地说:“刚才那就是一条活生生的金鱼。”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我的眼睛还没出毛病。”
“它只是外表是纸糊的,”斯科皮托着下巴,“我只是想试试来着,看来是霍格沃茨的哪个学生恰好养了一缸子小金鱼,不然这个法术不能成功——简单的来说就是把附近某条活生生的金鱼的灵魂暂时放到哪个纸糊的小金鱼里用用,看见了吗,紫色的符纸——灵魂转换不是一般的法术,这回我可是下了血本。”
德拉科似乎来了点儿兴趣:“如果纸糊的金鱼死掉了呢?”
斯科皮想了想,有些犹豫并且显得十分迟疑:“大概鱼缸里那条也会死?”
“大概?好吧,我忽然觉得这听起来不像是初衷友善的法术。”铂金贵族抽了抽嘴角说。
“现在我也这么觉得了,”斯科皮从原先的满脸茫然变得有一些后怕,他吐了吐舌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干——整个学期,我也就带了这么一张纸的紫色符纸而已。好了,你们得保证不告诉闻信教授我这么干了,不然说不定会挨揍。”
话一刚落,斯莱特林的坐席前方果然出现了一小块圆形的画面。
刚开始就想蒙了一层雾似的非常模糊,然后渐渐开始变得清晰,色彩也变得鲜艳了起来——比起邓布利多校长的来说,它是小了不止十倍,但是胜在清晰度良好,就连砂石里游动带起小小细沙的透明小虾,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小屏幕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斯科皮被追问得烦了,只好硬着头皮告诉他们“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把戏”。
到了最后再有人问,他直接说:“德拉科教我的——什么,你要学?问他啊,我自己不也是半调子怎么教人呀。”
看着斯科皮一双忽闪忽闪真诚的狗眼,再扭脸看看面无表情坐在一旁的马尔福少爷,绝大多数人耸耸肩满脸无趣地走开了,这没什么稀奇的,每个古老巫师家族都有那么一些家族内部流传的咒语……要说德拉科·马尔福会那么一两手平常人办不到的,那还真不稀奇。
众人很快把热情重新投入比赛中,因为选手们已经开始入水了。除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姑娘——难为斯科皮会注意到她,除了超乎寻常人的勇气与求知欲之外,她带着一副令人影响深刻的黄油啤酒瓶塞耳环。她歪着头,似乎正在寻找时机走上来问一问关于这个小屏幕的问题。
“我看见了那个金鱼,哦,那真是很神奇。”这姑娘的声音飘渺……好吧,事实上,是她整个人都很飘渺,就像随时都会平地一声雷之后羽化登仙似的(……)。
斯科皮干笑两声,看着波特在嘴里塞了点什么吃掉之后,就义无反顾地跳下了水里。
“难道他问人鱼借来了沉海珠?”斯科皮嗤笑。
高尔和克拉布则是毫不客气地在一旁放声大笑,还像个流氓似地打了个口哨。
德拉科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刻薄又讽刺的笑容。
“沉什么?那是什么?”那个拉文克劳的姑娘问——现在她是唯一一个还有空并且准备理他的人了,斯科皮觉得有点儿悲哀。于是摇摇头,温和地笑了笑:“在中国神话中鲛人的珠子,能让人在水底下呼吸,轻而易举地沉进海底的珠子。传闻鲛人们原本都是一个古老民族的子民,一样和我们生活在陆地,而偶然的机会让他们得到了这个,他们就是将这个含在嘴巴里,才能在水下生活的。”
“在英国,美人鱼就是美人鱼,他们从来都是生活在水下的一种魔法动物——虽然我和我父亲并不这么认为,我们曾经在我家的月刊上发表过一篇关于美人鱼的论文,那里面明确说明了人鱼其实不能算是魔法动物,他们应该是人类和鱼类的后代,一种进化失败的魔法生物。”卢娜·洛夫古德用她那空灵的声音侃侃而谈。
至少她对魔法生物和魔法动物的认识是比较深刻的,啊哈,拉文克劳嘛!斯科皮有些汗颜地点点头……还好这时候脚底下选手入水区域威克多尔·克鲁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