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之影,也是笑意全无,忍不住就要去摸身边的剑。
不过他们的关系,说“连累”两字,反而显得生分异样。然而内心歉疚,那是自然的。
尤里望着查理一小会儿,忽然拿到了个好主意。他翻身覆了上去,捧着查理的脸,轻轻衔上了他的唇。
毛毯下两人肌肤相亲,身体一摩挲,查理不禁回应。同时赶紧擦擦眼角,暗暗为没来得及洗脸发窘。
不过很快,他就忘掉了那些。
……
两人狠狠厮混了一回。但为求方便。没做到最后。反正追求欢愉。方式可不止一种。
从紧绷与极乐间慢悠悠落回原处。查理挥开毯子。让肌肤上地薄汗换成沁凉。他每一寸身体都无力发软。只觉懒得挪动分毫。
尤里地体力可恢复得快多了。喘了一会儿。就有余力来点小动作。他抚着查理光滑地背脊。间或美美地亲一个。
被爱护地感觉很好。尤里手下地力度又舒适。查理倍觉惬意。他起先还回应。后来心满意足。放松又倦怠。到底又睡过去了。
尤里自觉大功告成。可惜只能自己得意。没处可说。他开心地看看查理。又挤凑出十二分地遗憾。皱起脸。再看看查理。
然后他忽然觉得,这家伙不像是帐篷外的狗更不像雷尔,倒像是……猫。
尤里没养过猫。不过在家乡的时候,晒太阳的野猫):他倒是见过,也不止一次。因为视力特别好,那些大猫小猫的小懒样,他是一清二楚。
野兽其实也会审时度势。如果吃饱了正趴树上歇着时、老远地发现了谁,只要距离够远,远到弓箭不及,而来者又不继续接近的话,野猫也好豹子也好,三角形的耳朵转转、眼睛半开半阖瞅瞅,头却是懒得抬的,身子更懒得动。
在尤里眼里,它们在那种时候,实在是安静可爱。矫捷敏健的身子蜷成了毛茸茸的一团,锋利的爪子收进了肉呼呼的脚掌,一点也找不到捕猎时的犀利、护崽时的疯狂。
就像查理,不管在北郡山里的那个早上说起科林时多么冷漠,不管在夜色镇镇南的山谷口与聂拉斯如何对峙,现在睡在自己身边、自己怀里,全然信赖、安静恬然。
被查理信赖和可以信赖查理一样,令尤里感到可靠、舒适,以及一些说不清的好。虽然难以付诸于语言,却不妨碍他懂得这份弥足珍贵。因为正是有了这家伙,过去的经历、乱糟糟还弄不清楚的身世,尽管没有消失,却变得不那么难以承受起来。
他端详了一会儿,稍稍用力,“吧唧”吮了查理一下。
果然,查理含糊咕哝了一声,微微缩了缩,却没睁眼。
尤里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这一幕,乐得见牙不见眼,然后又来了一记。
不过到底怕吵醒查理,略一犹豫,没再继续;转而拉高毯子,微微调了下姿势,也阖上了眼。
两人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他们收拾整齐,开门出来,却不料门口等着一个女人。
她身材略为丰腴,瓜子脸,浓金的长发,二十出头的年纪,眼角还没有皱纹。皮肤养护得很好,打扮也算有品位。一条黑天鹅绒无袖圆领收腰长袍,加一条长及两膝的玫红披肩,脚上是与长袍同色同质的软鞋。
她倚在走廊上,一见两个年轻人,先送了尤里一个甜笑,而后是查理,同时开口,语调柔软而微带戏谑:“哟,您们两位起来啦?”
查理暗自庆幸两人做完又睡了一觉,不然肯定让这女人看出来。他这才明白,尤里昨天为什么落荒而逃了——吓的。年轻的战士说不定还被吃了点豆腐。
她瞅瞅查理隔在自己与尤里之间,一撑墙娉娉婷婷绕了几步,倚到了尤里那边的门框上。
尤里暗暗提起了
幸而那女人也没再挨近他。她往墙上一倚,手指绕 “两位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吧?我叫玛丽,那两个双胞胎是艾玛与艾米。”
玛丽的目光在尤里胳膊上打转,而后下滑,瞟了瞟尤里大腿:“哎,您还在生我们的气?您喜欢青春清纯一点的?那位阁下也是好心,像您这般勇武强壮的战士,水嫩嫩的小姑娘怎么……”她掩着嘴吃吃笑起来,“怎么吃得消……”
查理暗暗纠结。他出门这些日子,已然享受了眼下的身份带来的许多方便;但遇到这样的事,毫无疑问,得“以前”那个身份才能理直气壮地呵斥。
这么一想,更觉得一定要去西大陆卡利姆多定居。别的不提,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宣布所有权。
而尤里想不出怎么回答才好,见查理又不吭声,在背后捅了他一下。
查理收到暗示,一开口就直切关键:“你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他也不等回答,直接迈步就走:“我们要去吃饭了。”尤里立即跟上。
玛丽听到“你”时,笑容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不过她依旧维持了那种动听的语调,对两个年轻人的背影道:“那位阁下让我转告:在餐厅等您。”
查理看得清楚,然而没有心软。丢下一句“谢了”,既没回头也没止步。
他固然可以彬彬有礼,但态度太温和,反而可能给对方造成一些不切实际的希冀、给他们自己惹麻烦。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要知道,在暴风王国,一个谦逊有礼的法师,或者牧师,又或者贵族等等,对旅馆老板、对农夫,可以用“您”;但对自己的良心也能拿来卖金币的地精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