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初羽的事情,跟丞相大人说了吗?还有你娘亲?”这是关于初羽将来的大事,既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有些话必须要提前说清楚。
“父亲是何等精明的人,这种事情哪里还用我说,他早就看出来了,至于娘亲那边,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他们二人都乐见其成。”苏辛成知道苏慕凡担心的是什么,所以现在把一切都说开了也好,当着初羽的面儿,也让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就好,”苏慕凡笑道。
“其实,我有一件事想了很久了,想让容王和容王妃帮我这个忙。”苏辛成沉声道。
“什么事?”
“我想既然我跟初羽已经在一起了,我想被我们的事情尽早定下来,就算三年之内不能成亲,但是先定亲也是可以的。”这是苏辛成想了很久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急?”苏慕凡不解,反正他们还有三年的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初羽来临夏国已经这么久,名义上她是来陪乐灵公主和亲来的,既然乐灵公主的亲事已经定了,她再留在临夏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我不希望别人暗地里对她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已经有人在暗地里说,初羽之所以一直住在容王府里是因为跟容王有关系,还说她又可能嫁给容王跟容王妃一起成为这容王府里的平妻,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其他的谣言,总之对于初羽一直留在临夏国有些无妄的猜测,他不想让别人这么误解她,只有自己跟她的关系被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些流言才会消失,而且自己很乐意这样做。
苏慕凡夹菜的竹筷一滞,若是苏辛成不说,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初羽真的在临夏国呆了很长时间了,按照他们在齐蓝国跟归海承禹的计划,本来是想让初羽以陪同公主的身份陪着乐灵公主来临夏国和亲,如果初羽公主适应在临夏国的生活,归海承禹就会在整个齐蓝国宣布初羽公主已经病逝的消息,如果初羽公主不适应在临夏国的时候,就会派人重新把她接回齐蓝国的皇宫。
现在看来不止是只有病逝这一个方法了,苏慕凡笑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让容疏写封信给归海承禹就好了,想来他也不会不同意的。”
“如此,就多谢容王和容王妃了。”
“行了,别谢了,既然是我促成的姻缘,我也得帮到底不是吗?成亲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封一个红包就行了。”苏慕凡轻笑。
苏辛成没坐多久也就离开了,这么晚了,还是要避嫌的,初羽也回房去休息了,苏慕凡这才跟殷容疏说起今天小皇帝说起的那件事情,“容疏,我今天见到皇上了,他说你让太傅每天给他多了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苏慕凡趴在殷容疏的肩头,此时的小澈儿已经在睡梦中被侍女给抱走了。
“嗯。”
“谢谢你。”
“嗯。”
“既然都如此宽限了,可不可以让皇上出宫看看?”苏慕凡语气有些讨好。
“这个可不行,现在外面这乱,有从各地赶来的考生,谁知道有没有叛乱之徒混在那里面,太不安全了。”
“让暗卫在暗中保护就行了,我跟他一起,不是还有幻薇跟着呢吗?你也是从小就在皇宫长大的,应该很理解皇上的心情吧?再说了,亲眼看过的,亲身经历过的,总是比书本上那些死气沉沉的字眼要生动很多吧,什么叫纸上谈兵,我们尊贵的摄政王殿下应该知道吧?”总之就是要磨得你答应就对了。
“既然有求于我,那你拿什么来求我?”其实嘛,让皇上出宫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慕凡轻哼一声,“不答应就算了。”他心里明明已经答应了。
殷容疏拉住苏慕凡欲收回的手,翻身覆上,把苏慕凡压在身下,嘴角扯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就拿这个来换好了。”转而低头吻上苏慕凡的唇。
在随着海浪无助漂浮之际,苏慕凡难得地还分神想:这人啊,真是不可貌相,谁能想象得到,这么清俊高贵的摄政王殿下,在这种事情是有些无法餍足的,当然,这也是以前的自己并不知道了,所以有一种被他清润的外表所欺骗了的感觉。
当仍不餍足的殷容疏又重新缠上她的时候,苏慕凡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容疏,你是千万不能做皇帝的,否则我真的要成了那祸国殃民的妖姬了。”
殷容疏执意地纠缠身下的人儿,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沙哑的性感,“凡儿,你只祸我一个人就够了。”
苏慕凡不禁想起那次在宫宴上,自己不过是耳边轻吟了《长恨歌》的几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的脸便是红了,自己当时还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纯情啊,甚至起了调戏之心,没想到现如今竟是变成了一头贪欢的兽,所以说,男人在人前的衣冠楚楚都是骗人的吗?
次日一早,苏慕凡起床的时候,殷容疏早就进宫了,苏慕凡欲坐起身来,却又很快躺了下去,浑身都是酸软无力,既然如此,她也不再试图起身了,看看外面昏暗的天色,还有呼啸而过的冷风,心安理得地赖在了床上,有很多时候,苏慕凡都觉得自己是一只需要冬眠的动物,每到冬天的时候,她都想赖在被窝里不愿意动弹。
苏慕凡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层层叠叠的纱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容疏是答应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