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还能开朗一点。”
叶雪山叉起一只虾仁送进嘴里:“有人说我喝醉之后‘丑态毕露’。”
顾雄飞非常坚决的一挥勺子:“屁话,没有的事!”
叶雪山又喝了几口白兰地,心中无端的快乐起来,美滋滋垂下眼帘,他兴致勃勃的大嚼一阵。忽然想起自己的来意,他三言两语的说了个清楚:“大哥要不要在我那里入一股子?我现在说话还很算数,只要大哥想入,就绝没问题。”
顾雄飞愣了一下,几乎怀疑他是又闹了亏空;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就算自己不知道对方生意的详情,但烟土可是确确实实摆在那里的,不会有假。抄起酒瓶又给叶雪山倒了半杯,他迟疑着问道:“要多少钱?”
叶雪山不假思索的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随你,我既然说了这个话,就不会再钱数上面卡你。”
顾雄飞虽然对烟土生意毫无兴趣,而且并不缺钱,可因不愿拂了他的好意,所以只好含笑答道:“那就先拿八万块钱吧!”
叶雪山深深的一点头,这时再开口说话,舌头就有点硬了:“好,也让兄弟带、带你发点小财,让你知道我、我不是废、废物。”
顾雄飞看出了他的醉,所以静坐不动,等着他酒后吐真言。叶雪山的白皙面颊透出了血色,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放下刀叉解开钮扣,他脱了西装上衣,随手扔在了地上;抬手扯下领结,他也一并向后一甩。
顾雄飞笑道:“是不是醉了?”
叶雪山摇了摇头:“我心里清、清楚得很。”
这也是实话,他昏昏沉沉的,的确是自有一套思想。
他很得意很高兴,因为自己居然也可以提携着顾雄飞赚钱了。先前总像是他求亲靠友的不如人,这回好了,总算把局面彻底扳了回来。其实他那三家联合的洋行资本,如今早已超过两百万,真是不缺少顾雄飞的八万块钱;不过八万也好八千也好,他不在乎数目,纯粹只是想要享受一下分钱给顾雄飞的感觉。
一顿晚饭吃了良久,最后叶雪山站起身来,就觉天旋地转,“咕咚”一声坐在了地板上。
耳边朦朦胧胧的响起了声音,仿佛是要带他走。他腿软,站不起来,只好抬手向旁一抱,似乎是抱住了一棵树。身体忽然腾云驾雾的飘起来,他有点怕,抱着大树不松手,手臂紧紧勒在顾雄飞的脖子上,几乎让对方感到了窒息。
然后继续是在云上面飘,飘得没着没落,只有身边的大树是真实的。最后顾雄飞弯腰把他放到大床上时,他依旧搂住顾雄飞的脖子不肯放。顾雄飞被迫俯下了身,双方距离近到鼻尖对着鼻尖。
“怎么睡?”顾雄飞心猿意马了,不抱希望的发问。
随即腰上骤然一紧,是叶雪山把双腿抬起来环在了他的腰间。叶雪山还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飘着,手足并用的抱着怀里一根浮木,死活不肯松开。腿长,筋又软,严丝合缝的夹住了顾雄飞。
顾雄飞试探着直起腰,结果叶雪山就沉重的吊在了他的胸前。他瞬间心花怒放了,对着叶雪山轻声笑问:“成猴子了?”
叶雪山没有听清他的言语,只感到一阵温柔的气息吹拂过来,有点热有点痒,于是就笑眯眯的紧闭眼睛一扭头,是个躲避的姿态。顾雄飞看他扬起下颏,耳根脖子全露出来,便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嘴唇蹭过柔软温热的皮肤,他激动的几乎快要颤抖——一切都是太久违了!
太过小心的亲吻让叶雪山感到了痒,他无声的开始傻笑,不住的扭头躲闪,实在躲闪不开了,他抬头往顾雄飞的胸前避去。脸蛋滚烫的贴上来,隔着一层衬衫,顾雄飞清晰的觉察到了他的柔软与温度。
叶雪山一直是笑,仿佛碰到哪里都要发痒;不能被碰,可又不肯松手,就在顾雄飞身下躲来躲去,两条腿松一阵紧一阵,轻而易举的缠住了顾雄飞。
顾雄飞不急着进入正题,抓住这难得的机会逗他。叶雪山是一亲一哆嗦,一个脑袋左右的乱转,怎么转都要露出弱点。后来他不转了,眼睁睁的看着顾雄飞发呆,目光是散乱的,眼珠子乌溜溜,几乎谈不上神采。两人静静对视片刻,他“嗤”的一声笑了,是很不好意思的笑,一边笑一边把脸埋到顾雄飞的胸口,仿佛已经羞到无颜见人。
顾雄飞腾出一只手,向下托住了他的后背,同时低声说道:“猴子,你这样闹,大哥可真忍不住了。”
顾雄飞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把叶雪山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然后为他宽衣解带,又是一番工夫。
顾雄飞总是怕他受伤害疼,所以起初干的小心犹豫。及至叶雪山哼出节奏了,他才放心大胆的用了力气。天翻地覆的一度春风之后,叶雪山像昏过去了似的,一动不动的只是睡。顾雄飞还振奋得很。意犹未尽的躺下来喘了两口粗气,他拉起叶雪山的一只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轻轻咬,一边咬一边又想:“他毕竟是喝了酒,醒后不会和我翻脸算账吧?”
68、雪融冰消
顾雄飞睡得不踏实,一是舍不得睡,二是心里有事,不知道叶雪山醒来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时睡时醒的迷糊到了凌晨时分,他恍恍惚惚的正要进入梦境,忽听身边“呜”的一声叫,随即怀里有东西猛窜了出去。猛然睁眼向外一瞧,他就见赤条条的叶雪山正在东倒西歪的向前跑。屋子里黑沉沉的一片黯淡,叶雪山仿佛是个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