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通常判断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帅,有四个标准。”
白玉堂皱眉,不太明白展昭在说什么。
“那天你们说的标准是什么来着?”展昭打了个响指问法医室里笑眯眯溜达出来的马欣。
“就是留得胡须、剃得平头、穿得老头衫,还不怕晒黑。”马欣赞赏地看了看白玉堂,啧啧两声,“线条比例很完美,就是稍微瘦了点,还是我家天叔有看头。”说完,乐呵呵走了。
展昭喝了一口咖啡,挑眉看白玉堂,“小白,人家嫌你瘦,还嫌你不如大叔有魅力!”
白玉堂哭笑不得,将照片还给展昭,“我还是去找件衣服穿。”说完就要走。
展昭却拉住他,“这样挺好的,天那么热警局工作那么辛苦,给奋斗在第一线的妹子们些福利么。”
展昭说话那阵子,门口好几个闻讯而至的姑娘已经瞧了有一会儿了。
白玉堂摇头对她们一摆手,那群平日一脚能踹塌一面墙的女警们乐呵呵跑了,顺便拍照留念了一下。
白玉堂摇头看展昭,“你还挺大方。”
“唉,看得见又拿不走,这种呢,就叫做炫耀心态。”展昭边和白玉堂一起回i的办公室,边道,“人就是这样了,有什么好东西呢,又怕人知道又怕人不知道。怕人知道,是因为怕被抢走,怕人不知道呢,又是虚荣心作祟。”
白玉堂点了点头,“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展昭斜着眼睛看他,“我随口说说的,为什么跟案子有关系?”
白玉堂嘴角带笑,“人就是这样了,有什么想到的线索呢,又想告诉人又不想轻易告诉人。想告诉人,是因为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憋着难受,不想轻易告诉人呢,是想多得瑟一阵子。”
展昭嘴角动了动,瞪他一眼,“白耗子,别以为你有肌肉就威了,再练你也还是那么瘦!”
白玉堂无语,这属于恼羞成怒?
又打发走了门口几个来围观的人,白玉堂拉着展昭进办公室,两人的神情给外面的人留下了无限遐想。
进办公室开冷气,找了短袖穿上,白玉堂就问展昭,“想到什么了?”
展昭坐下不答反问,“你有没有分析过艾米利亚的心态?”
白玉堂皱眉想了想,“她毕竟是个死人还是半个传说人物,就算推测了也没法证实对错。”
“要推测的艾米利亚不是死人也不是传说人物。”展昭将咖啡喝完,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开口,“是鬼魂。”
白玉堂看展昭,“你向来不相信鬼神的,好歹是个心理学家。”
“你之前说过,艾米利亚还在怨恨着,你是以一种什么立足点来思考的呢?你肯定对艾米利亚有个定位,是定位成死人、传说人物、还是一缕不着边际的鬼魂?”
白玉堂倒是认真考了一下,最后点头,“说起来……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
展昭站起来,到窗边看着炎炎夏日里边奔走边擦汗的路人,“人通常会有很多立场,别人的立场,自己的立场,往往因为立场不同,所以想法也不同。”
白玉堂看着桌上的咖啡杯,“然后呢?”
“你觉得是谁杀了丁原?”展昭问,“还有那些探险家?”
“总之鬼魂应该不会操控电脑黑掉gps之类的吧。”白玉堂向来很能领会展昭的意思,接着说,“你的意思是,一定有一个凶手,而每个人杀人都是有理由的,特别是这种思维缜密布置精巧的连环杀人案,我们要知道动机,就要先知道凶手思考的立场,他或者她究竟为什么要办这个案子?换句话说,无论他或者她的真实身份是谁,杀人那一刻,他就是艾米利亚的鬼魂。”
展昭满意地点头,手指在外边热,里边又凉丝丝的玻璃上轻轻敲了两下,“艾米利亚的行为如果是真的,她的哪一点是你最不能理解的?”
白玉堂愣了愣,从刚才对凶手的推测中回过神来,道,“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掉所有人。”
展昭等他继续说。
“她怨恨心重一点还是轻一点,可能跟她遭受到的羞辱有关系,她恨背叛她的情人和情敌、那些嘲笑过他的村民,靠权势夺走她幸福的伯爵,甚至是她的父亲,这些我都能理解……我只是不理解,这一个小岛上,总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吧?”
展昭看白玉堂,“你觉得,会有人同情艾米利亚?”
“当然。”白玉堂点头,还很肯定,“艾米利亚怎么说都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这世界就算往前推一千年两千年,哪怕是蛮荒时期,人心没坏到一起去也没有好到一起去,分歧总是存在的。我认为同情艾米利亚的人不但有,还应该不少,就算碍于伯爵的权势没有表达,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去安慰一下艾米利亚吧?”
展昭点头,“所以你觉得,艾米利亚还受了其他更深的刺激,才会反应那么激烈?怨恨久久不散?”
白玉堂微微一耸肩,“我们还有另外一条重要的线索,那句话,似乎和传说无关。”
“人心能承载多少重量?”展昭细细琢磨这句话,“人心真的不能承载多少重量……什么的重量呢?”
两人正出神,门突然被推开。
展昭和白玉堂都回头看。
就见公孙一脸失望地在门口“切”了一声。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看到门口还有其他几个人好奇地张望,顿时有些尴尬。
公孙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又有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