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红道:“好啊,那你赶快去说吧,要不我晚上和你一块去。”
前些日子明明和绣红说过卜清河在南安王府,自己进不去云云,现在的绣红不禁让安易生怀疑。
那绣红似乎看出安易生的疑虑,欲盖弥彰的将遮面的黑纱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和一头白发,安易生看的不明所以,绣红这是怎么了,突然间求生意志这么强烈。
正在犹豫间,屋外传来一个声音:“她肯定在里面,我跟着她进去的......”
随着声音过来了岳玲珑和崔秦瑶。
两人立住脚,看了看绣红又看了看安易生,似乎想从两人身上找出些破绽。
“你们怎么来了。”安易生先发声,却立即遭到了崔秦瑶和岳玲珑的袭击。
岳玲珑道:“妖人,别以为这样就能骗过老娘。”
岳玲珑将她的看家功夫都使了出来,一时间爪啊掌啊,拳啊腿啊变幻无穷,专朝人的眼睛喉咙下y-in等脆弱的地方袭击,下流至极,简直颠覆了安易生对她的以往认知。
崔秦瑶朝安易生扑过来,目标却是后面的绣红。绣红不攻击,只是闪躲,似乎被崔秦瑶弄得不耐烦了,绣红伸出一掌,击中崔秦瑶,崔秦瑶吃痛退后几步。
安易生大喊:“岳玲珑,你想做什么!”
岳玲珑陡然停主,瞪大双眼大喊:“当心!”
两人一齐散开,绣红不知从袖子里扔出了什么东西,一声轰将墙炸了个洞,阳光s,he了进来。
安易生分明的看到阳光中绣红的脸,白如鬼,却也没融化,暗自思议绣红的毒解了?
崔秦瑶和岳玲珑却发疯了一样,对着绣红就扑上去。
崔秦瑶指着绣红道:“这个才是真的。”
安易生不明白怎么回事,想去劝架,却被岳玲珑一脚踢开,百忙之中抽出一句道:“这人是假的,会易容!”
会易容?那就不是真的绣红!安易生又是停了一会,岳玲珑却大喊:“愣着干啥,来帮忙啊!”
这一瞬间的功夫,假绣红就将岳玲珑踹了出去,同时手掌一挥,死死的捏着崔秦瑶的拳头。崔秦瑶五指剧痛,冒着五指尽碎的风险,伸出右手朝那“绣红”手臂上砸去,虽脱身,却是五指松软颤抖,连闭合握拳都难。
安易生见这人以一敌二,轻松取胜,连出招都是轻描淡写的慵懒,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当下心惊,不能大意。
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假扮绣红。”
那人道:“你不喜欢吗?那我换张脸吧。”说罢挥袖拂过,竟变成了安红豆,“怎么样,哥哥,你喜欢吗?”
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安易生愤怒,谁知好戏还在后面,那人又是一拂袖,变成了卜清河,道:“小乖乖,看来你喜欢这副模样。”
安易生简直气急,举起鞭子劈了上去,谁知那人似乎料到会有这么一遭,道:“夜叉毒龙鞭,我早就想要了。”于是他在鞭子下如灵蛇起舞,同时不知从哪掏出根短棍招架安易生袭来的匕首。
“你是谁?”
崔秦瑶看到安易生就不爽,那日的抢亲就是她一生的耻辱,姓安的每一个好东西。于是她冷冷的说道:“这么快就忘了,她是我的丫头绵针啊!”
安易生道:“看来你的丫头不愿意在伺候你了。”
绵针不仅扮成卜清河,连声音都一模一样,要不是脾气秉性不同,这人可以说是扮成谁都挑不出毛病。
绵针道:“玩完了?我们出去玩会。”说罢一手扯过鞭子,两人同时窜上屋顶,又是一番打斗,飞了出去,在这空城里,动静显得格外大。
绵针顺着鞭子的卷入,欺身向前,短棍点向右肩,安易生举起匕首回防,谁知绵针由伸短棍架空,直接一个高抬脚踢中安易生右臂,强行将鞭子夺了过去。同时又是一番打斗,将白发和黑袍罩在了安易生身上。
“嘿嘿,现在鞭子在我手中,来抓我啊!”
安易生暴怒:“哪里逃!”
绵针一转身,逃了去,这人轻功竟然如此了得。只是她刚刚有机会杀我,为何不下手?安易生细想,定睛一看,绵针的背影,包括衣衫,竟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她接近绣红时,竟是假扮的自己!
安易生追了过去,绵针飞向马府,对里面的岳玲珑和崔秦瑶道:“打不过,快逃。”
岳玲珑没有发现这是假的安易生,他手上有夜叉毒龙鞭,后面的安易生一身黑袍还带着白发,远看真像是绵针追了过来。
她上了当,随着绵针飞了几步,绵针易容的安易生露出凶光,在岳玲珑诧异的神情中,一掌击碎了她的心脏。
岳玲珑如同半空中突然死去的飞燕,直直的掉了下来,死不瞑目。
跟在后面的崔秦瑶见岳玲珑死去,急忙停住,却被绵针一挥鞭子,卷住脖子,眼看就要身首异处。
绵针一拉鞭子,纹丝不动,看来她小看了崔秦瑶,这丫头的力道还是有点大,于是被缓了一下,准备蓄力,一鞭子扯下她的脑袋。
安易生追了上来,拉住鞭尾,手腕翻转,运气一股内力,直直的沿着鞭子震了过去。
绵针也手段j-i,ng巧,遇上这等硬碰硬的拼力气,多半有些吃亏,她只好松开鞭子,看了两人一看,转身离开。
安易生收起鞭子,崔秦瑶使劲的咳嗽。安易生不知该怎样面对她,现在她再也不是大小姐,也是一个孤苦无依,飘零江湖的苦命人罢了。
崔秦瑶推开安易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