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老婆蒋云,从表面身份看她是加拿大籍华人,自从和“陈勇”结婚之后就一直待在国内。
能查到的是她的家庭背景良好,是投资移居过去的富豪家族,自小接受得也是优秀的教育,琴棋书画几乎无一不会,连语言也会母语、英语、韩语和俄语四种。
不过这只是她的表面身份,年洸的身份伪装复杂,其中一点就是因为蒋云这层遮掩的关系,从而让人查不出来他的身份线索。
根据剧情走向,年洸会将东西交给蒋云带走,但张丰和霍年不确定会不会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改变剧情线路,所以眼下四个人都有嫌疑,都得重点监视调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对方自动送上门来,给他们一个破绽,让他们将自己当做利用对象。
张丰的目标是蒋云,霍年则是徐莉莉,这四人中最好下手的两个女人,只要给一点机会,对方一定会跟上来,张丰如此相信着。
果然,依徐莉莉贪婪的形象,霍年恣意挥霍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对方的注意,而看起来瘦弱绅士的张丰,则是蒋云最容易下手的对象。
这是一场心理攻防战,就看哪边先误入陷阱。
张丰没急着跟蒋云攀谈,他自顾自吃自己的,动静很小,看起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样子。
蒋云吃得很慢,时不时会叹出口气来,她抬手看了眼表,张丰适时地抬头,看了看她:“小姐……您没事吗?”
他问得有些犹豫,似乎不确定该不该问,蒋云将落到脸前的头发捋到耳后,疲惫地笑了笑:“我没事,谢谢您。”
“可是您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张丰擦了擦嘴,将刀叉放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可以跟我说说,如果我做得到,也许我能帮您?”
“您真体贴,”蒋云笑了笑,她抿了抿嘴,显得有些犹豫,但很快她又似放下了什么一般,豁出去地道,“说起来是让您笑话了,我……最近正在跟我的丈夫协议离婚。”
“这……”张丰立刻尴尬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我和我的丈夫不过是不爱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一时有些伤感,总觉得这爱情真是摸不透,那个可以携手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恐怕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吧?”
说着,女人一直忍耐的眼泪簌簌流下,她似乎觉得很失礼,忙伸手按在眼角,带着哭腔令人怜惜地道:“抱歉我……”
“没关系,”张丰递过去一张洗得干净带着淡淡青草香的手帕,“您的丈夫是没有这个福气,像您这么温婉优雅的女士,哪里会有人不爱慕?”
女人摇头,哽咽道:“先生说笑了,像我这般年纪的女人,再比不上十七八岁的时候了。”
“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美好,女人就像渐渐被晕染的颜色,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的,但同时又会迸发出不同时期的美丽,不是吗?”张丰推了推眼镜,显得很是温和,“年少青春是爱做梦的粉色,青年时期是张扬独立的金色,迷茫时是大海的颜色,爱恋时是暖心的橘色,而立之年是成熟稳重的靛色,到了您这般年纪,经历爱情和家庭的变故,便是懂得缘分不能强求,人生不过知足常乐的雪青色。”
蒋云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忘记了流眼泪,片刻才回神惊叹道:“您真是一位有见解的人。”
她说着,又感叹道:“先生的爱人定然很幸福,这便是人与人不同的命运了。”
张丰笑了笑,没反驳,但眉宇间却现出恰到好处的哀愁来。
蒋云看得分明,故意道:“先生,可以跟我讲讲您和您爱人的故事吗?也许能让我学到一些东西,我是说,或许我的爱情之所以失败了,跟我自己也有关系。”
“我……没什么可说的,”张丰喝了口饮料,重新拿起刀叉吃了起来,与刚才的温和相反,提到爱人,他的语气放得淡了些,似乎并不想多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刚才说得很对,世事总不会如人想的那么完美。”
蒋云嘴角缓缓勾起,伸手轻轻握住了张丰的手背:“作为交换也好,让我也听听您的故事,好吗?”
另一边,霍年和徐莉莉进展良好,两人谈笑风生,徐莉莉比蒋云年轻许多,正是最美好的年纪,身材袅娜,长发披肩,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裙,举手投足与蒋云的成熟优雅不同,尽是张扬之态。
“您真是有趣。”徐莉莉掩着嘴笑起来,眉眼弯成月牙,让人想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拿来给她,只想看她一笑。
霍年也笑得分外灿烂,伸手轻轻搭在女人肩膀上:“我夫人从来不买我的账,他说这一点都不好笑。”
“哪有,明明就很好笑,您是一个很风趣的人,”徐莉莉不经意地朝男人靠过去,“像您这样出众的人待人却如此亲切,真是难得。”
“做生意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若是别人都不喜欢我,那我还做什么生意?”
“您说得有道理。”徐莉莉叹气,“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为什么?您笑起来很美。”
“谢谢,”徐莉莉又笑了起来,“你连哄人都如此情真意切,让人看不出真假呢。”
“那是因为我说得都是实话。”霍年笑起来,深邃的眉眼让人一见倾心。
徐莉莉脸红了红,道:“您有所不知,我的爱人最近正在跟他的夫人协议离婚,但似乎不太顺利。”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