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男人走了耶,要不要把他捉回来?」
俏生生的话声响起,月华现身出来,看到徐离晟远去的背影,她很生气,觉得惹主人伤心的那个男人很该死。
「不用。」
「可是他很过分啊,明明你对他这么好,就算是做戏也很用心,凭什么他转身就把你甩掉?」月华完全忘了那个离去的男人算是她的情敌,振振有词说。
水珄不悦地扫了她一眼,目光阴寒,月华立刻吓得闭了嘴,金宝在旁边看到不妙,急忙把她拉开,笑嘻嘻地对水珄说:「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报复你家少爷,不关月华的事。」
当初是当初,可是,做了才知道,游刃有余的做戏对他来说根本不可能,即使过去了三百年,他依然还是喜欢着少爷的。
「管好你自己的事。」水珄对金宝的话不置可否,见月华一脸不情愿,他冷声道:「把炎枫卖给道士,你还嫌麻烦惹得不够大吗?」
「你担心炎枫会被道士收了?怎么可能,那家伙是火鬼,见火就生,最好养了。」
火鬼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那个道士别找上少爷就好,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家伙,但修道人最难缠,他不想他跟少爷的生活被外人打扰。
对于月华的玩笑,水珄完全没捧场,冷着脸说:「把那两个家伙引开,引得越远越好。」
月华答应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可是,你的少爷走了,那怎么办啊?」
「没关系,」水珄眼帘垂下,掩住了里面的笑意,「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月华离开了,金宝跟着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拍拍水珄的肩膀,说:「兄弟,认识了这么久,有句话我要提醒你,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人跟你只有相恋一场的缘分,有些人却是你一生一世需要守护的人,别太偏执,最终害人害己。」
水珄一愣,他跟金宝认识很久了,却从没见他这么郑重地跟自己说话,感觉话中另有深意,他想追问下去,月华却在远处喊:「走啦,胖子,在那里磨蹭什么?」
金宝郑重的表情一转,又变回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说:「月华生气了,我要走了。」
胖乎乎的身影消失在空中,水珄懒得再追上去询问,反正不用多久他跟少爷就会再见面的,只要他们在一起,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在经过两天的长途颠簸后,徐离晟终于回到了他所在的城市,离开了一个多月,医院里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嘈杂忙碌,整栋大楼里永远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开始留恋在乡下的时光,尤其是那份舒服自在的田园生活,在繁忙的都市里是无法享受到的。
不过不回来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的生活重心在这里,光是堆在桌上的一大堆病历,还有几乎爆掉的邮箱,就足以把他的情绪拉回到现实中来,自从去了溧水乡,他只在一开始看过信箱,后来就再没动过,现在光是看邮箱就要花上很长时间了。
当晚骆院长为他们摆的欢迎宴被徐离晟以太累的借口辞掉了,回到租借的公寓,小叔叔徐离晨和三弟徐离昊帮他准备了一大桌的酒菜,在家里为他接风,可惜他的二弟徐离晏和情人出国办案,两天前刚离开,一家人没能聚在一起。
乡里人送的土产品被徐离晟当礼物送给了小叔叔和弟弟,兄弟们很久没见而,聊到很晚酒宴才散,等两人走后,徐离晟洗了澡回到卧室,靠在床头看书时想喝茶,手伸过去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水珄的家了,虽然生活上很方便,但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习惯真是件很糟糕的事啊。
坐了很久的车,徐离晟有些累了,随便翻了几页书就放下了,睡前摸出水珄送给他的香木娃娃,憨憨的娃娃让他忍不住好笑,顺手塞到了枕头下面。
回来第三天,徐离晟就被安排做一个心导管手术的主刀,国立医院的繁忙和压力是在乡下无法体会到的,生物时钟突然调回原有的步骤,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不过心导管手术对他来说驾轻就熟,手术很成功,没用三个小时就完成了,骆小晴做他的助手,手术结束后,跟在他身后对他的用刀技术赞不绝口。
骆小晴本来不属于心脏外科,是回来后才调过来的,还直接做徐离晟的助手,徐离晟猜这可能是出自骆院长的安排,刚回来时院长曾向他暗示过骆小晴对他有好感,不过被他岔开了话题。
在他的人生中,他只在意两样事情,一个是手术台,一个是家人,水珄是个意外,如果当时的环境是国立医院,可能他们连基本的交流都不会有,特定的环境特定的相遇,却不等于水到渠成的相交。
不过,有点想他了呢,徐离晟摸着口袋里的香木娃娃想,他刚回来的时候水珄曾给他打过电话,当时他正要去开会,匆忙说了几句就挂了,本来约好晚上再聊,水珄却再没打来,水珄家里没电话,他曾试着打给溧水乡诊所,想让他们帮忙联络水珄,可是大家都说不认识这个人,许医生又不在,他只好放弃了。
现代社会没有通讯工具真是不方便,徐离晟无奈地想,难道要他写信联络吗?长这么大别说情书,他连普通信件都没写过,要写什么根本摸不到头绪。
这天傍晚,徐离晟开完会诊,从办公室出来,骆小晴追上来,说大家要聚餐,问他要不要参加,徐离晟独住,累了一天,他不想回家后还要自己动手做饭,本来要答应,却突然看到前方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