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岚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变得y-in阳怪气的。”继而又揶揄地笑了,眼神依旧停留在谢青风身上,手指却隔空点了点苏桥,“你平时正儿八经的,没想到金屋藏娇,家里养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公子。”
谢青风耳根泛起了红:“别瞎说,我俩什么也没有。”语气有些急躁,听起来倒像是欲盖弥彰,他反s,he性地看了眼苏桥,没想到后者没有要反驳的意思,一脸甜蜜的笑,谢青风的耳根子彻底红了,他只好轻咳两声,试图转移话题,“说正事,你大晚上不在宫里待着保护皇上,在那破院子里面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骆云岚能够做到金甲卫统帅这个位置,智商情商自然是非常高的,该装疯卖傻时候没有一点表演的痕迹,该正经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含糊,此刻也收敛起嬉皮笑脸,“啪嗒”一声撂下了筷子,反问道:“说白了,我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把暗刀,鬼鬼祟祟是我的行事作风。倒是你?巡城的,怎么学起我来了?”
苏桥接话:“你是太子的人?”苏桥刚说完,谢青风就悄悄扯了扯他,在桌子下面朝他摆了摆手。苏桥对骆云岚不了解,谢青风却通过顾城了解到不少,骆云岚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宫中,被前任金甲卫统帅一步步训练成为一个金甲卫j-i,ng英。前任金甲卫统帅和谢老爷子是知己,为人忠贞不二,正直大义,跟着他长大的骆云岚自然也随他。
最重要的是,谢青风暗地里听过关于骆云岚的一嘴闲话,骆云岚的父母是信邪教的,玩火自焚烧死了,家财也被那帮邪教头头们骗走了。骆云岚这辈子最痛恨邪教,别说启动长生阵法的光明堂了,他就算看见一个道士,都忍不住翻白眼,他要是知道太子信邪教杀人,他可能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先把太子的项上人头先给砍下来。
果然,骆云岚听完苏桥的话,冷笑道:“皇上是我的唯一金主,你这么说,是想让我背上杀头之罪吧?”
谢青风按住苏桥的手,示意他别说,自己接了骆云岚的话:“那破屋子里面住的人,和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邪教组织有关系。”谢青风恰到好处地戳了骆云岚一刀,就等他自己吐出话来。
骆云岚听完,神色变得凛然,仅仅犹豫了一小会:“又是太子,又是邪教的,你们是想告诉我,未来的一国之君很可能是个喜欢歪门邪道秘术的傻子?”
“初步怀疑。”谢青风顿了顿,接着说,“我信奉你为人,我愿意赌一把。我们怀疑太子靠杀人来练一种长生秘术,你也知道他大病一场之后性情转变的事情,我们的怀疑也不是毫无根据。我们怀疑太子想要杀那个人,这才去调查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
骆云岚听闻,拧起了眉头:“没有办法阻止了,我不知道太子是不是想要杀他,反正皇上想要杀死他。”
“什么?”谢青风和苏桥同时惊讶道。
骆云岚两手一摊:“不然?我大晚上到宫外乘凉?”
“皇上命你杀他?”谢青风再次确认。
骆云岚:“皇上是要杀他,却没派我。这个人化名梦柳,别人尊称他为梦柳先生。半个多月前,民间开始流传他的画作,山水画,人物画,他都画。稍有一点文化水平,就能够看出画里暗讽当朝皇上的暗喻。我们搜上来一部分画作,上面赋有诗文,大部分是在暗讽皇上当年夺嫡残害兄弟之过。”
骆云岚说到这,停了下来,神色之中弥漫出一种不解的意味:“所以,说重了,梦柳算是反了谋逆罪。只是我们没有办法证明那些话都是他画的,皇上心烦,想让我们直接做掉他。一般来说,谋逆之罪是大罪,皇上一般都会派我去,然后让我拷问出他谋逆的原因。这次,却没有让我去。”
顾城听到这,有些愤愤不平地c-h-a话:“统帅,你不知道,近日来,也不知道谁在皇上耳边吹风。皇上对岚哥越来越不信任,很多事情都不交给他去办了。”
骆云岚苦笑道:“是啊,我已经提早过上了告老还乡的生活了,我闲着没事干,都开始圈养宫里面的野猫了。”
谢青风没想到骆云岚居然被皇上冷落了,为此十分好奇:“不可能啊,皇上之前可是夸过你,说你比你师傅还靠谱,他不让你统领全局,还能让谁去?你师傅也已经不干了。”
骆云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皇帝老儿在想些什么,我又不能和他闹。我也慢慢琢磨到一点改变,以前他只会派我去做的事情,他渐渐都交给了另一个人,姚安。”
谢青风和顾城听完沉默不语,只有苏桥一头雾水:“姚安是谁?”
顾城:“岚哥的副手。养不熟,当副手当了半年多,对谁都爱答不理的。要不是岚哥提携他,他到现在还是一个无名小卒。”
苏桥感叹:“看来,你养了一只白眼狼。”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骆云岚的苦笑更深了,“我提他当副手之前还好,还愿意和我说几句话,现在一句话都说不上了。我其实就是有点气不过,这一回,皇上连谋逆这种案子都让他去,我心里不舒服得很。我就是也想暗地里掺和掺和,了解一下这件事,缓解一下我心里的不平衡罢了。”
“一个人之所以性情大变,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你要不多留点心,了解一下那个姚什么,哦,姚安,最近有没有接触一些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人。”
“特殊的人?”骆云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