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禁在想,为什么爱一个人就那么难呢?不过就是想好好过日子,这都不行吗?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讨厌的人和事儿要来干扰他们呢?
很多次,她都想问问闫家的老太太,究竟是要给儿子找媳妇儿,还是要给儿子找一个家世背景?这年头,原本就不差的家境,总想着门当户对,甚或是找一个更好的,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有美好的将来。
往往,却忽略了幸福的本质。
蓝若斐看了看时间,勾起菱唇,“你赶紧躺好吧!一会儿人就要来了。”转身对着白宇说:“剩下的就看你的咯!”
到了这地方,总得有人配合不是?做戏要做全套嘛!
了然地点了点头,闫子航扬声道:“将病人推入手术室。”一早就在外头候着的护士立马就进来了,小心翼翼地把凌春移到准备好的推床上,缓缓推向手术室。
陪着她一块儿进去,蓝若斐一脸好笑地看着她那忐忑的样子,“急什么?该来的总会来,你当子航是开火箭的?‘嗖’一下就能到?放心吧,我保管他很快就会出现了。”
就凭明大少那车技,将闫警官一路超速送来总不会是个问题,眼下要考虑的还是等会儿如何才不会露馅儿。哎呀,一想到可以捉弄人,这样的恶趣味让她心里莫名的兴奋,谁让明大少平时把她管得太严了呢?家里也没有对象可以让她下手。
晴晴那小家伙现在可厉害了,一天到晚就变着法子去捉弄人,各种恶作剧,把明家大宅子闹得人仰马翻。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有最强硬的靠山呢?
“若斐,他要是不来,那我是不是可以死心了?”凌春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她不打算让自己高兴得太早,不然一会儿失望会更大。
一旁正在穿戴无菌服的白宇却插话道:“你这是对我们闫警官没信心呢?我看那小子对你可是死心塌地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看看这一次性手套、口罩,不禁哀叹了一声,为了陪这两个女人一块儿疯,他的成本可高了。心里盘算着,是要向明大少还是闫警官讨要补偿比较好呢?
经过今天这事儿,也给了他一个警示,往后找媳妇儿千万别找这样不省心的,早晚不是被吓死,就是被折腾死!终于明白为什么明大少还得时刻盯着他女人了,丫的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眼看着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蓝若斐便撤出去,等在手术室外边,酝酿情绪一会儿演出。
里边倒是一派悠闲,将手术室的门关上后,白宇就无聊地用手机上网浏览新闻,几个护士在一旁也是玩得不亦乐乎。就连那“准备”要做手术的病人凌春,都躺在手术台上玩游戏,反正医疗设备都是关闭的,也不用担心手机发出的辐射会影响。
可怜的是明太太,她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又不能玩手机,生怕某些人突然从天而降,坐着又快要睡着了。唉,当真纠结!
就在她准备要不顾一切地冒险掏出手机时,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电梯那边传来,立马两眼发亮,快速冲到手术室门口,敲了三下。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只要一响起这样的敲门声,里头的人就做好准备了。
来回在走廊上踱步,蓝若斐还不时地抬起头看看手术室上方的指示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至少在明大少和闫子航匆匆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景象。
“若斐,春春人呢?!”闫警官一脸的胡子拉碴,凌乱的发型姑且忽略不表,那憔悴的面容,活像是好几日之间便苍老了十岁。
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蓝若斐花了点儿时间才回过神来,指着手术室的门说:“在里边,怎么劝都不听,还是执意要把孩子打掉……还说,跟你在一起不会有将来的……我说子航,你当真喜欢春春吗?你要是想跟她过一辈子,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你就不能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吗?她是得走到多绝望的时候,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指责还真让闫子航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平时忙于工作,忽略了凌春很多,还有家里的关系,也没有下定决心去解决。母亲暂时的隐忍,并不代表着就会打从心眼儿里接受凌春,他却选择了无视。
唉,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做男人的态度不够坚决,立场不够坚定,否则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了。现在多说无益,还是想想怎么阻止悲剧的发生比较好。
歉然地看了看蓝若斐,闫子航便开始使劲儿地拍着手术室的门,“春春!春春!你快停下!有事儿好商量,你听我解释再做决定好不好?!春春!”
瞥见自己的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歼计得逞后的精光,明可帆便知道,这注定只是一场闹剧,并不会真的闹出人命来。
小手被人用力地捏了一下,蓝若斐回过头,对上明大少那双深邃的鹰眸,心知事情已然败露。便顽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指着闫子航的背影,示意他别在这儿揭穿,好戏正在上演呢!
宠溺地掐着她的脸蛋儿,明可帆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却很明智地没有开口。
不一会儿,听到外头的动静,白宇便亲自过来开了门,只是人还堵在门口,“不知道这儿是医院吗?嚷嚷个什么劲儿?打扰其他病人休息,你负得起责任吗?”
不管他说什么,闫子航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个劲儿地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春春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