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腾婧媛欲要上前跟去,却被魅拦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江黎冲着她摇头,示意她等着。然后自己走进去。
行宫很大,如此的地方若不是有人带着,江黎指定迷路。绕过些蜿蜒,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男子,一身白衣胜雪,依旧是坐着轮椅,依旧带着面具。
“无尘。”
她轻轻喊了声,无尘便转着轮椅过来,面具下的表情依旧看不到,只能听到十分愉悦的声音。
“江黎,你终于来了东耀。”
她笑,径自坐下和他面对面,“我大概是没想到你会是东耀皇室,居然在西枫蛰伏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打听什么?”
无尘手指转动,好看的玉盏在他手中变换着花样,低低的声音响起,“你不是猜到了么!”
她一惊,难道真的如她所想?
“因为,彦司明?”
那一块的出现,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无尘在西枫国的目标大抵就是彦司明了。
“他是东耀的人。”
江黎点头,拿出两块玉摆放在一起,“你知道他有这块血红玉?”
无尘看着两块玉放在一起,眼底居然流露出一丝温和,回忆般的说道,“让人查探过,并不十分确定。”所以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回了东耀,也是因为东耀有事情要处理。
“他来了东耀。”无尘想起魅的汇报,含笑,“居然想要东耀国的玉玺,真是!”
江黎怔住了,玉玺?彦司明要东耀国玉玺做什么?这东西岂是随便能拿的,难道他是?
“他是皇室子孙?皇位继承者?”
无尘将玉摆好,随意的说道,“不是,不过他却不知道的。他想要那玉玺不过是想拿上面的那一块玉,然后和这两块合在一起,想要解开你身上的毒。他对西枫国皇帝还是不信,以防万一的准备。”
无尘将自己所知的一点点告诉她,她却是听的心惊,最后剩下满满的感动,他居然为了她……
无尘将她的手接过,然后一点点的查探,发觉江黎的体内已经解开了阴蛊,“你的身子差不多在恢复了,不过作为女子应该还是要注意。要想发育完全,要想以后生子还要静养。”
江黎蹭的将手拿回来,眼底戒备的很,无尘知道她是女子了?
这一动作没有让对面的男子有尴尬,反而是笑得大声了,“你这样遮遮掩掩做什么,我知道你的身份又不难,更何况这阴阳蛊本就是出自东耀,阴蛊注定要落在女子身上,当初师伯回来拿药我就……”无尘话停下,然后眯着眼,“江黎,你不知道你师父无道子是东耀国的人吗?”
江黎随即想起那个几乎没有盼头不靠谱的老头,恶寒,他居然是东耀的人。
“那是我师伯,他给你的药一直就是我准备的。当初听着他念叨我就知道了,那个中了阴蛊的能让他感兴趣的人就是你了,江黎。”
什么叫绕来绕去绕回原点,原来搞了半天这老头就是个探子。混蛋啊!
“无道子人呢,这老头出卖我!”
“他没说,我自己猜到的。他可是守口如瓶,不过你也知道人老了怎么就不中用了。既然你解开了毒,那就好好待着,想要见彦司明,我给你安排。”
无尘顿了顿,这才开始正色,“至于你父亲江权,这点事情还是……”
江黎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对啊,老爹怎么办?
“他从西枫国突然消失,居说来了东耀,是卖国出逃的。”
无尘却冷冷的发笑,“卖国出逃?这话真是好笑。西枫国的皇帝想要打东耀的主意,想要以缉拿卖国贼准备让军队开进东耀来?简直是!他猜得到一些,却不知道全部,当年的叛乱他始终太小,记不得也查不清。”
无尘感叹,却没有多说,这些他不会说,要说也是让江权亲自说。
“你且记住,你父亲并没有卖国,他在西枫国的这近而二十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不过是回归故土而已。”
江黎走出来时,心里松了一半,另一半却更加的沉重。
无尘的话让她安心不少,至少能找到江权和彦司明了。
可是怎么听着都感觉到一件事就是,江权她老爹是东耀国的人?
不是吧,一个东耀国的人在西枫国做太师这么久?难道是细作?
可是,这二十年东耀国并没有对西枫国有动作,老爹甚至一次都没有离开西枫国。
越想越迷糊,在客栈,江黎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皇腾婧媛,而后感叹道,“原来你还是东耀国的人呢。”
皇腾婧媛惊讶之后就淡定了,她知道那些古老的字体,知道她母亲的事情,自然觉得西枫国应该是找不到痕迹的。想来也是怀疑东耀,如今只不过是被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