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下来,重新跪直了身子——他两条腿内侧全是鞭痕,疼得根本并不上,跪在那儿就哆嗦个不住,可也不敢说什么,低了头静候大伯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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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三三)故人 ...
老爷子道:“你的试卷呢?”林奕道:里,您要看,我去拿。”便挣扎着要起来。林天翼道:“你别动了,三哥,我给他拿去。”快步到他房间里要,潘瑜赶紧给拿出来,又问:“林总,他怎么样?”林天翼道:“打了三十藤鞭,我动的手,当时疼得厉害,一两天就没事了。”
递给林奕,他把试卷翻出来,林天翼接过来递给兄长,老爷子根本不接:“把做错的题抄在一张纸上重做一遍,都做完了再起来。”
这本来也是老师留的假期作业之一,而且他们每科都有专门的错题本——林奕连忙答应里翻出纸笔放在地下,接过试卷开始抄题——他腿后的鞭伤直着身子跪着还好,趴伏在地下把大腿后肌肤扯紧,更加疼得厉害;可叔伯都在这里,又不能直接平趴在地板上写字,只能咬牙忍着。
林天翼扶了兄长起来,哥俩到外头沙发上歇着;林天翼临走把书房门带上;林奕知道十二叔周全自己,可也不敢径自趴下,顶多抄完了题琢磨怎么做时直起身子缓缓。
林奕疼了一身汗,一开始不觉什么,等汗落下去,腊月天气他穿着湿衣服做题,不一刻就开始打喷嚏。外头两个人听见,林天翼道:“奕儿上身穿着湿衣服,下边光着,这腊月天别再感冒了,三哥,打也打完了,让他回去做题吧。”
老爷子道:“不用,你去让他换一下衣服,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就行了。”林天翼见兄长不饶,只能进来让林奕把汗湿的套头衫脱下来,把外衣穿上——知道他腿上带着鞭伤一蹭就疼,也不让他穿裤子,只是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拍了拍他肩头以示安慰。
一个多小时后,林奕终于把几科卷子上的错题各抄到错题本上都做完了,有几道题拿不准,本来是想回头问问潘瑜的,现在不敢空着,也都做了写下来,这才收拾了本子和试卷,膝行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推开门道:“大伯,十二叔,我做完了。”
林天翼站起来接过他那一摞本子卷子,老爷子道:“你给他检查一下。”林天翼翻了一下,笑道:“我都毕业二十年了,这些考卷跟我们那时候早不一样了;我哪儿还拿得准——这错题倒是都抄了做了,至于对不对,我看还是拿去给潘瑜慢慢检查吧。”
老爷子点点头,林天翼又道:“三哥,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检查完的——奕儿也受了教训了,三哥饶他起来吧。”
老爷子看着林奕道:“你还有半年就大学联考,自己心里有点数——下学期不准你再去谈生意,周末回来让潘瑜帮你复习功课,一切等联考之后再说;那些客户你趁着假期都了结了,开了学不许你再动车,听见没有?”
林奕自然不敢有异议,趁着年前把客户打电话的打电话,该上门请安的也都跑了一遍——大家知道他还有半年就要大学联考,这是一生的关键时期,自然也都体谅他,答应这半年不打扰他复习考学。
春节期间工程师们也都放了假,林奕想起一年多没见自己母亲了,跟大伯说了一声,买了初三的机票辗转回了趟家——结果母子俩初见还好,住了两天他又被母亲唠叨烦了;母亲抱怨他父亲不回来,找来舅舅姨妈一大家子人打麻将,整天你输我赢吵得林奕不得安宁——他跟几个要好的同学聚了聚,玩了几天又飞回台湾。
再开了学学校也要为大学联考做准备,班主任让大家填了初步志愿,准备考体育大学或警校军校的继续训练,想考正规大学的便降到每天只有一节体育课,抓紧文化课的复习——这一部分每个班不过四分之一,课程也便打破原班级重新组合。
林奕寒假期间就和潘瑜、十二叔商量着选了报考的大学,他想学计算机专业,因之除了台大,还选了台科大和北科大等几所理工科院校;他这学期还有一门射击课,那是无论如何都要上的。
为了抓紧复习,武校把周末的休息时间也改了,由每周休息一天半改为两周休三天——即单周周日上午放,晚七点开始自习课;双周周五上午放,周日晚不要求自习,十点之前回校即可——这也是为了照顾台北台南等离家较远的学生周末回家。
林奕单周只休半天,潘瑜也就只有双周才回家来,林天翼则基本和潘瑜同步——老爷子发了话,潘瑜隔周回来便检查林奕的作业——林奕校内有老师,家里有潘瑜,想偷懒都不行——别说这般抓紧复习还真有效,期中考试他成功进入前十,拿到第八名的好成绩。
潘瑜自己学习也很努力——他在镇中学英语时口语和听力缺乏练习,到了大学里这一项就比较差;后来给林天翼发现了——他多年来和留学美国的夏南相处,自己也时常往返国内外,英语说得跟国语差不多,于是每天晚上潘瑜回来两人就用英语对话,渐渐地潘瑜的口语也就熟极而流了——期中考试潘瑜也拿到了班级第七名。
射击课因为林奕常打真人cs,加上枪感不错,成绩也是一流;可是有一次远距离射击时却大失常态,差点造成伤亡事故,气得教练直接给了他一个0分。
他当时突然大叫一声跑离自己的瞄准位也罢了,居然横穿旁边三个同学的射击区——有一个同学刚瞄准目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