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经二十六了。”
他夸张地对镜自视:“二十六,唉。”
“二十六怎么了?”回答的人却不是小青,程颐一回头,竟见到笑吟吟的金主。小青早已跑开,他硬着头皮笑:“人老色衰。”
金主难得来探班,还是探他的班。破天荒头一遭,庄明诚沉吟着走近他:“你也算不得很老。”
他拍了拍程颐的脸:“看来工作恢复得不错。”
程颐一悚,庄明诚怎么会专程来关心自己。
他演技不到家,完美无缺的笑容立刻暴露在警惕中,庄明诚轻巧掀开他领口,拂过他胸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被人玩过了?”
定妆试演,剧组终于更换在演出的正式剧院,程颐自然也有独立而整洁的化妆间。然而庄明诚压迫在面前,程颐立刻无处可避。
庄明诚见他低头,直接将他抵在桌上,刚穿上的衣服扯散了半个肩头。程颐推他,这里人多口杂,老板是发了什么疯?
庄明诚却不理,颇为遗憾一时兴起,却来得晚,程颐已经卸了妆。现在被他一看,更透出面色苍白。肌肤被水汽蒸腾过,犹带湿润,却显得胸前深深痕迹更加鲜妍。
有力的大手捏紧了他的胸,不同于宋昊然,是真正肆无忌惮下了狠手地揉搓,程颐立时按捺不住地闷哼。
他饱满而紧致的胸肌在庄明诚手中变形,对方甚至以有力指节钳住乳首,间或一拧,立刻唤来一声暧昧而绵长的呻吟。
程颐甚至诡异地觉得胸口有阵阵胀痛,但庄明诚的抚摸,他再难堪也不能拒绝。
庄明诚下手格外重,程颐垂死挣扎:“车上也可以,别在这里。”
金主没有理会,拍了拍他的臀部。程颐无奈,只得转过身,自解衣衫,躬身伏趴请他享用。
说来奇怪,他们总能一炮泯恩仇,庄明诚对他身体的热情这几年不降反增。程颐自问虽然学会一些小技巧,但老板理应看不上他才是。
自从他受伤复原,能下地的那天庄明诚便赶回来折腾他。程颐听说为此庄明诚甚至推了一个重要的商务会议,他不禁目瞪口呆,区区半个月而已,何况老板后宫无数。
他想东想西,在他体内冲刺的金主不满于服务态度,揪起他柔软的乳首一旋,程颐抽泣一声低下腰,徒劳地在桌面上摩擦,试图寻得一点凉意。
庄明诚今天格外坚持,程颐以为他不过草草敷衍一次,没想到中途还会换姿势。一定要他半靠在桌上,双腿缠住自己腰间。程颐差点被拗得腰断掉,事后红着眼眶咬牙切齿:“我已经二十六了,不是十九岁。”
他真的生气,庄明诚反而愉悦,就着极不舒适的姿势干他,结束时将双目失神涣散的程颐按在椅子上,尽数射在他胸前。
这恶劣的男人还挑在指尖迫他舔,程颐都不好意思看自己胸前一片狼藉——
再尝也不会有奶味!
宋昊然本在备戏,忽然想起忘了同程颐讲抱歉,不该太失礼。不管有没有必要,总是礼节所在。于是欣然折返。
谁料门却上了锁,他皱眉,程颐的助理从旁探头,面有难色地小声道:“不好意思哦宋先生,现在不太方便。”
宋昊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总看过这种场面。他刚要刨根问底,就听到程颐一声克制不住的泣音。
小青看了看他的脸色,只想蹲在地上变成一只蘑菇。
十七
庄明诚好整以暇,程颐伏在椅子上长久地失神。他勉力试图起身,立刻一阵钝痛。庄明诚替他潦草地擦拭,程颐瞟了一眼被他丢弃的纸张,心知又免不了被人议论。
他悄悄平伏气息,试图令庄明诚忽略自己的存在,但在老板的雷达下被击毙。庄明诚提起他的衬衫一掷在其肩头:“自己做过的事,还怕与人言?”
他永远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程颐撇撇嘴。
老板说的豪气万丈,是因他可率性而为。然而这并不是程颐愿意做的事,就算为此有所怨怼,金主也怪不得他。
他用精神胜利法,叹了口气抖着手指穿衣,庄明诚瞥他一眼,他失手,衬衣自手中脱落一刹多得老板托住,意态沉稳:“你就只练了花架子功夫?”
庄明诚在手臂间一展他的衬衫,十分不满:“叫管家打理你的着装。”程颐不敢说这分明是你弄皱的,庄明诚的手搭上他肩膊,程颐便知何时该微微抬臂,穿过衣袖,又何时该偏过头,令他得以专注地扣上每一粒贝壳纽扣。
真奇怪,人的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感情,同理智时时脱离。
难得金主低首,程颐摸了摸他的头发,庄明诚的头发意外地很软,鬓边还有点鬈曲。明亮日光下是琥珀色,俊逸非凡,永不会衰老。
庄明诚似笑非笑,只看他,任程颐缠着自己头发。程颐看着他,两人都很安静,也许这个时候对他讲:你看,我已经有白头发了,结束吧。
他会听得到。
然而程颐最终只讲:“第三颗扣偏了。”
“没有。”
“有。快重扣。”
庄明诚又多疑善妒,又挑剔龟毛,但程颐也不是不知道该怎样对付他。果然讲究的老板开始怀疑真是自己手拙,谨慎地重来。程颐得以喘息多一刻。
他也想过,如果到老了还是这样,也许他会看到庄明诚戴着老花镜,在阳光下尖酸刻薄地指摘他的着装品味,而自己装作没听到,依旧浇花。如果他太吵,就把花洒对准他喷下去。
庄明诚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