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心知自己不是心脉宗师的对手,哪怕他未对如意楼表示出恶意,只是责问到底是何人对尹唯秋对手,为了安全起见,卓清语还是回了江南,此事还是需要与九衣从长计议。
九衣其实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的,被师傅关心过头的少年是非观无非是杀与留,再搞不定的话那就让师傅出手,再说以自己的身手一般人是想要了自己的命,这也不太现实,反正对于卓清语的话,九衣只是听,但不发表意见。
倒是舞夏贤对卓清语的话听得十分上心,这段时间如意楼发生了什么,心脉宗师是怎么找麻烦的,以及……
墨雨最近怎么样了,尹唯秋现在可好?
fēng_liú债,还不清,偶尔听到他们的下落,还是想知道他们最近如何。
对墨雨,舞夏贤只有愧疚,而对尹大师兄,这男人是否有想他那缺失的记忆呢。各种情绪顿时浮现在心头,此时舞夏贤才算是体会到了自己的荒唐之处,穿越前自己四处留情,那是因为大环境下所有人的心都是浮躁而功利的,但在天极,自己拥有的他们却是为了那份纯粹的钟意才会想要与自己在一起。
就算是尹唯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呢。
哎哎哎……
不过在感慨完之后,卓清语却是像舞夏贤提了个要求,那就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希望能将九衣带在身边,大概也就十天左右。
一是为了应付古剑门心脉之事,二也是想要去北疆拜访一次九衣的师傅,希望有人带路。这回是办正事,卓清语也不好带上舞夏贤,怕中途出些什么事,舞夏贤让自己分心。舞夏贤倒是无所谓,但九衣却是不肯了,和卓清语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会变身吗?他的秘密会告诉自己吗?他会细心体贴的照顾自己吗?想也知道不可能嘛。
被两个情人夹在中间,舞夏贤自然是不好受了,为了九衣而不管卓清语这一点,自己做不到,而为了卓清语而要求九衣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一点舞夏贤依旧为难。
最后没办法,只好取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他俩先去,自己坐着船紧跟在后头,然后等他们办好正事之后,再一同四处游玩一番。
各种讨论各种妥协之后,九衣与卓清语总算是达成一致,看在舞夏贤的面子上,九衣与卓清语乘坐航速极快的大船先行一步,而舞夏贤则是乘坐着类似画舫一般大小的木船,慢悠悠的往北疆一路游览而去。
可是,这单身生活才刚过了两天呢,在第三天凌晨,一只黑甲战船便非常威武的挡住了舞夏贤小木船的去路。
战船上非常嚣张的印上了天极皇朝的标志,一排杀气凛然的卫士手拿长矛站在甲板之上,人数虽多,但除了那呼呼的风声外,却再无一丝嘈杂。
看到战船,舞夏贤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压在心上,这一刻舞夏贤才猛然想起自己除穿越外的另一个身份。
天极皇帝乔景旭的钟爱玩物。
舞夏贤心中瞬间闪现无数个草泥马字眼,虽然想要让如意的楼立马掉头就跑,但在巨大的战船面前,自己的挣扎好像都是白搭的。
当舞夏贤无奈的跟着数名表情肃穆的卫士上了战船后,在一间空旷而华贵的船仓内,终于见到了那名自己最害怕见到的男人,乔景旭。自己虽然早已不是对方记忆中的那个人,但在对方眼中的自己,仍旧是那名爱过恨过却仍旧无法割舍的爱人。
卧槽!这是什么神关系?
乔景旭的样子并没有任何改变,他还是那副自负而冷然的模样,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好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猛兽,随时可能将自己丢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过的,好像还不错,气色好了不少。”两人对视数秒,却是乔景旭开了口,语气冷然听不出喜怒,但舞夏贤知道,这男人对自己可是动了真火气,越是不发作,越是可怕,真的落在他手,还不如自己早早滚去见阎罗王,说不定还能混个满血复活。
“乔景旭……你……”舞夏贤想试探一下对方到底想要对自己如何,但话还没说出口,却被走上前来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乔景旭打断了话由。
“不用多说,未来在天极深宫,我们有的是机会秉烛夜谈。”乔景旭的声音很平淡,但舞夏贤却是从对方声音中听到了让人刻骨的冷意。
“这是什么意思?”舞夏贤皱头眉头说道。
“这些时日以来,你也玩够了,是时候随我回去。”乔景旭的抓住舞夏贤手腕的五指越发用力,而目光中更是透露着散不开的残酷之意。
舞夏贤心知对方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己随他回天极,然后老死不得出宫,可是自己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结局,先不提接不接受这个自大自负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光是自家那些美人们就让人割舍不下,卓清语会不会动用如意楼所有力量与乔景旭的举国之力硬碰硬呢,九衣会不会运用北疆奇术进入皇宫将自己带走那虎狼之地呢。
好吧,这两个人现在还在北疆,能不能知道自己的下落还是个未知数呢,与其指望着对方会来营救自己,不如想个方法自救,不如先行讨好乔景旭,然后想个方法逃走?或是先与他周旋,然后等到变身之后,再偷偷离开?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但是乔景旭根本没有给舞夏贤这个机会,在那之后将直接舞夏贤给囚禁在船仓深处的房间内,然后便掉转船头准备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