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应该也快到忍耐尽头了,不知道会做点什么?
章建国显然对杨东的无礼十分生气——即便他已经知道,杨东已经对他亮出了锋利的爪子,压根不再是那个在他面前没主见的孩子了。他冲着杨东怒吼,“你翅膀硬了连我也敢挑毛病了?”
——冯春又听到这一句。
不过这一句也足够说明他的愤怒了。杨东不给他面子归不给面子,可两人见面则是必须的,他若不愿,他妈费雪今天就能找上门来。
所以,这场饭也就不过是吃顿饭而已。收拾完毕,两人便穿了衣服下楼,一前一后的去了停车场。等着冯春都坐进车里了,林勇也发动了车子,这人却突然俯下身子敲了敲窗户。冯春有些诧异,将车窗摁了下来,就瞧见杨东很认真的问,“亲了就是我的了,对吗?”
冯春的嘴角忍不住的就扬了起来,这人怎么能长得这么严肃,说这么幼稚,又这么可爱的话,他将头扭到另一边去笑,可又忍不住的扭回头,看着他点头说,“对,你盖了章了。”
章建国与杨东约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章家。
杨东到的时候,工人正在打扫房间,一堆小孩子的衣服玩具还有各种小物品,都装在纸箱里被扔到了走廊下楼梯处的一角,等着清运垃圾的人来运走,柳妈可惜的瞧着那里,念着造孽,却不敢去拾捡。
章建国吩咐杨东来了,就到书房找他。杨东开始也没在意,直到扫到了上面一间蓝色海军罩衫,这衣服他记得,是他的。有一次他妈收拾东西,让章晨看到了,他喜欢的不得了,也不顾是旧的,愣是穿回了家。直到他俩玩火烧了袖口才不穿了。
他上去把衣服提溜出来,果不其然,左袖子上有个枣大的洞。就是那件。
这件确定了,他又去翻了翻其他东西,都是章晨的小物件,就问了一句,“这是要扔?”
柳妈连连点头,期盼地看着他,“要扔的,腾了房间给小姐用。”
杨东淡漠的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房间,道,“都给我吧,我让人来取。”
他打完电话才转角进了章建国的书房,这人已经在等着他了,他叫了声章董,自己找地坐了。
章建国瞧着他那样,心里就不得劲,咳嗽了一声道,“最近章家颇为不顺,天爱让人陷害,吸了毒品,我多方找人,却处处受限,我以为是哪个对手干的,谁知道一查竟是个熟人,杨东,”他突然发难,“我知道当年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天爱是无辜的,你对她下手,是不是太下作了?!”
他还没说完,八成是气不过,腾的一下从那张硕大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绕着这个房间走,“当年你爸瘫痪,我冲着大洋国际下手,我知道是对不住你,可我那时没办法了,只是为了活下去,我也没有对大洋国际伤筋动骨,我对你们母子起码是好的吧。我没有赶尽杀绝,你何苦做的这么绝?就为了一个冯春?”
他说这话的时候,直接将手摁在了杨东的椅子双把手上,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死死地盯着杨东,好像要把他吞噬入腹。
如果是十年前的杨东,一定会战战兢兢,而如今,这不过是一头年老的,皮毛都不再光滑的,只靠着那身骨架硬撑的即将被淘汰的头狼,他又有何惧怕?
这些字字句句中,不过是冯春两个字让他略微皱皱眉头罢了。章建国知道的比他想的早一些。
他没动,而是同样盯着他,嘲弄地回答道,“这么说你没吞了好友的心血,我还需要谢谢你?”
章建国哪里会受他的引导,“你需要明白的是,什么是度。商场是商场,人是人。在商言商,你弱怪不了别人,你的确该感谢我手下留情,若是别人,你能剩什么?”
杨东听了不由冷笑,他几乎在猛然间站起了身。章建国下意识的向后躲去,等他站定已经跟杨东并列了。他一米七多的身高,如果平日里单独站着的时候,还算fēng_liú倜傥,而如今,在高大的强势的杨东面前,就像是个佝偻的失败者。
这样的落差,让章建国也脸色难看起来。但这不是全部,此时的杨东,像是一头刚刚被惹怒的豹子,浑身上下都是危险的气息。他不屑的看着章建国,就像是看着一团垃圾,冲着他道谢,“那我真该谢谢你。我犹豫了很久都不曾下手,原来可以在商言商的啊。”
章建国当即就想吼,“你敢?”
可紧接着,又被杨东露出的消息给骇住了,杨东用轻飘飘的语言告诉他,“至于天爱的事儿,不是我干的,我的确看上冯春了,我干扰你不过是因为他当天也在现场,不想让你迁怒罢了。至于幕后之人是谁?那也是一个你猜不到的熟人。”
章建国有种直觉,那是他不想听的一个名字。可偏偏,受害的是他的女儿,他如何能拒绝听?他没说话,也没打断。
杨东见他做好了准备,也不客气,直接告诉了他,“你的儿子,章天幸!”
与此同时,书房的大门被突然间推开,还裹着绷带的章天幸闯了进来,冲着他爸喊了句,“爸,你叫东哥来干什么?”
杨东没理会他,直接闪开他向外走去,然后他听到了章天幸失声大喊,“爸,你怎么了?快来人啊!爸,爸!”
☆、第29章 章家
杨东走的干脆,除了那些小物品让他停了脚步,专门跟柳妈说一声给他留着以外,他大步走出来章家老宅。等着走到院子的时候,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