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叫着阮王爷的字。
“我的字是母妃起的,父亲还是不要叫的好,我会想起母妃惨死时的样子。”阮王爷冷漠的话让老亲王心下不安,“风萧送真儿回屋休息。”
“是。”阮风萧抱着幼弟离开。
“骏成,老亲王遇刺受伤要静养,阮安护主而亡,院中亲随被刺客斩杀,仆人护主不利,一律杖杀。”阮王爷的一番话无疑是把老亲王软禁在院中。
“儿子明白。”阮骏成点头,退了出去,不多时院中传来了短暂的哀嚎。
老亲王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长子,一时之间竟然感觉如此的陌生,“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我是你亲生父亲!”
“你当年毒死我母妃时,可有想过,那个是你的发妻,是我的母亲?”阮王爷头也没回反问。
屋内陷入了寂静,许久之后,阮王爷开口了。
“真儿不去做,我也会做的,只是被他抢先了一步,我知道那个孩子怕我们没法和皇帝交代,而他年幼,皇帝最多申斥两句,朝内朝外都知道那是唯一的办法,只不过他们想借此事将俨亲王府拉下马,真儿年纪是小,却看的通透,所以只能他做,可你知道么?我最不愿的就是让他去沾染那些不干净,他只要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就好。”
“何必呢?你不止他一个儿子。”老亲王叹口气。
“因为我是个父亲,哪个儿子我都舍不得,我不是你,拿自己的妻儿当棋子,这种没良心的事,我无法做!”说罢,阮王爷不愿再多停留一步,甩袖而去。
老亲王愣在原地,喃喃自语,“你们知道什么,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话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他到底是为了谁?他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夜无梦。
“二哥,发生了什么事?”阮虞真躺在床上睁开眼睛,询问坐在床边的阮风萧。
“没事,只不过是刺客,真儿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也不会有。”阮风萧手抚在幼弟的额头上。
“二哥,你不怨我么?”他侧头看他。
“怨你什么?怨你果断?还是怨你没有把咱家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淡笑,手指轻轻摩擦着幼弟的额头,“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唯一的办法,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二哥。”
“嗯?”
阮虞真闭上眼睛,忍下眼中翻滚的泪水,“谢谢。”
“乖,再睡会儿。”
“好。”
屋内再次陷入安静,只有平均的呼吸声。
果然,皇帝只是不痛不痒的申斥了几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皇帝心里也清楚,这事谁做都不妥,所幸阮虞真出手,可见这个堂弟明大理,他自然也不会太过难为,只是做做表面功夫,暗中赏了不少东西给俨亲王爷,算是安抚。
第二年老亲王病故,阮王爷有意让阮虞真世袭爵位。
朝内为此又是一番争吵,阮王爷四个儿子,怎么轮也应该轮不到最末的阮虞真身上,可谁想,大世子阮骏成因封了大将军,说是军务繁忙不易为王,二世子阮风萧任职于刑部,醉心律法,无意世袭,至于三世子阮飞扬,这三世子只是外面的尊称,事实上他是个连祖谱都上不了的外生子,更别说世袭为王了,算来算去,就剩下阮虞真了,别看人年纪小,却是正经八百的嫡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么些俨亲王府下任王府就是这个最小的世子了。
然而,看似不可能发生的意外,就真的发生了,最终成为王爷的是大世子,而阮虞真就似消失了一般,仿佛俨亲王府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位小世子。
阮王爷至死也没有闭上眼,俨亲王府有着小世子的衣冠冢,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长一断时间,阮虞真这个名字成了俨亲王府的禁忌,一提到这个名字,无论阮亲王,两位世子,还是世子妃,都会很伤痛。
大世子妃嫁入王府时阮虞真才三岁,她真是把他当儿子一般养大的,疼他比疼自己儿子还多。
二世子妃嫁入时他八岁,二世子妃是家中yòu_nǚ,拿他当弟弟宠,和二世子吵嘴了都找他来评理,和他很不见外。
阮虞真被家人疼着宠着,对于他的突然离去,这个家中没有谁是能接受的,那本不应该发生的事,却真的发生了。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而起,阴雅亦!
作者有话要说:
☆、冥王木节操 拾伍
雅亦从客房那边走了过来,神清气爽,一点都不像是刚刚跟人打过一架的样子,走在他后面的衣就有点略显狼狈,最起码衣服有点皱,头发有点乱,脸上还有很明显的一只熊猫眼!
“亲亲。”雅亦完全眼里没有一点别人的走到龙玉身边,坐下就把人抱在怀里,撒娇般的唤着龙玉,翠色的某种写满了委屈。
居然把他和衣丢下和凤珏跑掉,他家亲亲不疼他了好伤心!
龙玉看着雅亦眼中的控诉,无语的翻个白眼,这家伙好歹注意点形象好不好,餐厅可不只有他们几个人。
不过……雅亦在他面前还有形象可言么?
衣也随后坐在凤珏身边,没好气的怒瞪一眼对面撒娇的男人。
眼圈一阵阵的疼,嘶——
这男人下手狠得可以,完全没有一点公平对决的意思,简直是压倒性的力量,让他根本无力还手,也是在那种时候,衣就不得不承认,千百年来都未被超越的六界第一人,如今唯一的王者,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这厮也下手太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