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梦半个恶梦,先甜后吓,不是惊梦么?
“没错,我要她开始有多甜美,后面就有多苦涩!”他唇角一扬。
“我明白了。”楼无不去问什么样的梦,梦的起源是人的心内,他要的材料可以在她的内心里找,轻拈动手指,思绪已经飞离。
一场惊梦,已然织成。
纷飞的雪花片片落下,红衣的小娃娃踏着雪一深一浅的走来,漂亮可爱的小脸洋溢着笑容,抬起头看到了什么人,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
‘阿娘!’
一张大大的笑脸,有些婴儿肥的小脸。
这是谁?对了,这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儿子!
雪中嬉戏的孩子,欢快的笑声回荡在院中,如落下的雪一样干净,洁白,轻轻的落在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突然!画面一转,黑暗取代了洁白,昏暗的房间内桌上只点着一只红烛,红烛边上放着一盘桂花糕。
‘母亲。’
清瘦的孩童,不过六岁,眼睛中却没有了欢笑,有着一丝的期盼。
‘黎络,来,这是母亲让人给你给做的桂花糕,你尝尝看。’
孩童的眼中有些光彩,“谢过母亲。”珍惜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
不要吃!不要吃!
她想叫,她想哭,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儿子吃下了块桂花糕,看着他小小的身体倒下,心如刀绞,她看着年仅六岁的他被带离皇宫,看着他被送上了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的床,看着他受尽各种折磨,看着他垂死挣扎,看着他逃离那个肮脏的地方,看着他得到了短暂的幸福,看着他因为他们的私欲被抓了回来,被送给邻国的那个昏君,看着他最终全身是血的倒下了,他的唇上带着笑,似乎只有死亡才是他唯一的解脱!
而他一生所受的折磨,正是她这个母亲带给他的,她当年怎么就那么狠心?只因为那个无稽之谈的预言!
闵云醒来时,泪水湿了枕头,她真的后悔了!可她的儿子永远不会原谅她,伤害已经造成了,无法原谅。
她会去弥补一切,她却没想过,如今毕箐只想要遗忘过去,她的出现对他而言是一种伤害,她再一次伤害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快完结了么,有要定制的宝贝么?
有的话留个爪印,够十个的话,就开。
☆、冥王木节操 陆肆
龙玉静静的等待着楼无的结果,楼无收回心神时,面瘫脸上出现一丝龟裂,难得这张面瘫脸上有了表情。
“如何?”龙玉端着茶杯却不看他,只是淡淡的问了句,雅亦在他身边给他添了半杯茶,不是让喝,只是暖手用。
“我到是没想到,她的内心最痛苦的一面竟然不是在你们炼狱。”楼无有些无法理解,当年都那么狠得下心去害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些年从没有过后悔内疚,此刻些生居然会觉得她当年恶毒。
“炼狱算什么,不过是身外之地,最过不了关是自己,她最黑暗的一面怕是因箐箐而起,也是因她自己埋下的恶果。”龙玉比谁都明白心结这东西,连他都过不了,他,恨着玉庄,恨着龙靖。
有人说过,有爱才有恨,不恨了就是不爱了,可对于龙玉而言,相对玉庄他从来就没有过爱,只是那个时候不去恨他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恨着恨着也就习惯了,也就放不下了,沉淀在心里成了一道坎,也提醒着他不要再犯同样的错。
“其实,光看她这个人感觉上挺可怜,但,一想到她上辈子做的那些,就觉得她如今是罪有应得。”楼无淡言,声音中没有半分怜悯,“惊梦连续做五天,不疯也会癫。”
“不必连着做,疯子没有烦恼对于她太过轻松,本后要让她时时知道自己造的孽,我还要她清醒的活着。”龙玉记仇果然不假!
“明白。”楼无点头。
龙玉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双手一伸雅亦自然的把人抱到了怀里,带着人离去。
先收拾了闵云,我看闵政天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过当真是孽缘,当年的夫妻,如今的亲兄妹,呵!
龙玉眯着眼睛舒服的缩在雅亦的怀里,笑的如同一只偷了猩的猫,雅亦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口,他就喜欢他家亲亲,什么样都喜欢!
安静的走廊上,吊灯照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似是永远都不会分离一般。
风行号,一间客房的大床之上。
一身红衣的毕箐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眼睛没有半点焦距。
季琏从浴室出来,看到一身红衣的毕箐微微一愣。
自从他的记忆觉醒之后,毕箐就很少穿红色,那样决绝的态度仿佛要从这种衣服的颜色上和以前的不堪回首切割清楚。
可是,一柜子中却又总有一件红色的长袍,和当年在玉缘看到的那个少年穿的一模一样。
对于这件事,季琏从不问也不提起,因为他懂。
不想再穿,是因为他想要忘记那些悲伤的过往,依旧保留那是因为最初的最初,就是那样风华灼艳的孟青衣遇到了一身冷清的季琏。
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他居然穿上了那样的红,只是眉眼间却不见分毫那日的笑。
季琏心疼的抱住全身冰冷的毕箐,在他耳边柔声说道:“青衣,你若不喜欢,我们从肃念岛离开这里。”
那个女人出现在风行号,这里不是他们的地方,总会有碰面的时候,避无可避。
他们若是离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