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后,他就变得这么冷淡了呢?
这边,苏文君正侧着身子要往门外走,却被穆子良拉住了胳膊。
“不急,让他们在门外闹一会儿。这会子太阳也挺毒的,晒他一会儿自然不闹了。”穆子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苏文君支着耳朵,外面确实没了动静,可包三公子又不是普通的流氓混混,而且极其爱面子了,当众出丑等于要他的命。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再一看穆子良气定神闲,眉宇间隐隐露出一丝霸气,虽然微弱却和他以前有了很大变化。苏文君不禁皱眉说道,“子良,我初次见你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当时在河畔柳堤上看见的白衣公子,寡言少语气质忧郁,散发着贵气却没有威严感,宛如没有牙齿的虎,断了翅膀的鹰。而现在,却像是久病的老虎长出了利齿,断翅的雄鹰结好了翅膀。
穆子良全然没有察觉自己的变化,他只知道同苏文君在一起的日子让他重新找到了身为男人的自信,为了守护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感觉,他近日竟然也生出了争斗之心。其实在他设计将苏文君的弟弟送走时,他就已经发生了改变。他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漩涡里,挣扎是没有用的,只能顺着涡流被卷入水中央。他悲剧的从一个坑里刚爬出来,然后又掉到了名为苏文君的漩涡里。
这二位还在这里僵持着,就听见一声洪亮的声音闯了进来,“好你个苏文君,居然找人守在门口!你也太小瞧……”话未说完,来人就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说到,“穆……”
“原来是包世兄。”穆子良将苏文君拉扯到身后,干脆利落的打断了来人的话,浅浅笑道,“我当是谁呢,正巧了,是熟人。”
苏文君见包三公子惊讶的程度,以往嚣张的气息也有所收敛,而穆子良又故意打断包三的话,想必他们二人认识,而且他也知道穆子良的真实身份。
“这可,真实奇了,巧极,巧极,竟然让我们在这里撞上了。”包三也不是糊涂人,穆子良这样的人物跑到苏文君这里来,肯定是和他一样看上苏文君的屁股了。虽然一个区区苏文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暗/娼背着他,私会男人着实可恶。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因为穆子良在,他表面上也只得笑脸相迎。
“不知道包兄来找文君什么事?”穆子良观察了他一阵子,又瞅向苏文君,猜测包三估计是苏文君以前的恩客,心里像是被扎了一根刺,极为不舒服,看着包三也很碍眼。他不漏风声,和颜悦色的和包三恭维起来。
“没事,我只不过顺路过来走走。没想到这苏家外面有个守卫竟然和我闹了起来,我气不过才吵嚷进来。”包三说的头头是理。
穆子良轻咳一声,“包兄这可错怪文君了,那人不是文君找来的,是我的随从。”
包三脸上一僵,随即用手中的折扇敲起了自己的脑袋,连声嗔怪到,“噢,我竟不知那是穆……穆兄的手下。多有得罪!改日毕当登门谢罪。”
穆子良浅浅一笑,“也是我那手下有眼无珠,冲撞了包兄,这事与文君无关。还请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再来纠缠文君。”最后一句话,穆子良故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也冰冷冰冷的。
听着穆子良一口一个文君的喊着,让包三心中更恼,他占着苏文君的时候,这穆子良还没来呢!凭什么要让他让出苏文君!虽然穆子良身份显赫,可这里不是京都,凭他多么显赫的身份到这里也不如他们包家的能耐大!
包三手中折扇一甩,也笑道,“穆兄哪里的话,既然都弄清楚了,我自然不会再错怪他人。”
穆子良冷笑一声,说的话极为直接,“那就烦劳包兄给文君陪个不是吧。”
包三听后,心底的怒火差点压制不住喷发出来,明明是苏文君背着他偷人,还要让自己向这个下/贱的暗/娼赔不是,穆子良欺人太甚!他面部有些扭曲,忍耐也将到极限,看着穆子良,脸色忽明忽暗,父亲交代不能得罪穆家,他如今也只得忍耐。他握了握拳头,脸上手臂的青筋都要冒出来,直直地站在那里不说话。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苏文君的预料,两人名里和气,话中含沙射影,竟是斗气来了。他自己还未动一唇一舌,他们就斗得这么厉害。穆子良还要包三当众给他配不是,明里是让包三道歉,实则故意戳包三的锐气。这可不妙,包三的睚眦必报人尽皆知,这惹不起的阎王要是在这里丢了脸面,他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不用赔礼,不用!这我怎么受得起?”苏文君窜到前面,连连说道。
最后在苏文君的极力劝阻下,穆子良和包三都退了一步。
冷冷地看着包三碰了一鼻子灰的走掉,又命人打水伺候苏文君沐浴,穆子良则去盘问了那个和包三冲突的守卫。
那守卫被打的鼻青脸肿,早就没脸来见穆子良。穆子良看他那窝囊样,顿时生出一团火气,不用问他都知道,肯定是包三硬闯,他们才发出冲突。他往门外望去,马车丫鬟小厮都在,单单少了小生。小生这个人武艺虽然不算多高强,人却最机灵也最衷心。
“小生呢?”他坐在堂前的椅子上,冷冷的问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生及时的出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公子赎罪!”
“你去哪里了?”冷冰冰的声音,责怪信任的手下失职。
“公子,刚老夫人那边来传我过去,所以属下才令派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