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他……想死?”
“唉?不是的!”惜月急忙解释:“因为他把自己的人生规划的很清晰,连自己的后事都想到了,所以我想为他达成他想要的人生。”
“人生是无法规划的,如同你的出现,就不在他的计划内。时间会把你的身份暴露,还有你的孩子,也不会单纯的是人类。他迟早会发现,他的计划就会改变。也许他想像你一样长生不老,也许等不到发现你的秘密,他在外面就有了别的女人。”岳冬了解,在外闯荡的男人,总会忘记糟糠之妻。“这样你还会想要达成他的愿望吗?”
“师傅……”惜月目光黯然垂首。
“对不起。我说了消极的话。”岳冬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在岛上跟惜月说的话加起来大概都没今夜说的多。也许是知道她有了意中人,有了依靠,不会在依赖他,所以他能放松神经,不再忌讳与她交谈。他应该说些祝贺,鼓励的话,可为何总是泼她冷水。
惜月深吸口气重新抬首,眼含泪光。“……我没有成亲,甚至称不上私定终身。”
岳冬一愣,片刻变为错愕:“……怎么回事?”
“他有妻子有孩子,他很想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过简简单单的日子,可始料未及的变故让他失去一切,他变成孤家寡人。我不想看他郁郁寡欢,甚至想杀了他,让他解脱。可……可他有必须活着的理由,所以我想帮助他,成为他的支柱,尽我所能的让他快乐。可是……他并不需要我……”
“既然如此,你怎会怀他的孩子?”
“有一天他喝多了,错把我当成他的娘子。我知道我应该推开他,可我无法拒绝寻求温暖的他。酒醒后,他什么都不记得。对我还像以前一样,我觉得这样也好,不久后他就说有事要办,离开了。可我没想到我会怀孕。师傅,我真的不是有意把事情搞成这样。我只想成为他的亲人,他的朋友,在他身边陪伴他,而不是偷取他爱人的位置。”
突来的真相让岳冬呆滞。他以为惜月寻获幸福,只有体质差异的问题,怎么从源头就这般不幸。岳冬被这陈述震惊的愣神许久。“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你和他会有这个孩子。”
“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他怀孕。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是新的希望还是一个错误,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下他。他什么都不记得,我无法征求他的意见。”
“……惜月,你从没喝醉过吧。”
“唉?是。”
“能做让女人怀孕的事,绝对没醉到什么都不记得的地步。认错人倒是有可能。失去亲人的悲痛让他消沉,却又突然离开,一切都说明他记得发生了什么,他无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不是出去成就事业,而是逃避。”
“不是的,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你又不是他,怎会这般笃定。除非是你把他灌得烂醉如泥,在他不省人事时和他……”
“不是的!我没有!”
“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推测他因这件事受到打击,逃避责任的离开,这个可能性最大。”
惜月很想维护,却无法反驳。
岳冬:“往好了想,他想通了,会回来负责。往坏了说,他会一去不回头。”
“师傅……”惜月突然谨慎的唤岳冬:“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做?”
岳冬一直用旁观者的身份来客观冷静的分析问题,被惜月这么一问,梦境一下在脑海闪过,顿时尴尬。他嗖地站起:“荒……荒唐!你我怎么可能……”
话出口,岳冬觉得愚蠢。惜月是在打比方,只是问身为男人的他遇到这种事会怎样,又没说是和她发生这种事,他分明是因那个梦,做贼心虚,不打自招。自觉失言,岳冬连忙缓和语气改口:“你不要胡思乱想。事情没遭到那种地步。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我找他来正视这个问题。”
“不用了。”惜月声音无力:“做徒弟的没有为您分忧,至少不能给您添麻烦。”
惜月看起来很疲惫。一个未出嫁的女子遇到这种事,都会是这样吧。作为师父、作为长辈,岳冬该照顾她,可他说不出口。和他沾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不,惜月才和他相处两年,就被他的晦气传染了。
“你累了。休息吧。怀孕的人不该熬夜。”
“……是。”
惜月送岳冬出门。岳冬依旧从空中飞走,但没回小岛。惜月看起来很不好,身体无恙,心却病了。如果惜月说的是实情,没有非分之想的她,太过同情那个男人把自己置于尴尬之地,而那男人也只是把她当知己,所以事情才演变得这样糟糕。岳冬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找到那个男人,如果帮惜月得到幸福,也许他就不会做那个荒唐的梦。可是惜月很维护那个男人,要从她口中问出那男人的下落似乎不可能,读取信息这种事岳冬很讨厌,自己是受害者,也不想用这种能力对待别人。思来想去,既然惜月不肯说,山后的村民应该知道。那男人是本地人,山沟里又没几户人家,跟惜月关系密切,又外出一月有余的男子很容易打听到。
岳冬打定主意,天亮后到山村里打探。外来人很引人注意,你不主动说话,也会有人来问你到这做什么。岳冬实话实说,自称是惜月的师傅,听说惜月搬来此处已久,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交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