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一张报纸放到我的面前,上面……有一条新闻,我至今还记得,在角落里,右下角,雷蒙德大街的帕斯克一家在前一天晚上被枪杀,歹徒闯进室内杀掉了睡梦中的一家三口……他们杀了我的父母,还有我正在读大学的姐姐,她在外面寄宿,只是偶尔回家却遭到这样的不幸,全都是因为我,因为他们要我彻底死心,别想逃出去,不要再有任何希望,我就是一条随便谁都能操的狗,什么东西都能往我里面塞,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容量有那么大。”兰德尔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着异常激烈的话,这种不和谐的说话方式使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原来在他身上反映出来的恐惧和失控现在变成了完完整整的愤怒,他只想用最清晰的语言来告诉艾伦发生了什么,这样艾伦就能最大程度地来帮助他,让那些伤害他的人去死。
去死吧。
他又吸了口气:“于是我死心了,我忍受他们所有的酷刑,而且再也没有想过要逃跑,如果不是米歇尔,我大概最后会死在哪个变态的床上吧,保持四肢捆绑着露出性器的样子死在那些人渣的面前,然后谁也不惊动,就像其他死掉的人一样被处理掉,就像米歇尔一样。”
“米歇尔?”
“是的,我在那里认识的朋友,有一次我们被要求当着客人的面xìng_jiāo,米歇尔很英俊,比我年长5岁,我一直把他当作兄长来看,虽然我们很少有机会在一起,但是他经常给我一点希望,他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希望了,仍然执著地对我讲那些充满希望的事,他说我们能逃出去,他都计划好了,有一条秘密通道,他挖了很久,很快就能打通,我问他有多久,米歇尔说……他说有八年,上帝,他在那种地方呆了八年,竟然还那样充满希望。”兰德尔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他继续说下去:“有一天,米歇尔说,他成功了,他要我和他一起逃走,但是我害怕,我问他这样赤身luǒ_tǐ能够逃到哪里去?能够走多远,我承认我在精神上背叛了他,米歇尔反复地劝我,浪费了大量的时间,结果我们被分开,有个客人看上我,这个晚上我必须要让他尽兴,那个时候米歇尔的眼神坚决得让我震惊,他好像在告诉我,过去的八年都是为了这一刻,不管结果怎么样,过了这一刻,他的人生就要彻底改变,死,或者自由,而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米歇尔ry有史以来第一个成功出逃的……”艾伦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找不到恰当的词来代替性奴这两个字,兰德尔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成功,他被捉了回来,当众绑在俱乐部的舞台上,所有的调教师都到场,所有的奴隶也都跪在地上观看,连‘他’也在,整整一个晚上,米歇尔被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任何人只要高兴就可以上去qiáng_jiān他,任何拿得到的东西都可以往他身体里塞,米歇尔没有叫喊,他们没堵住他的嘴就是想要听他叫,但是米歇尔一直没有叫出声来,直到了最后,我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他却看着我,从那个高高的台上望着我,对我说‘is’,他向我告别,对我说永别,我在那个时候哭了,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美丽,就像受刑的主,圣洁的光环围绕着他,天使领着他去天堂,永远离开这个污秽的世界。”
兰德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这些,艾伦没有去打断他。
“米歇尔死了,但是他却留了东西给我,我不再整天消沉,我又开始想逃走,虽然我亲眼看到了米歇尔的结果,可我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我即使死了也无法去他的身边,上帝不会允许我这样污秽地去天堂,所以我决定逃走,米歇尔告诉过我那条通道在哪儿,他说过那很秘密,如果我要逃走,一样还有希望,但要等机会,要等米歇尔的事情平息了,等所有人都淡忘了,我就那样等了两年。”
“你成功了。”
“是的。”兰德尔勉强使自己露出一点笑容:“但如果没有你们,我的结果和米歇尔是一样的。”
“那个锡兵呢?是‘他’,呃,你们称他为tyr是么?”
“不,他不需要有称呼,任何人在他面前只要低头说‘是’,没有需要叫他的时候。”
兰德尔讽刺地笑了一下,很快目光又变得伤感:“那个锡兵,是我唯一的支柱,那是米歇尔留给我的,我们偷偷藏起来,一有机会就拿出来听那首检阅进行曲,虽然我们很少有手脚自由的时候,但那个小玩具真的给了我们一点希望,就在昨天它被一个调教师发现了,他问我从哪里来的,我不想告诉他,于是他就拉着我的头发说,既然你的嘴不肯说,就让你下面来代替你说,你喜欢它么?让它给你找点乐子。他把那个锡兵上足发条塞到我的gāng_mén里,而且松开我的手脚,但如果我敢动一下,就会有更可怕的事情降临,我一边控制着自己发抖的身体一边从那个角度看到墙角,一瞬间,我忽然觉得米歇尔在叫我,那一定是上帝创造的机会,就是这个房间,我等了两年,终于被放到这个房间,原来是米歇尔的房间,他死了之后被改成调教室,我的手脚获得自由,只要打倒那个调教师,我就能逃走,那家伙正转身去挑选道具,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起身边的镣铐就往他头上砸,一直砸到他满头是血倒在地上为止,没有时间,我不能浪费更多时间,甚至没有时间把那个锡兵拿出来,我抓起桌布就去找那个通道,上帝,米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