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的矿泉水。”
彼得边笑边画,纸上抖出了长长的一条黑线。
这个时候麦克从门外进来。
“嘿搭档,今天觉得怎么样?我带了油性笔,可以在你的手臂上写字。”
艾许莉严肃地道:“请务必写上‘为了马克杯里的白兰地,我将永远屈服在艾许莉?西尔维亚小姐的面前’这是我应得的。”
奥斯卡则比她更加严肃地道:“上帝作证,我愿意从今天开始戒酒。”
彼得把画好的画像拿去扫描,艾许莉则收走空杯子并向奥斯卡瞪了一眼。
“她在生什么气?”
麦克笑了笑,他把手上的一叠文件放在桌上,最上面夹着一封信。
“你的‘老情人’给你的回信看了么?”
“已经看过了,我正要拿去给本森先生看。”
“念给我听听。”
“有必要么?”
“当然有,你忘了我们是搭档。”
麦克苦笑:“可是我始终觉得你只是想看好戏。”
他展开信封,把信纸取出来开始念上面的内容。
“亲爱路易……”
“噢,连昵称都决定了。”
“别打岔奥斯卡,如果你真的想听下去。”
奥斯卡举起双手:“ok,请继续,亲爱的路易朋友。”
麦克望了他一眼,用很严肃的语气继续念下去:
“亲爱的路易,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那封信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使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发觉自己总在想着你,如果能更多了解你,如果能给你多写些信,一定会使我觉得很愉快,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孤单,没有人能和我敞开心扉,因为他们头脑封闭思想狭隘,他们认为有些事情是下流和变态的,但我想你不是这么认为的是么?生命太短促了,容不得任何人来告诉你应该怎么生活,我们应该试着寻找自己的快乐。”
麦克在这里停了一下,他看到奥斯卡正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捂着脸笑。
他说:“这太经典了,他在对你调情。”
“后面还有更经典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捧住你的脑袋。”
麦克接着念道:“……为了抚慰我们寂寞的心,我为你写了一篇短篇,这里是其中的一小段,我希望你能对它有兴趣,或者我希望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他抽出后面的信纸,上面写了很多字,标题是:特别招待我漂亮的路易。
“一个炎热的夏天,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公园的草地上,我们在那里相遇,一块小小的林间空地。少许几棵树挡住了人们的视线,我们热切地交谈着,你绿色的眼睛反射出我的样子,然后你脱掉了外套、t恤,你把自己tuō_guāng了,只剩下内裤,我也tuō_guāng了自己,并且把你的内裤扯下来,我们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
“等等。”奥斯卡打断他然后问道:“你给他寄照片了?”
“是的。”麦克毫不在意地道:“我们还交换了情人卡。”
“欧,上帝……请继续吧,在我还没吐之前,把那个变态的故事念完。”
“……我们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想到可能会被人看到,我们就加倍地感到刺激。”麦克停了一下道:“注意后面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路过的男人看到了我们,他要求加入,你同意了,而我也没有意见,他建议我们来点刺激和危险的,于是我从衣服里找来绳子和刀,我们把你捆起来,让你躺在地上为我们服务,我从后面刺穿你,而那个男人则强迫你kǒu_jiāo,他的刀就在你的rǔ_tóu边上不断地摩擦,后来我们交换位置又来了一次,每五分钟就需要有一次yín_dàng活动,我们最后把你弄得痛苦极了,但是你很兴奋……奥斯卡,你有何感想?”
“文笔很差,而且通篇都是他的性幻想,他喜欢暴力虐待他人,造成对方ròu_tǐ上的痛苦,这个过程容易让他勃起。”
奥斯卡想了想:“而且他提到有一个同伙。”
“但这不足以说明他和凶杀案有关系,任何人都可能从sè_qíng或者杂志上看到这些,那些性倒错者谁都可以幻想出类似的情节,所以谈话还需要更深入一步。”麦克把注视着奥斯卡的目光转回到信纸上,他念道:“亲爱的路易,如果你对我的故事有兴趣,我们可以试着见面,我会把它从头至尾地告诉你,地点和时间由你来决定。安德鲁?凯斯,期待你的回复。”
“他要和你见面?”
“是的。”
“你准备怎么做?”
“赴约。”
奥斯卡愣了一下,忽然说:“我也去。”
“那不行,我必须单独行动,而且别忘了奥斯卡,我是个警员,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带枪么?”
“不带。”
“他是个杀人犯。”
“是嫌犯。”
奥斯卡沉默了一会儿:“本森先生怎么说?”
“正要拿去给他看,不过我大致猜到他会怎么说,我必须记住所有信件的内容和细节,然后虚构一个过去的惨痛经历来博取安德鲁?凯斯的信任,就这么简单……”
通常来说,人们总觉得一位犯罪心理学的研究博士必定白发苍苍,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
但是尼可拉?本森刚过了30岁生日,一位正在意着自己新年龄的开头数字而经常长吁短叹的年轻人。
他戴着无框眼镜的浅蓝眼珠里时常会有一点令人意想不到的表情,比如说,他正看着麦克和奥斯卡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