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偏偏后来都是一些调戏人的废话,有关司徒启的事再也不肯轻易提起,再加上……据他说的,我好玩得真像一只会咬人的大绵羊!我相信任何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如此“夸赞”,心里都不会很舒服,所以后来他起身要走,我也没留。
上次司徒启跟许梦远来,我说了不用结账,司徒启硬是留了五十元钱。而这个林枫,没等我开口,他直接就是一句:“不好意思,这顿你请了!”
因为他的贫嘴贫舌,老实说我很对他有了一些防范意识,生怕多说一句话就上了他的当,但就因为他这一句要我请客的话,我突然感觉,他已经当我是朋友。
那就让我有些过意不去,赶紧先跑去路边帮他拦了一辆的士。而当我问他准备在中国停留几天的时候,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神神秘秘向我眨眨眼,丢下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你猜猜!”
之后他就潇洒地向我扬扬手,跨进的士扬长而去了。而我,自然回来继续给我妈她们帮忙。但是等到晚一点儿回到出租屋,无法控制地,我失眠了。
不可否认,林枫的话的确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他居然说……虽然他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但是他的意思是说,司徒启是喜欢我的!说司徒启之所以会跟我有一腿,并非全是因为许梦远的刺激,而是因为他心里已经喜欢我;他还说,司徒启能够痛下狠心,了断跟许梦远之间不该有的感情,也是因为我的出现!他甚至说,司徒启之所以不介意我看到他的耻辱,而带着我一同去抓奸,除了怕他自己会做傻事以外,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喜欢我!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是想让我知道,他跟许梦远已经决裂,并且无法弥合。
这些话林枫都没有明说,他甚至没有直接说出“喜欢”两个字,他只说“我”是司徒启的那根“大木头”!但是连傻子也能够听出来那是什么意思。更何况,如果他不是真的相信司徒启“喜欢”我,又何必警告我说“既然你心有旁骛,也不要让阿启全身心投入”?
可是我又不漂亮,又无才华,而且,起码跟司徒启比起来,我已经不年轻。那么好像这样一个帅到极致的大帅哥儿,凭什么会喜欢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人家真会喜欢我?
尤其林枫还警告我要“有所把握”,说得难听一点儿,就是叫我“癞蛤蟆不要妄想吃到天鹅肉”,那就让我更加不敢、也不该去相信。
然而,理智是理智,感情归感情。在我的内心里,其实渴望相信,渴望着再出一点儿什么事情,来让我相信。但是很可惜,接下来的日子,仍然平静如水。林枫再也没有出现过,估计人家早就办完事情回了英国。甚至连陈露,也渐渐地不再跟我多联系。
所以我,对于林枫的那番有关“大木头”的话,只能悄悄地埋进心底,不敢信,不该信,也不能信。
这期间跟钊曜通过几次电话,他好像说正在争取国外一个营养保健食品在国内的代理权,等争取到之后要把这个业务单列出来另外设立一个公司,而公司的地址,他想选在广州。
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扑通”乱跳,等着他往下说出我想听的另外一句话,但是他在那边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苦笑着说了一句:“我本来想……不过这事还没影,等以后再说吧!”
“等等!”我情不自禁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他回问,很温和。
“我想……”我鼓足勇气,慢慢说出来,“如果你需要人手,而又……找不到合适的,或许……我可以再去……帮你一段时间,当然……如果老板娘也不介意的话!”
“别管她!”我一句话刚落音,他忽然在那边烦躁地接了一句,“这些女人,又想老公发财做老板,又想管手管脚生怕有一点儿出格,我现在对她越来越不耐烦!”
我有点儿愕然,不知该怎么接口,他稍微停了一下,音调转向低沉,恢复他的温和。
“阿杨,你不知道……我多想你能够回来帮我。你走的这一年,什么事情都得我一个人做,每回累得不行了,我就……好怀念我们从前一起打拼的日子!我现在想想,我能够坚持做下来,不是因为我老婆,实在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不吭声儿地支撑着我!你总是让我……感觉很踏实,感觉没有后顾之忧,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初放你走!”
他在那边艰难地说,我在这边情不自禁双目盈泪。我知道他之所以说得艰难,是因为他始终是直男,无法给我承诺。他说他很后悔当初放我走,但是我知道,就算所有事情重新来过,他还是会选择放我走。因为他是直男,而以他的善良,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他就绝对不会霸着我让我受一辈子单恋之苦。
可是,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真正想要的,是一个独属于我的人,一个独属于我的真正意义上的家,那几乎是每一个同志甚至是每一个人都想要的。可我毕竟是同志,我知道那实在太难太难,所以我想要的,其实已经卑微之至。我只要能够守在爱的人身边,每天瞅着他,帮着他,哪怕他不对我多看一眼,哪怕我分享不到他的成功与喜悦,但是我只要能够分担他的苦,分担他的累,我就已经心满意足——起码对于现在一无所有的我来说,是心满意足!
可是我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是直男,接受不了我的爱,对于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