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激动又软绵绵的样子,他走上前扶住对方。
“你找到他了,是吗?”坐在床边,殷玉兰双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满脸泪水但却又露出欢喜的表情,心有感触地问道。
“嗯……”巫雅民点点头,他感受到母亲的关怀,但却依然带着几丝的怯意。
“那就好,找到就好!不然,妈死了都不知道如何补偿你和他……做出那些羞耻的事情,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
巫雅民何尝不知道母亲内心里的那份内疚与歉意,自从被父亲揭开她的罪行后,连续的事故一一让殷玉兰自责与自觉,一切都是自己所闯出来的祸,不但失去了丈夫,孩子,甚至孩子的幸福。虽然,巫雅民奉命结婚生孩子,但那只不过想满足母亲的要求,好让她早日收手……最后,她决定退出xxx食品公司的董事局,让贤儿子坐正董事长的职位;而她自己则回到家里,修心拜佛,祈求孩子与家人一生幸福。
“发生的事怎么挽都挽不回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妈,妳无须再耿耿于怀!”
看着以往横行霸道,性格急躁的母亲,现在已变得柔软无力的老妇人,巫雅民内心里产生几丝的疼惜与歉意;回想,在这十多年里自己对母亲一直怀恨在心、不理不顾及老人家想法的强硬态度,深感过分与不应该。若不是他在听到有了程大熊的消息后,心里产生一股想找个可以倾述的对象,恐怕这种关系会持续下去……
“他知道……你找到他的事情吗?”
殷玉兰看着这个被自己伤害得伤遍体鳞伤的儿子,她感到既疼惜又痛苦;在这十年里,她看到儿子似乎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就算是在公司或面对客户时,都显得严肃、谨慎得微露出来的笑容,都像在告诉母亲:我不快乐,我很痛苦……
“不知道……他,伪装得很好很精细;若不是,今天我看到他与他母亲在一块拍摄的照片,恐怕我也无法认清楚现在的熊大卫,就是当年被我们害得很惨的程大熊……”
巫雅民再一五一十、仔细地描述寻找对方的细节与过程,他甚至还将自己内心里的疑问告诉母亲,一个被他们凌辱后的年轻人,为何不向警局报案而情愿把自己躲藏得如此密切?这事让他深感迷惑?
“因为这孩子……他遵守承诺,唉!又是妈的另一个错误,雅民!”
殷玉兰听了,脸庞还没干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她畏缩地将握住儿子的手抽了出来;她站立起来,缓慢地走到梳妆台,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取出一把钥匙,转过身望着满脸迷惑的儿子,她再走到儿子的面前将手中的钥匙递给对方。
“妈,这是什么?”巫雅民感到震撼不已,他不知道母亲对程大熊又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我在xx银行开的保险箱,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它……里面,放了十年前大熊被强暴并拍摄的照片与底片……当年我警告他,十年里不允许他出现在你的面前,不然这些照片将会放在网上,不但会毁掉他更会祸及你的名誉;他……真的很爱你,他答应了我的要求,当晚即离开,并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这就是为何十年《寻找神鸟》的行动中,一直无法寻找到他,这是妈作的孽,对不起……我不但害了他,也连累了你,对不起……”
殷玉兰边说边哭着倒在地上,她深深体会到,自己伤害得不但是儿子、大熊,甚至害死一直容忍她的丈夫,她后悔她修行,可是依然自知罪不容诛,怎么做怎么修行都挽不回失去的人与罪行。
虽然此刻才知道这些内情,可是,当巫雅民看到母亲痛苦、痛恨自己的样子,他又怎么能忍心让母亲再如此痛苦,继续抱憾度过晚年……于是,他走到母亲的身边,双手扶起母亲,再轻轻地将母亲放在床边,他把母亲紧紧地拥抱在自己怀中,他愿意承担母亲所造成的一切罪过,他愿意为母亲弥补大熊,所产生的一切过失与损失。
“雅民,去银行,将这些照片等等东西交还给大熊……见到他,祈求他能原谅妈对他所做的一切,帮妈对他说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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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巫雅民一个人乘搭早班机抵达了xx市;抵达后他先到预定的酒店,登记取门钥匙放好行李等等,他就急不可待地乘搭出租车,来到熊大卫的蛋糕店附近。下了车后,他走到蛋糕店对面街的一间咖啡店,坐下并点了份午餐,就在那静静地观望对面蛋糕店的一切……
按原本计划,巫雅民一到蛋糕店附近,就直接走入里面寻找熊大卫,向他问好与拥抱他……可是,经过思考后巫雅民觉得这样似乎过于急促?如果被对方拒绝或不承认,那种场面不但尴尬,更有可能会把事情搞垮,对以后发展将会遭到极大的障碍。于是,他选择暂且观察对方与了解对方的举止,再作进一步的策划。
从中午一直待到下午,连咖啡店的服务员都已多次过来讯问巫雅民有其他要求,甚至猜到客人是来自其他省份的,或许需要他们的协助?巫雅民对这些热忱的服务员,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婉谢外,他自觉不敢有啥要求……
总算待到傍晚时分,巫雅民看到熊大卫从蛋糕店走了出来,步行到一处停车场取了部车子,就离开了该地。他连忙拦了部出租车,并吩咐司机尾随着熊大卫的车子……只见熊大卫的车子一直往前驾驶,过了好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