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只脚,这样子,踩下去的时候两只脚一起,然後左脚先抬,再右脚松。踩下去,试试看?”
“不试。”黄佩华嘴一抿:“学不会。大不了不学了,也不过三千多块钱……”
齐鸣气了,下车捶黄佩华的肩:“你是个败家子吧!我还偏不信你学不会。快点!不快点的话,我揍人了哈!”
黄佩华耸耸肩,坐了进去,又开始从起步练起,前进後退,似乎还成。
齐鸣像条大狗似的跟著车子跑,倒车的时候让黄佩华看後视镜,杆子到什麽位置的时候就停下来,这样子就不会出线。到前面,这儿,停,诶,这次还好,打方向盘,到底,出去,方向盘打正,开一段,停,倒车,这儿要打方向盘了,同样打到底,对了,这不就进来了吗?
齐鸣喘著粗气坐到副驾驶座上,拍了拍黄佩华的胳膊:“这样子,不就行了?”
黄佩华低著头看著脚没有做声。如果不是看著齐鸣气喘吁吁地跟著车子跑的话,这一把,恐怕还是不行。
“不是责备你啊,就是说,你别紧张,不是挺好?这个又不难。出去,方向盘打到底,进来,同样打到底。一般开始的时候就是这点弄不好,打方向盘的时候车子没停,方向盘打得慢了,角度就不对了。搞不清楚的话,打盘的时候干脆停下来。知道了吗?”
黄佩华叹了口气,点点头,又问:“可是,这样子学了有什麽用?感觉,好像很……就是故意难为人一样。”
齐鸣也跟著叹了口气:“开车,往前头开,只要会起步停车,都容易得很,谁都会。最难的,是把车停好。停车的车位只有那麽大。开车是看不出水平的,只有停车才看得出来。你没看到停车场,有些人半个小时都进不去出不来。这杆儿就是个参照物,参照物你懂吗?”
黄佩华扭头翻了个白眼,再把头扭过来,点了点。
“就是要慢慢地培养那个能力,那个估计的能力,方向盘打多少,车子会拐多大的弯,能不能进得去。说实话,好多拿到驾照的,最挫的还是停车……你看著啊。”
齐鸣开始秀车技,前前後後,无论什麽方位,方向盘一把到位,嘴巴里还叽叽呱呱的:“其实没有人等呢,慢慢蹭,总是能够进去的,实在进不去,也不会死人。不过要有人在旁边等著呢?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开车,人人都要停的,尤其在繁忙的街道,後面还有个侧方位停车呢,更难,瞧著了哈,怎麽进得了库,主要是看角度,打盘,手和脚的配合,参照物,这儿是杆儿,到了别的地方,就是别的车子或者是墙壁。这儿杆儿碰到了没关系,真正停车,刮蹭事故,很多都是停车的时候造成的,一不小心,蹭了漆,一个面儿,好一点的车就是三四百,弄多了,保险费还要增加,所以,这个是基础。在这儿,只是教你一点基本常识,然後慢慢练,找感觉。大概什麽点儿能够转弯了,盘子要打多大……”
黄佩华三心两意地听著。学车,对他而言,开了个头之後,还真不是太难的一回事。难的,在於装傻。不过,齐鸣的耐心快到头了,再装,齐鸣要是不陪他玩了,後面就没戏唱了。
齐鸣的手扶了上来,盖住了黄佩华的右手:“来,多练几下。脚下自己要注意著,手跟著我来,这样子,前进。如果出去太多,只要记得你看到的杆儿的位置,回来在同一个地方打盘子,万一不对,看後视镜,对,盘子适当调整,这样子,好了。再往前进……”
齐鸣的手很粗糙。他说光开车可不够,也要学著点修车,万一在路上抛锚了,不会抓瞎。要学开车,得先了解车,了解了,才能驾驭好,不然,车子会跟你发脾气的。
黄佩华手动了动,想让自己的皮肤更多地接触到齐鸣的皮肤。如果齐鸣是一辆车的话,黄佩华对他已经够了解了。可是那个还不够,驾驭他,可比驾驭一辆车要更困难。毕竟,他最多是一辆捷达,怎麽开不出奔驰的范儿……呃,这个比喻不大准确。换个比方……找不到合适的比方,因为性取向问题,是个不可逾越的横沟。
黄佩华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些东西。有人发帖,说他是个直男,怎麽才能把他掰弯?回复是千奇百怪,其中有一个,让黄佩华很是郁闷了一阵。那人说直男虽然可口,可是不应该把他掰弯,爱他,就让他走容易的路,弯了,路会越走越窄,他,会越来越痛苦。
黄佩华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好几年。他喜欢齐鸣,却因为齐鸣是个地道的直男,有老婆有孩子,掰弯他,几乎不可能。就算是做到了,他的家,就全毁了。即使知道齐鸣离了婚,黄佩华也没有打什麽主意,毕竟离婚,他还是个直男。
只是那把火越烧越旺,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即使知道两个人不仅仅是性取向不同,人生观和生活习性也大不一样,也没有办法把他从心中抹去。就算是在k歌的时候看到齐鸣对女人那个色急的样子,心中苦,恨,惆怅,却仍然做出了尝试一把的决定。
为什麽要掰弯他?除了爱他之外,黄佩华又找了个理由。那家夥是个祸害,自己收了,就当作为社会除害吧。让齐翔宇有个正常的家庭──他们这样的三口之家,跟齐家父子再加个女人的三口之家相比,绝对是正常的──让齐翔宇有个良好的成长环境。黄佩华认为,自己带齐翔宇,绝对会比齐鸣找的女人带齐翔宇靠谱些。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