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一滴血,杜奚川蹲了下来。
他伸出手指,触摸了下已经干涸的血迹,然后站起来,对一边的人说,“我要知道,是谁给他的饮料里加了酒。”
吴昊想说,没必要这么严肃,虽然偷偷加料的人有些过分,但毕竟是同学之间的玩笑,弄成这样谁也不想。
但是看着那个人冷着的脸,硬是没敢说出来。
祁木言这个哥哥虽然没说话,但是好可怕,两兄弟不但不像,而且还是两个极端。
第30章 第三十章
祁木言醒过来看了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了,他收拾了下,匆匆的出了空间。
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都过去这里久了,也不知道外面成什么样子了,不过还好的是经过了一夜,他酒精过敏的症状减轻了很多,身上的红斑也蜕了下去。
找了人几个小时,吴昊都想去警察局去报案了,不过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警局估计不会立案。
他还通知了辅导员,把事情说了一遍,辅导员沉默了半响,后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报案。要是报案了,以后人回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寝室四个人都得记过。
每个大学都这样,就算是z大这样的名校也不例外,能私下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报案处理。
这几乎都成了各大高校的潜规则了,主要是怕影响不好,万一被媒体抓错乱写一通,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寝室三个人记得团团转,祁木言的兄长让他们回去,还说这件事接手过去,已经和他们无关了。
对方毕竟是已经工作了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就比他们三个学生能力强很多。
而且祁木言这位哥哥,总给人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周身气压太低。他们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就垂头丧气的回了学校。
第二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上课,但是几个都心情低落,昨天给祁木言灌了酒的人倒是查出来了,他们不知道祁木言的那位兄长用了什么方法,最后连着辅导员都惊动了,当时在场的人被半夜叫了起来,一个个问话。
辅导员一脸的焦急,再没有不准人报警的那种霸气。
本来那人还不承认,可能也被这个架势吓到了,最后有人指证,看见那个人动了祁木言的杯子,那人才不得不承认。
是班上和他们不怎么和他们说话的一个人,根本就熟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
三个人都觉得对方就是神经病!这件事就是因为那杯酒而气,明明别人都说了酒精过敏还这么做,不是傻逼是什么!
要不是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他们都想去揍人了!
不光是辅导员,连着系主要都来了,还有副校长!
吴昊终于反应过来了,祁木言家里大概不是有钱这么简单,前几个小时还唱歌唱得很h的人也都变了心境,有些诚惶诚恐。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只怕这件事以后,没人会把祁木言当成普通同学来对待,那些还在观望的女生,也不得不重新思考。
那两个从医院出来的人,两个小时就被找到了,相机被送到了杜奚川的面前,其实镜头里祁木言只是裸了上身,而且只拍到两张,杜奚川全程都很平静,他把相机的卡取了出来,然后把相机递给身边的人,当场销毁。
至于那两个人,冒险想赚一笔,怎么也想不到等着自己的下场。
眼睛看了不该看的,手拍了不该拍的,既然管不住自己,那就不要用了。
祁木言刚走出了医院,人就围了上来。
医院监控视频没有拍到人离开的画面,连着附近街道的监控,也没用祁木言出现的音像。
所以杜奚川留了人在医院,一有情况就和自己汇报。
祁木言前脚才踏出医院,后脚就被人请上了车。
杜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他的头脑才会更清晰,知道怎么做才是有效的。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到情绪失控的边缘。
杜奚川通常做一件事,他都会去事先设想好的和坏的两种结果,不管怎么样,都能平静的接受。
而这次,他完全不敢去设想坏的结果。
他的自控力消失了。
如果自己小心翼翼对待的人有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大概什么都无所谓了。
接到了,找到人的电话时,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倒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等着人过来。
杜奚川不得不思考两个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他想,也许自己不应该让人去读书。
没有一点意义。
他要把人留在他身边,想要学什么,他都可以教对方。
对,他就不该把对方放在自己看不到的环境里,不该听信司南的话。
他应该把那些可能干扰的因素,全都解决掉,让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出现,完全的从祁木言的人生删除。
他也许被那个小道士的话影响,太在乎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
祁木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杜奚川的不对,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方什么都没说,但是却让他觉得很强的压迫感。
比两个人第一次见的时候,那种压迫感都要强,相处了这么久,他几乎都要忘记对方当时给自己的最初感觉。
几乎也忘了,这个人很危险。
“我睡着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杜奚川声音冷冷的,“我让人把医院都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你一个晚上去了哪儿?难道还能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