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以更好的享受这种家中的不拘束感。
可是我还在享受时,房门被敲了几声,我想应该是小李,所以毫无防备的回应“进来。”门开了,却不是小李是何秉,他一看到我是鱼尾模式,立即又出去了。
因为世界没有了女人,所以人鱼是真正的生育者,鱼尾也因此像徵着生育。像徵生育的器官一般会与性扯上关系,所以人鱼不会太随意摆出鱼尾,不是不能看但是不会随意给人看,类似是种“非礼勿视”的礼仪。
当然,我们表演时偶尔会放出鱼尾,以加强场内的气氛。可是我们也不会常摆出鱼尾,常摆鱼尾的人鱼会被视做爱卖弄色相,为了我们团体的格调,公司还不至於让我们太卖弄鱼尾。
何秉会看到我放鱼尾时出去,也是这个原因。我们都不算小孩子了,要是他在我放鱼尾时不快步出去,我砸他几顿小李也不会说什麽,说不定还要帮着我教训何秉。
何秉可能是害怕事件重演,他没敢在敲门进来,而是改用问话方式。“冉落,我现在是否可以进去?”我很快就收好鱼尾,才放他进来。“可以。”何秉这才敢进来,我见他手上有许多食物,才知道他这是送餐来了。
“冉落你想吃什麽?我拿给你。”我看到他推着一推车的菜色,何秉则是先拿几个小菜放我桌上,放完再问我要吃什麽。我看向他刻意放桌上的小菜,各个都是清爽养生的药膳,每道都不是很多,想来是小李特意为我准备的小菜。
小李其实不太喜欢这麽浪费的推车挑菜法,我想这是给病弱我的特殊待遇,为免我没胃口而不吃,於是放食物在我面前任我挑,利用视觉方式让我多吃几口。
我个人倒是挺喜欢此方式,这很像能给客人吃到饱那种店的感觉,前世变平民後,我就爱上了这种可以挑菜吃的店。怎麽说,吃到饱的东西品质虽没很好,但我喜欢的就是挑食物感觉。如今看到推车挑食物,我开始怀念前世最後的安稳平民生活,虽然我没过上多久就死了,但是那段短暂生活依然让我怀念。
怀念归怀念,我却也没忘记正事,所以我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色,指挥何秉拿到我桌上。“你可以出去了。”我冷酷无情的向何秉表示离开我房间的意思,因为仲德的事,我现在不想亲近任何人。
何秉被我无情对待,却也不太生气,只是再特意拿了个淡橙色的饮品放置桌上。“这是可以安神的饮品,用果汁与茶调和制成,决不会有药材的苦味。冉落你精神看着不是很好,要是你还喜欢这种饮品的口味,你可以找我或小李再做点给你喝。”
何秉温和微笑着说完,就照我所说的那样,走离我的房间。我将所有小菜吃了一轮,又将安神饮品喝完,不知道是因食物还是别的什麽,吃完这些的我,心情意外的安宁。我安心的吃饱喝足,才躺回床上睡觉。
冉落却不知道,在他背後某处此时此刻,何秉与他父亲小李谈论了一场关於“冉落”的对话。
何秉其实很早就发觉了,冉落是他,又不完全是他。他自认自己讲求逻辑,但是他却也对不那麽逻辑的直觉很有自信,他感觉得出来,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冉落“不同以往”。
但是虽说感觉不太对,不过冉落却还是本人,他当时只认为是昏睡太久出现的短时间异常,可是直到他出车祸的现在,他只觉得冉落越来越“不同以往”。他不再易怒暴躁,虽然是好事,但是他变化得实在太快了。
他并非不高兴这种改变,现在的冉落不但不再看低他与父亲,隐隐还有对他们的强烈信任感,能被他喜欢亲近他怎麽会不高兴。但注重逻辑的他仍是困惑与不安,是“什麽”改变了他?还是他被“什麽”给改变?
他感觉得出他是他,而他想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也不知道改变本身是好是坏。思绪混乱又不知道能找谁说的何秉,最终私下找了父亲谈话“我觉得冉落不是以前的他。”迷惑於此的何秉也不多说些废话,单刀直入话题。“少爷确实有所改变。”何秉的父亲,小李,却是冷静的表明此事实。小李也不待何秉多说,自己却开始了看似自言自语的言词。
“冉落少爷他在从昏迷中醒来时,他只是问“我为什麽在这里?”,之後我告知少爷,他在团体中地位被新人取代,他却也没什麽过激情绪,我在当下就发现他的不同。他曾是如此在意的人气地位,却在昏迷三个月後就不放在心上,我能看得出他现今只把偶像身分看成一种工作,我怎麽看不出他有所改变?”
被小李所淡定说出的言词,虽称不上是种平铺直叙的讲述方式,但却因为小李在叙述时语气过於平淡无奇,使这些话听起来像是一个真相,而不是只是种单纯的揣测。
何秉知道他父亲的个性,他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连说都不会说,他父亲是肯定冉落的改变才会说话。
他可以不谦虚的说,他父亲肯定是最理解冉落的人,从一出生照料到大的情谊,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冉落,冉落本身最信任的也是他,他说冉落有变,那必定是有变化。
第二十七章
“冉落少爷变化很大,但他还是冉落少爷。”
对於父亲这段话,何秉倒也能认同,他也不认为现在的冉落就不是冉落。真要说起来,他是变得更信任他们与更成熟,但是他还是他,有些更本质的地方还是没变。
“所以你也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