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衣服,长衣长裤,这是她买来晨跑穿的,现在却成了睡衣,池余晚恍然是谁给自己换的衣服,不由得又笑倒在了床上。
笑够了,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发现连姨妈巾都贴得整整齐齐的时候,严格训练过厚脸皮的她也没忍住红了脸,想到许眠季给自己换衣服,就莫名地觉得……血脉贲张呢。
换了条规矩点的睡裙,池余晚轻手轻脚开了房门,然后赤着脚无声地踩在地上,悄悄走到了许眠季的卧室门口,抬手摸上她的门把手,往下一压。
没压动。
池余晚不可置信,又用力地试了一次,发现许眠季真的把房间门从里面反锁了,这是拿她当贼一样防着了吗!
气呼呼地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池余晚久久不能冷静下来,甚至一想到许眠季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睡觉她就要疯了,恨不得把那扇门给拆了,然后再把自己塞进她怀里去。
但是要是真的拆门的话,明天一定会被许眠季扫地出门的,池余晚心底还是怂,有胆上却没胆硬上,最后被晚风一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里面许眠季折腾得够呛,已经睡死过去了,好在没被吵醒。
池余晚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确实是有些不正常的热,手背贴了贴额头,哎呀一声,“我的妈!我发烧了!”
电话立马就拨给了许末,那边男人大半夜被吵醒也不恼,慵懒地喂了一声,“池余晚,你他妈又不吃药?”
“许末!我发烧了!好难受啊!”池余晚在客厅里举着个手机转来转去,一副又焦急又担忧的样子,语气却是中气十足,听不出来病殃殃的味道。
许末那边顿了一下,“你等一下,我给你配药,你自己去买来吃。”
池余晚神经方面有问题,很多药她都不能吃,许末自从接手这个病人之后对她一切病痛都很上心,生怕她哪天就自己疯了。
池余晚趁着许末开药的时候,扭扭捏捏问了一句,“许末,我现在欲|火焚身,该怎么办呀?”
那边许末直接脏话没忍住飚了出来,一个在英国被称作绅士的男人,一遇到池余晚就能立刻奓毛变身成为最没素质的小市民,他骂骂咧咧小半天,把自己找到的药拍给了池余晚,让她自己去买,然后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池余晚看着那几盒正常人感冒才不会吃的药,忽然低落地叹了口气,找了许眠季的钥匙就轻悄悄出门了,这一片她根本就不熟悉,在街上幽鬼一样飘了好久都没找到药店,最后又折了回去,找警卫室的大哥问了路。
药店老板帮她拿了药,问她干嘛用的,池余晚边付钱边回答,“吃药治病呗。”
“什么病?”
“感冒。”小问题,感冒而已。
“这些药确实能治感冒,可是效果没有正常的感冒药好啊。”老板说着就去橱柜里拿电视上广告打得响当当的感冒药。
“我有神经病,不能吃那些药。”说完池余晚就提了药头也不回走了,留下老板目瞪口呆消化她的话。
天正是在要进入最炎热时期的阶段,池余晚穿了一身长衣长裤,没走几步汗都淌下来了,等她走到许眠季家门口,才发现她家不是用钥匙开门的,是密码锁,而她,不知道密码。
从兜里掏出钥匙一看,哟呵,车钥匙,完蛋了。
与自己买了药却没办法吃这件事相比,要不要打电话吵醒许眠季更让池余晚纠结,思索再三,脑袋已经有点晕了,她还是又下楼去找了警卫室大哥,接了热水先把药吃了,然后又回到了门口纠结。
大哥还夸她大晚上的j-i,ng神真好,池余晚不要脸地回了一句,“谢谢夸奖。”
她就是个夜猫子,夜晚是她的催化剂,屋子里头的许眠季是她的c-ui情剂。
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提着药,池余晚索性打开了视频软件,在楼道里做了一组瑜伽,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像任督二脉都被打开了。
最后跪趴在地上做伸展运动的时候,池余晚忽然听见门开了,就着那个姿势抬头,许眠季一脸想弄死她的表情低头看着她,眼里盛着翻滚的怒火。
在家门口看见一个虔诚跪拜的女人,许眠季真的开始怀疑池余晚是不是疯了,这次来上海就是老天派来折磨她的。
转头看见地上放着的药,许眠季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决定一句话都不说,留下半开不合的门就进去了。
池余晚也有些尴尬,但耐不住心潮澎湃,还是拎起药袋子就跟着进去了,看到许眠季又要进卧室,立马叫住她,“等一下!我晚上睡不着,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有点低烧,就出门买药了,结果回来发现不知道你家密码,就在门口做了一组瑜伽……”
她想解释,但是解释完又忍不住乐了,没头没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以后我要是再被关在外面,可以直接打你的电话叫醒你吗?我刚刚真的很纠结,觉得吵醒你很不好,但是不吵醒你我就只能做做瑜伽耗时间了……”
“密码是我的生日。”许眠季冷冷丢下一句话就回房了,随手还把门带上了。
池余晚心花怒放,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飞身出去关上了大门,然后试着输了一次密码,没想到门真的开了,她在门外乐得直接跳了起来。
哼着歌再回到客厅,池余晚觉得自己真的疯了,控制不住情绪,身体极度亢奋,她想稍稍收敛一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