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就是不工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噢……这样私底下的时间好像很少耶?」
「以後可以多一点啊,你觉得如何?」
「喔……」郑衡亚其实根本就听不懂,还是胡乱地点头回应了。
谈威也知道,苦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喃喃说道:「你这个醉鬼……」
话里有着拿他没办法的无奈、还带着些许宠溺的甜蜜,就算是神智不清的郑衡亚也隐约感受到了,他抬头望着谈威,突然说了句:
「你好难懂。」
「什么?」
「我觉得你好难懂哦,不过幸好我知道你很冷淡,还好我也不像那些人,不然一定很痛苦。嘿嘿……」
所谓的那些人,指的大概是爱慕谈威的人吧?的确是,要是企图讨好他而想摸清他的喜好及个性,的确会很辛苦;这点谈威自己现在倒是尝到了,先在乎的就输了。
谈威不禁又露出苦笑,为郑衡亚对他下的评语,还有那句「还好我不像那些人」而感到有些郁闷。
「你真的没有幻想过可以跟我有别的关系?」
「你是明星耶!而且我是你助理耶!」
「所以呢?」
「所以说怎么可能!不过你真的长得很好看哦,不像别的明星还要靠化妆才能上镜头,我好喜欢你的脸,一百分!呵呵……」
醉鬼害羞的笑了,谈威却对他的发言感到哭笑不得。好吧,至少脸蛋是一百分,他该觉得安慰了。
叹了口气,轻轻抚着郑衡亚的脸颊及头发,谈威逼着自己忽略下腹蠢蠢欲动的热流,可是这个他认为该睡了的人仍然不肯配合地翻来覆去,无法安静地说:
「我是不是还在醉啊?」
「我想应该是。」
「都是你啦!每个人都想灌醉你!我同学说我喝醉酒很可怕的,怎么办?」
「……那快睡吧?」
还能怎么办?脱衣舞也跳了,刚刚甚至和他在客厅沙发上胡搞了,他的确是干了许多清醒後会觉得很可怕的事,不过现在问也太晚了吧?
「我睡睡、睡不着啊。」
似乎是抱怨但更像撒娇,郑衡亚凑过来用头轻轻撞着他的肩膀,还把被窝里的大腿跨在他腿上磨蹭,让谈威瞬间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郑衡亚——你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做别的事!」
用力拉开在他怀里作乱的人,谈威觉得他一定是故意整他的!
「好啊,你陪我聊天!」
没想到始作俑者笑嘻嘻地这么说,谈威彻底的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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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了一会儿,大部份都是郑衡亚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事。
从他大学时期在喝醉酒後,居然当众把副教授的假发给扯下来的惨剧开始说,又突然跳到在姊姊的婚礼上,他和他哥哥都因为感慨父母见不到姊姊出嫁而哭了的事;接着又莫名地说了他为了初恋男友移情别恋而在海边大哭到差点无法呼吸、还有第二任的男友为了要结婚而和他分手的往事……
听到他过去的恋人时,谈威心里直发酸。
他自认不是胸襟很开阔的人,实在不想听他过去的情史而让自己不好受。
不过他也知道,郑衡亚在倾诉清醒时无法表露出来的苦涩。
他对父母的思念、对那些难以长远的感情所感到的无奈,虽然寂寞但也不敢随便找人填补空虚……
谈威只能静静听着,轻抚着郑衡亚,让他知道现在有他陪在身边,然後看他胡闹一番累了以後快速地沉睡在自己怀里。
他刚才说的话,大概把平常寡言的份量给一次补齐了吧。
望着像个孩子般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郑衡亚,谈威摇摇头笑了,亲吻一下他的额头後也闭眼睡了。
他感到久违的甜蜜与满足,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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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隔天醒来後,意料之中的有人大惊失色了。
早早就醒来准备早餐的谈威,站在门边看着床上的郑衡亚脸色惨白地瞪着他、又看看棉被底下自己只着了一件睡袍的情况,脸上那副「一定是在作梦还没醒!」的模样——他的心情真是好到了极点。
昨天把他整得如此疲累,今天皮就给他扒紧一点吧!
「我、我我我我我……」
「你没在作梦,冷静一点。头会痛吗?」
「呃……呕——」
不待回答,郑衡亚即冲入浴室大吐特吐,看来他的宿醉会很严重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脸色发青、摇摇晃晃地从浴室里走出来。谈威为他递上水杯说:
「喝一点,出来吃点东西,等一下再吃止痛药。」
「呃我……」郑衡亚拉紧身上的睡袍,看来十分尴尬。
他这样子,可跟昨晚吵着不要绑腰带的模样相去甚远。谈威在内心里偷笑个不停,表面上淡淡地说:
「衣服刚刚洗了也烘干了,等一下可以穿。」
「噢,谢谢……」
「出来吃点东西。」
谈威说完随即走出房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郑衡亚只能慢慢踱步跟上。
餐桌上的炒蛋与培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谈威为他倒了杯果汁後再帮他烤了吐司;清晨里不用工作、穿着家居服悠闲地准备着早餐的谈威看来特别迷人,有着工作时少见的清朗,眼前这幅画面真是难得一见——
如果不是目前这情形,郑衡亚一定会有心情欣赏的。不过他现在只敢瞪着眼前的果汁,摧残他那宿醉的脑袋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