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好像笑了一下,贴近楚楦的嘴唇好像弯起来,灰白的手指爬上楚楦的脸庞,继续吻。
持续了没多久,楚楦不行了,他会脸红心跳,不能当做只是单纯在吸阳气。
真相是,那鬼也不是单纯在吸阳气,他在接吻。
“好了……”楚楦推开粘粘乎乎的嘴唇,感到口干舌燥,就找了一借口,说:“我口渴,出去买点水喝。”
来到巷口的小卖部,掏出两块钱,买了一瓶矿泉水,就站在那喝了几口,跟老板问说:“老板,现在还有车去棠下村吗?”
老板说:“公交车是没有的,坐三轮车吧。路边那些都是,棠下村的话……大概十三块钱,再多就是宰你。”
“谢谢老板。”楚楦感激一笑说,这年头出门在外,会提醒外来客的好心人不多了。
天色将晚,楚楦搭着三轮车来到棠下村。
脚刚碰到土地,一阵不同寻常的阴风吹了过来,他说:“霍云深,等会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兜着点,我得尽快去找白医生。”
楚楦说完话,一名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棠下村,迎面遇到一个担着担子的大叔。
楚楦上前去,礼貌问说:“大叔,我是来找人的,你认识一个叫阿尤的姑娘吗?”
大叔抬起头来,竟然连忙摆手,说:“她早就死了,别来找了。”好像很忌讳的样子,说完转身就走。
“大叔,你说真的吗?会不会搞错了?”楚楦十分错愕,说:“会不会有两个阿尤,你搞错了?”
白医生不可能叫他来找一个鬼……不,也不是不可能。
“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在哪里?”
楚楦锲而不舍地追上去,大叔无可奈何,说:“三年前就死了,病死在她婆家。这孩子命是苦了点,但完全是自寻死路,自找的。”
楚楦一直追着大叔,说:“她婆家在哪?能告诉我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大叔摇摇头,说:“你还是别问了,这件事是她咎由自取,不关别人的事,你们这些大学生,别一天到晚关注这些事情……”
那大叔就这样快步离开了,楚楦没办法,就问霍云深:“这村子里面要是有鬼,你能不能找出来?还有他们的身份,能不能问出来?”
“可以。”霍云深不卖关子,早在踏入棠下村,他就在寻找什么东西:“那……”
楚楦顺着霍云深的手指望去,发现,原本没有路的地方,隐藏着一条小路。
“那是什么?”难道又见了鬼?自己的体质真的有这么灵?
霍云深生前是个沉默的人,死后也是个沉默的鬼,他没有说话,推着楚楦的肩膀往前。
忽然,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墙角边走出来,对楚楦很不友好,说:“你是什么人?来我们村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做不三不四的事情?”
楚楦解释道:“我是来找人的,对贵村没有恶意。”
“找人,找谁啊?”汉子语气不好,十分敷衍,说:“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快走快走!”
“找阿尤姑娘,刚才有个大叔告诉我,她已经死了,我想看看她死的地方。”楚楦赶紧说道。
“是啊,既然人都死了,你还来找她干什么?走走走,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从哪来回哪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汉子凶神恶煞,冲着楚楦挥拳头。
“……”楚楦立刻皱眉,这汉子的反应不太对,明显是在撵人,他为什么要撵人?跟阿尤的死有关?
楚楦想不明白的是,阿尤又跟白雪有什么关系?
想了片刻,还是想不通,楚楦小声吩咐霍云深:“这个村肯定有问题,你让这个人离开,别拦着我,我去看看。”
“嗯……”霍云深很听楚楦的话,立刻从楚楦背后探出头,对汉子一笑。
此刻出现在汉子面前,是一张烧焦的脸孔,黑面獠牙。
“鬼……鬼啊……”那个人连爬带滚,在他们面前拼命逃走。
棠下村究竟隐瞒着什么事情?
白雪医生现在又在哪里?
楚楦掏出手机,拨打已关机的号码,仍然是关机状态,他说:“我们快去找,白医生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跟着霍云深来到一户人家,他们刚好在做饭,四周飘着饭菜的香味。
“就是这里?”
“不是。”
霍云深带他继续走,绕到屋后面的小河边。
“不是病死,是溺死。”
那个阿尤不是病死,而是溺死的?
楚楦面露沉重,而现在已是傍晚,天已快黑。小河上泛起一层轻烟,轻烟下的河水绿油油。
忽然,一颗人头,从小河中央冒了出来,用两只怨毒的眼睛望着楚楦。
“你是谁,是阿尤姐姐的男朋友吗?”
楚楦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他说:“我不是你阿尤姐姐的男朋友,我不认识她,不过我有重要的事情想找她。”
“找不到了,阿尤姐姐死了,就在这河里。”男孩突然泪流满面,说:“都是她男朋友的错,如果他肯娶阿尤姐姐就好了!都是他的错,他该死!”
阿尤的男朋友?她不是嫁了人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尤姑娘是怎么死的?”楚楦问道。
男孩说:“阿尤姐姐是被那个畜生按在河里淹死的,你知不知道,阿尤姐姐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小孩了!”
楚楦头皮发麻,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个人呢?”
这么残忍的人